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3 章
来了两碗对身体滋补的汤,望着面前拿着书籍对弟弟温声道着要他默背下来的驸马,心中暖成一片。
驸马总是这么温柔。
她放下汤,嘱咐弟弟好生跟着驸马念书,出去不再打扰他们。
身后房中,林时恒喝了一口汤,神情露出了些许满足来,沈湖安看的馋,忍不住停顿了一下伸手去拿汤。
一柄戒尺悄无声息摆在了他面前。
沈湖安僵硬望着眼前戒尺,默默收回了手。
忍着鼻间香味苦bī继续背了下去。
他一定会努力当上皇帝的。
等当上了皇帝,看谁还敢打他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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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公主的探花郎(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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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湖阳沉浸在与驸马的朝夕相处中时, 一向不被人重视的五皇子沈湖安自从南城回来后就仿佛开了窍一般, 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喜欢玩乐, 反而是正正经经的办起差来。
他人虽然年yòu, 又因为长期被姐姐保护着显得有些不谙世事, 按理说南城本就是莫名其办成的,结果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本应该跌好几个大跟头的沈湖安竟然真的就这么磕磕绊绊的将差事办得妥妥帖帖下来。
上面的四位皇子心中都升起了地位即将被威胁的不适感, 也顾不上像是对待其他三位兄弟那样挨个的送人送宅子暗地查探,一个个都仿佛头一次发现自己还有一个最小弟弟一般,亲亲热热的拉着沈湖安说话聊天。
好在,经过一番亲自查探,四位皇子确定, 沈湖安还是原来那个蠢货, 虽然蠢得不是那么明显了,但光靠他自己的话,绝对是不可能成事的。
若不是以前他在有意藏拙, 那就是背后有高人相助。
四个皇子这次难得没有你打我我打你, 而是都互相不干扰的开始查探五皇子身边都有些什么人。
一些打探人手的侍卫, 这没什么, 五皇子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固定的,侍卫也是他十三岁时按照律法配置, 如果这些人真的那么聪明的话, 何必要掩藏这么长时间不吱声。
除了这些侍卫, 要说沈湖安身边还有什么新面孔出现的话, 那就是湖阳公主的驸马,现在正在翰林院入职却因为身体病弱总是请假的han门子弟。
湖阳公主以前最爱在春日骑马踏青,今年却没有出去,而是一心一意的在府中照顾驸马,太医更是连连被传召到公主府为驸马诊治。
说实话,比起五皇子,四位皇子更加重视这位长公主。
首先,她随了湖字辈,这是其他公主没有的殊荣,虽然这几年来他们压根没看出来长公主哪里受宠了,但就光是这个湖字,就足够让他们谨慎相待。
其次,与傻白甜的胞弟不同,长公主可聪明多了。
若不是她一直在宫中护着沈湖安,沈湖安哪里还能一直安安生生的做着这么一个傻白甜。
长公主出嫁,嫁的还是一个没什么依靠的病弱han门,四位皇子都在心中暗暗欣喜五皇子没了帮手。
到时候她人都出宫了,就算是再怎么想帮弟弟,恐怕也鞭长莫及。
谁想到长公主是出宫了,一直都傻白甜全靠着姐姐庇护才能勉qiáng活下来的五皇子竟然崛起了。
言归正传,那个病弱驸马估计不太可能是他们要找的人。
毕竟是个han门,哪里有那样的眼界见识,更何况听闻他身子虚弱,风一吹就咳嗽的走不动道,惹得长公主每日都守在他身旁,五皇子更是担心姐姐守寡,一出宫就往那边跑,回去的时候又垂头丧气耷拉着脸,看情景便知道驸马身子不适。
四位皇子不太担心长公主守寡,反正就算是她真的守寡,都出宫了,总不可能再被父皇接回来。
排除掉侍卫与新驸马之后,皇子们开始将目光转向了沈湖安从南城回来后来者不拒收的谋士。
谋士这东西,皇子们个个都有,当然了,一般不会像是沈湖安这么多。
当谋士是大白菜吗?三十颗!就算是摆着好看也不会这么多。
这绝对是不正常的,指不定三十个谋士中就藏着一位真正的高人,剩下的二十九个全都是沈湖安为了掩人耳目才收下的。
要不然谁会那么傻,没听说过谋士还批量收的。
并不相信五皇子沈湖安他真的就是那么傻的四位皇子们几乎是同时锁定了目标。
三十个谋士,虽然都是后来才到的,但除了后来自己安排的那些,个个都有嫌疑。
“四位皇子并不是愿意当面撕破脸皮的人,想要寻出背后指导殿下的人,自然不会当面询问,而是隐在暗处,用自己的手段去找。”
屋中点着香,青衣书生手执黑棋,缓缓落在了棋盘上,“四位皇子都随了陛下的多疑性子,暗处查访,定然会与其他皇子的人手碰上,背后查人被撞见,第一反应是什么?”
沈湖安手拿白棋,几乎是抓耳挠腮的看着棋局,都够狼狈了,偏偏还要回答林时恒的问题,足足迟疑了好几秒,才不确定的道“逃开?”
“没错。”
许多天来甚少对他露出赞赏笑容的俊美书生那白皙面上终于显露出了一丝笑意来。
“殿下进步了。”
“四位皇子所行所思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事,遇到事想要逃开实属正常,可若是逃开了,对方的反应也必定会让他们生疑。”
“他们行事虽然缜密,却并不是无迹可寻,互相一查探,定会查探到其他皇子那儿去,若是殿下遇到这番情况,心中会如何作想?”
刚刚才被夸过的沈湖安脸上露出了放松来,想也未想的回答道“我会觉得皇兄们与我一起在查探。”
一柄戒尺再次悄无声息出现在他面前。
刚刚还虽未说出口,浑身却都透着得意气息的沈湖安睁大眼,身子下意识往后一缩,“我我我、我说错了!”
林时恒手拿戒尺,笑容温和“殿下错在哪里?”
他怎么知道错在哪里,反正都要被挨打了先认个错就对了。
沈湖安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盯着那柄戒尺,半响说不出话来。
“罢了。”
本以为今日在劫难逃,那清俊书生却仿佛良心发现,轻飘飘的将戒尺重新放了回去,微微带着磁性的声音温柔又雅致,“殿下年yòu,又一向愚”
他顿了顿,吞回去那个字,换了个词“又一向不谙世事,想不通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