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用简体字记录了下来,好记性不如烂头。
里面最多的就是一些名言绝句,还有一些歌词。感谢爹妈小时候bī她背唐诗宋词,她记住了不少千古绝句。遗憾的是通篇能默下来的诗词并不多,但好歹有几篇,其中就有沁园春.雪。
她打算把这首词给沈克己用,洗白他的名声,有才华的人可以被宽容。民国才子有几个在男女问题上不渣的,不照样备受推崇名垂青史。
时至今日,阮慕晴自己也承认沈克己对不起谢婉妤更多。可说到底,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一个才是第三者,沈克己不爱谢婉妤,她何必挟着恩情不放手,误人误己。
阮慕晴用毛把这首词抄下来,越看越满意欢喜。凭着这首词,沈克己一定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毕竟他犯的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只是在私生活上有些小瑕疵而已。
沈克己来的时候,阮慕晴便拉着他到书房,很有些骄傲的指了指书桌。
沈克己定睛一看,双眼越睁越大,流光溢彩,忽然拧了拧眉头:“秦皇汉武是何人?唐宗宋祖,指的又是唐宋哪一位帝王?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我从未听说过。”
阮慕晴眼皮子跳了跳,打了个哈哈:“我胡诌的,就是为了顺口,这个成吉思汗,好像是哪个话本里看来的,我对历史不大了解,你换几个合适的文韬武略功勋卓著的帝王。”
对于她时不时冒出几句令人惊艳词句已经习惯的沈克己并未多想,这世上有一种人就是祖师爷赏饭吃,譬如慕晴。一些人抓破头都做不出一首好的诗词,可她灵光一闪就能得到拍手叫绝的句。
沈克己叹笑:“那我就献丑了,这首词大气磅礴,男子都未必做得出来,你一弱女子有此气度xiōng襟,实在令我自叹弗如。”
阮慕晴只笑,又问:“你说这首词若是进献给陛下,陛下可会欢喜?”
沈克己笑:“你如此称赞陛下,陛下岂会不欢喜。”当今皇帝颇有些好大喜功,爱听阿谀奉承。
“那你进献给陛下。”
沈克己顿了下,听出她话不对劲,惊疑不定:“你?”
阮慕晴环住他的腰,靠在他xiōng口:“复礼,我的就是你的,你好我才能好,我不想你郁郁寡欢,我喜欢你自信从容的模样。”
沈克己心神一震,眼神剧烈挣扎,慢慢地拥住了她。
这半年,京城人民表示,荣王府的八卦大大丰富他们无聊的生活。临近年底荣王府又出了一桩震惊所有人眼球的大事,不过这次是好事了,还怪让人遗憾的。
沈克己以一首沁园春雪哄得皇帝龙颜大悦,之后又以一首平淡朴实耐人寻味的梅艳惊四座。着实叫人刮目相看。
与此同时,阮慕晴以一首赞美刘后美貌的清平tiáo,被刘后召进宫,她用一些现代的美容保养方法哄得刘后心花怒放。
有了帝后的称赞,二人名声显而易见的好了许多。这有才华的人,总归是令人敬佩的。
尝到甜头的二人作品越来越多,却甚少完整的,都是一两句偶得之的句,倒也足够用了。
荣王和荣王妃心情也越来越好,荣王妃难得给了阮慕晴一个好脸sè。
阿渔冷眼看着志得意满的这一家人,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这群人的下限。
笑,现在笑得多开心,日后哭得就有多惨。
阿渔点了点膝盖上的三本书,上面是她默写的上一个时空的经典诗词,沈克己和阮慕晴只会说一两句的那些诗词也在这上头,怪巧的啊。她这本可是署了作者名的,稍后她会把这三本书送给三位大儒,只说是从偶然寻到的一本古籍上抄录下来的诗词,有些诗词有字眼缺漏,遂请他们推敲补充,正式推广前还请代为保密。
她等着撞车那天,两口子如何解释这个巧合。文人的羽毛最脆弱,一旦沾上wū点,永远都洗不白了。
在他们翻车之前,她得先跳了车,免得惹上一身sāo,想想还有点舍不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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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璧世子妃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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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如今也是在贵人面前挂了号的人, 这规矩更不得懈怠, 免得丢了王府的脸面。”说着, 谢嬷嬷双手按着阮慕晴的肩膀用力往后一掰,慢条斯理地说道:“无论走坐,这背万万不能塌了, 不然整个jīng气神荡然无存姨娘且记得,收腹直腰,肩平不缩。”
阮慕晴咬着牙照着做了, 老虔婆等着,早晚有一天收拾了她。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谢嬷嬷二人一走,阮慕晴就乱无形象地躺了下去,累死她了。
愤愤捶着毯子, 还不够, 无论是她还是沈克己现在的名望还不够。所以这两个老虔婆还是敢肆无忌惮地借教规矩之名折磨她,便是她明里暗里和沈克己提了,沈克己也没说让这两个老虔婆离开, 而是说什么学些规矩与她也是好事。
说到底还不是怕谢婉妤怕谢氏,一窝子窝囊废,堂堂王府就这点胆量, 她怎么就眼瞎看上了沈克己这个怂货。
阮慕晴再一次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后悔完了,在沈克己来的时候, 仍然摆出了一张笑脸。
不然怎么办?又哭又闹,把男人作走,那才是亲者痛仇者快。
笑颜如花的阮慕晴蝴蝶似地扑过去,沈克己接住她,笑着嗔了一句。
阮慕晴娇娇一笑,心知肚明他就吃这一套,她仰着脸儿笑颜如花,戳戳他的脸:“心情这么好,遇上什么好事了?”
沈克己温情脉脉地看着她:“遇到了长白兄他们,他们邀我参加下个月的诗会。”自打端午他的隐疾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揭开,他就成了见不得光的老鼠,只能躲着人走。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再抬头做人,幸好,他遇上了她。
“这可是个好机会,”阮慕晴眼珠子一转:“你可要好好准备,我也会加油的。”
沈克己神sè微不可见的滞了滞,将别人的作品窃为己有实在有辱斯文,可他迫切需要一个翻身的机会,有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第三次就变得越来越容易,然心里总归不是滋味。
“复礼,你别多想,”阮慕晴蹭了蹭他的xiōng口:“咱们不是说好了么,只要你高兴,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沈克己抚了抚她的长发:“晴儿,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认识了你。”
阮慕晴甜蜜一笑,正要诉衷肠,忽尔喉管里涌出一阵恶心。
沈克己大惊失sè,急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