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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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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声音沙哑,在昏暗的房中听起来分外可怕。若是换了普通人恐怕气势会为之一弱,可是安如锦却视若无睹。

她慢条斯理地在黑影人吃人的目光下收起红玉佩,似笑非笑道:“这玉佩如何来的这位展管事就不要太过吃惊了。重要的是,您应该可以相信我接下来说的话了吧?”

眼前这被称为“展管事”的黑影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他方才从进门到现在才刚刚初露面容,可是安如锦已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确信自己没有见过安如锦,也确信自己没有被她看见过。而且静王府中管事起码十个以上,要从十个形态各异的管事中辨认出他来对陌生人来说是很难的一件事。

可是安如锦想也不想就认出他来,这一手辨人的功夫实在是惊人。若不是真的对静王府了若指掌,就是心思缜密到了极致。不论是哪一种,都是值得重视的对手。

他眯起眼冷冷打量眼前的安如锦,良久才道:“好吧。你说。”

顿了顿,他忽然道:“若是你有半句谎言……”

他的话说了一半却是再也不往下说,可是那双老眼中的威胁显而易见。

安如锦露出浅浅微笑,道:“展管事放心,若是我有半句谎话,任凭处置。”

展管事冷哼一声,眼中虽还是满是不屑和鄙夷,却也坐下来。

他yīn沉沉道:“静夫人可以开始说了。”

安如锦抿chún一笑,刹那间灼灼的容sè夺人眼目。

……

离开清虚观已是日暮西山,云太妃带着安如锦向着荣华寺而去。

一路无话。

到了荣华寺,白日熙熙攘攘的香客们终于散尽,往日肃穆的山寺恢复了从前的安静。云太妃从凤辇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对安如锦满意赞道:“还是我儿想得周到,白日先去清虚观赏花,晚上来荣华寺听梵音钟声最好。”

安如锦谦虚笑道:“只要母亲喜欢就好。”

云太妃含笑握她的手,在方丈的迎接中走入寺中。

荣华寺很恢弘宽阔,比起清虚观的jīng巧,他自有一股威严和肃然。佛殿雄伟,各路神佛金身熠熠,香火不绝。空气中皆是好闻的檀香,此时正值晚课时分,梵音悠扬,令人忘却俗事烦恼。

安如锦虔诚奉上亲手做的佛香,住持方丈口宣佛号,叹道:“施主有心了。”

安如锦沉默了一会,道:“还望方丈为我未出世的孩儿多念几遍往生咒,如锦就此拜谢了。”

住持方丈眼中流露怜悯:“好。”

一旁的云太妃唏嘘不已。

……

夜sè渐渐深沉,佛堂中两排长明灯点燃,犹如白昼。安如锦素衣黑发跪坐在蒲团上。她眼前摆着一本往生咒。

此时她双眸垂下,默念着经文。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吹来,长明灯一下子熄灭了好几盏。整个殿中昏暗无光。

安如锦抬头看去,佛殿中一扇窗户不知时候被风吹开。她走上前去关上窗户,正要去点燃长明灯,忽然一只很修长的手牢牢握住了她的手。

安如锦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一抖,手中的火折掉在地上。扑闪了几下就灭了。

眼前yīn影覆来,伴随而来是她熟悉到心颤的声音。

“静夫人,我想问问,你要念多少遍佛才可以洗去心中对我的厌恶呢?”

安如锦抬头看去。晦暗不明的殿中,萧应瑄那张俊美的脸庞竟有种妖异的错觉。

他薄chún边挂着似笑非笑,手中轻轻摩挲她细白如瓷的素手,慢慢道:“神佛在上,静夫人可不能打诳语哦。”

他的声音带着奇异的慵懒和魅惑,悄悄蔓入心间,随意撩动。而他的手冰冰凉凉,陌生的触觉令她浑身蔓延一种不适的酥麻。

“齐王殿下请自重!”安如锦冷声道。

她说着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手。

可是萧应瑄的手像是黏在她的手上一样,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一分。反而因为这样的挣扎令她不可察地靠近了萧应瑄。

直到他身上奇异的香气传来,安如锦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在了他的禁锢之中。

“殿下想要做什么!”安如锦眸光如冰雪,声音带了怒意,“在这神佛前,你如此轻薄我难道不怕遭惩罚?!”

萧应瑄依旧是慵懒的神sè,面上挂着飘忽的笑意:“惩罚?静夫人难道也相信这虚无缥缈的教义?”

他戏谑看着在自己怀中挣扎的安如锦,轻笑:“静夫人能从秀女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难道相信是神佛保佑?若是神佛有用,孤宁愿花万万两为他们重塑金身。若是神佛有用,孤还愁不会登基为帝?!

安如锦被他狂妄的口气给惊得闭了嘴,也忘了挣扎。

眼前的萧应瑄和往日不同,有种肆意妄为的邪魅。她仔细一闻,除了他身上的异香外,还有一股被处理过的浓浓酒气。

他,喝多了。

她良久才道:“放开我。”

萧应瑄看了她良久,这才推开。他踉跄几步盘膝坐在了蒲团上,眯着眼看着安如锦。

整个殿中安静得似能听见白日的梵音。

安如锦见他不再靠近,默默上前点燃了长明灯,然后跪坐在方才的位置上继续诵经。说来也奇怪,萧应瑄竟不来打扰。他只是定定看着她垂眸念经的样子,直到她终于合上经书。

“你念的是什么?”他忽然问。

安如锦停了良久才道:“往生咒。”

萧应瑄半晌才“哦”了一声。

两人又陷入沉默中。

良久,萧应瑄慢慢道:“围困云珠宫,我也有份。”

殿中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的声音都远去,连殿外的风声都似乎消失,唯有不远处的长明灯烛光跳跃,蜡泪滚落。

安如锦头也不抬,淡淡道:“我知道。”

萧应瑄眼眯了眯,反问了一句:“你知道?”

“我知道。”安如锦声音平静无波:“我都知道。想要置我死地的人我都一清二楚。”

萧应瑄呵呵笑了笑,神sè莫名:“我以为你会屈服,毕竟你若不想活,也许会舍不得孩子。人都有软肋,名利财富,*欲望,每个都有可乘之机。可是……”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安静得犹如瓷人的安如锦。

“可是我突然发现,你没有软肋。你既不奢望他给你的帝王之爱也不顾惜你的孩子。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慢慢起身,走近安如锦。往日一双冷酷的俊眸中是她全然陌生的探寻。

“安如锦,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为什么你会不害怕?”他的声音沙哑,那双眼眸仿佛要望入她灵魂深处寻找所有人都不知的秘密。

眼前的人近在咫尺,似乎下一刻轻而易举可以把她毁灭。

可是她直定定看着萧应瑄,轻声道:“我为什么要害怕?因为我一无所有。从我怀着孩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无法保全他。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害怕?”

“不管是你还是谁要我屈服,要我孩子的命都易如反掌。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萧应瑄眯了眯眼:“只是因为如此?”

因为一无所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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