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4 章
沖道:“这种白眼狼也配,要是我爸妈活着知道他干的事,第一件事就是跟他断绝关系。你们摸着良心问问,要是你们摊上这么一个嗣子,你们认不认?
族长一时无言,庄德义行事确有不当之处,族里有不少非议
“要是爸妈活着知道你们干的事,才想和你们断绝关系。”被qiáng行带来的庄万氏正好听到这一段话,气得跳脚,指着庄秋谊怒骂:“你跟个野男人私奔,还有脸回来,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该浸猪笼。”
庄秋谊气了个倒仰:“你才私奔,你全家都私奔,我离开是受不了你们一家子。我不就是吃了一个jī腿,好像我占了你们多大便宜似的。你搞清楚好不好,你们能吃上jī腿全因为我爸妈。要没我爸妈,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吃糠咽菜。
不是嗣子就不能继承老头子的遗产,这是庄万氏的逆鳞,她哪还顾得上害怕,嘴里机关枪似的:“我们继承了家业,家业就是我们的,谁让你不是男的,不能给爸妈扶灵摔盆,我们给爸妈扶灵摔盆,我们继承财产天经地义。”方向一转,指向阿渔:“还有你,居然偷孩子,简直岂有此理,庄家的脸都被你丢尽
“砰。”子弹设在庄万氏脚边,溅起飞石
义愤填膺的庄万氏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惊恐望着拿枪的阿渔。
不只是她,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阿渔。
阿渔牵了下嘴角,点了点煞白着脸的庄万氏:“嘴巴放干净点。秋谊一直在香港读书,不告诉你们就怕你们去sāo扰她,至于我这两年做了什么,不用你cào心。你再满嘴喷粪,我不保证下一枪落在什么地方,我枪法不太好。”
庄万氏抖如糠筛,哪里还敢再说一个字。
阿渔给了一个识相的眼神,她可不想看庄万氏胡搅蛮缠满嘴wū言秽语:“刚才你说继承了家业,庄德义是以我父母嗣子的身份继承的家业,庄德义身为嗣子,就当尽为人子的身份。可他是怎么对我爹娘的,坟前杂草丛生。我来的时候,经过他亲生父母的坟墓,修整过了,比我爹娘的还气派,干干净净。我打听了下,庄德义出了不少钱,逢年过节都去祭拜,到时我爹娘这一年难得来两趟。看来,在庄德义心里亲生父母的份量远超过与嗣父母,既如此,他又何必还当什么嗣子,回去做他生父生母的孝顺儿子吧。
庄德义面庞红了白,白了青,青了又红,这事他没法辩解,全族都看在眼里,也有人说过他,不过他不在乎,说一说又不会少几块rou。可被人说和庄秋语说不同,这与众不同的架势令他心里发慌发怯
阿渔冷冷一勾嘴角,转向族长:“对生父生母孝顺是好事可把生父生母以及亲兄弟姐妹放在嗣父嗣母嗣兄弟姐妹之上拿着继承来的家业孝敬亲生的,把承嗣的丢在一边,到哪都说不过去,要是都这样,以后谁还敢过继。
“族长,庄德义一家的确不像样,哪能这样厚此薄彼的。”直看不惯庄德义却说不上话的族人,忍不住出声。
有人开口之后,跟着说话的人越来越多。看不惯庄德义家的不在少数,以前庄父在世,每年都会拿些钱拔给族里扶老助yòu,可换成庄德义,开头两年还做做样子,近三年,一毛不拔
挞伐的声浪一阵一阵涌来,庄德义面孔惨白,不堪重负之下,庄德义抖着声说以后再不会这样,一定好好孝顺嗣父嗣母和庄秋语姐妹俩
说完,庄德义哀求看向族长,他可是给了族长不少好处的
不然怎么敢这么肆无忌惮。
拿人手短,族长和稀泥:“他已经知道错了,以后我会看着他
阿渔冷冷看着他:“你看得住吗,我父亲死后这五年,没见你站出来说过一句公道话,也是,拿了他庄德义的钱,你当然帮着庄德义。
“胡说八道。”族长大怒,气得胡子一翘一翘。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阿渔淡淡道:“族长你干的那些好事,真以为别人不知道。
族长心里咯噔一响,面义正言辞:“你休要血口喷人。”
阿渔:“是不是血口喷人,看了证据便知。”
阿渔拿出了族长贪墨公款中饱私囊的证据。
庄氏族人炸了锅,耆老发难质问族长,族长冷汗如注
冷眼看了会儿戏,阿渔定做的墓碑也来了,之前的墓碑上面留着庄德义的名字,在广州时就让人定做好,只因为一点意外,现在才送到。
混乱的庄氏族人看到这一幕,渐渐消声,意识到姐妹俩是铁了心地要把庄德义逐出门。
气氛一度微,一群人静静看着工人换墓碑。
庄德义脸sè变了几个来回,心道这些都是虚的,他压根就不在乎。产业早就转移到他名下,就算把他逐出去又怎么样,族里管不着这些
这个理阿渔当然知道,她早有准备,她不仅要在名分上和庄德义划清界限,还要让庄德义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庄德义不孝不悌不仁不义,不配为我父母之子。将他逐出家门之后,我们姐妹会依循父母遗志,将产业留给族里,每年的出息用在扶老助yòu教学上,不过为了再防止出现挥霍滥用这种事,我会定期查账。
阿渔抛出诱饵。她对庄氏一族没有感情,但是庄父庄母有,她不缺这钱,庄秋谊处有她安排。干脆把这钱拿出来,要是庄氏能好起来,也能告慰亡人。
此言一出,庄氏耆老神sè变了,这等好事他们自然求之不得,可把庄德义从庄父名下划掉容易,让庄德义交出财产可不容易。
在场一些性子急的便盯着庄德义,让他交出来
“你都不是文澜叔的嗣子了,有什么资格拿着文澜叔的产业
“这些年你挥霍掉了多少,占得便宜还不够。
“你家里兄弟都沾了不少光,让他们都还出来。
庄德义青着脸咬着牙,要不是看阿渔身边有人,都想上去掐死她,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住自己不骂人,摆出一幅油盐不进的架势,想让他交产业做梦,有本事他们来抢啊
然在阿渔拿出一张欠条之后,庄德义再也维持不住镇定,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这是一张一万块大洋的欠条,上面有他的签名还有手印。
怎么可能?电光石火间庄德义想了起来,他偶尔会玩几把但是赌的不大,前一阵兴致上来和朋友去赌场玩,那天前面风头特别好,一个下午赢了一千多块,可到了晚上倒欠一千多块,其中一千就是和赌场借的,约定一个月内还清。
分明是一千个大洋,怎么会变成一万个大洋。
“你yīn我,这是假的,我不认。”庄德义大吼大叫,五官扭曲成一片。
庄秋谊通体舒畅:“白纸黑字,还有人证,就是闹到警察局你也得还。把祖宅都算上,你也没有一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