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8 章
么会留在宗门里做客卿。”
“他都已经是渡劫期了,飞升天界绝对不远了,诶,可惜他从不近女sè,这五年我找遍机会都没能够与时恒长老有一|夜|情缘,若是能够有就好了,听闻他出手阔绰,到时飞升,总会留点东西下来吧。”
“想什么美事呢,那样的修为,怎么看得上你一个区区散修。”
这些窃窃私语对于张紫柔来说,不亚于是惊天巨浪掀在心头。
林时恒渡劫期了?
那可是渡劫期啊。
自从上了修真界她才知道修行多么不容易,而在修真界这样一个以qiáng者为尊的地方,化神期修为的确是能够让她地位比起其他散修要高一些,可遇到大宗门还是要退让。
但她不后悔吃下龙角来到修真界。
长生不老,对于女子来说,有太大诱|惑了。
即使纪宇臻态度变得越来越暧|昧模糊,她也依旧不后悔。
可现在,看着那坐在高座上,头戴羽冠,地位崇高的昔日爱人,张紫柔后悔了。
若是,若是当初与她一起上修真界的人是林时恒,他这样将她捧在掌心里如珠如宝的性子,必定不会像是纪宇臻一样对待她。
张紫柔心中悔恨交加,眼直勾勾的盯着上方坐着的林时恒,一旁的纪宇臻也是如此,只是他却是震惊于为什么当初明明被杀的林时恒会出现在修真界。
还是,以这么高的修为。
当初他下手时从未掩饰过是自己动的手,林时恒如今修为如此高,看见他了岂能不报复?
他又是惧怕又是担忧,一张原本还英俊着的面容渐渐狰狞下来。
林时恒没看下方那对夫妻一眼,只对着女儿招招手,“宁安,到爹爹这来。”
林宁安听话上前,坐在了他身侧。
相貌如同冰雕一般俊美的男人看着女儿微微勾起chún,伸出手去,摸了摸林宁安的光洁额头。
“今日,便是你渡劫的日子,可做好准备了?”
“今天吗?”
林宁安一惊,“可单槐榆还在养伤,我要不要回去保护他?”
“不用了。”
林时恒抬起眸望向那边走进来的一群人,明明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这不是来了吗?”
林宁安转身,居然真的看到了本应该在养伤的单槐榆与宗门掌门和一些人走了进来。
还不等她说话,掌门便已经挥了挥袖子,将这片地界用一条大网罩起。
“若不是槐榆告知,我还不知晓,宗门中竟然藏了两只妖兽。”
“今日,还请各位助我,一道杀了这两只厉害的妖兽。”
说着,他下手狠厉,用着灵剑对准了坐在高位上的父女。
林时恒却没将这攻击当回事,袖子都未挥,便将冲过来的掌门震开。
林宁安被他护着自然无事,此刻震惊的睁大眸子,不可置信望向跟在掌门后面的单槐榆。
“你出卖我?”
单槐榆被她那一如既往的清澈眸子看的眼神闪烁,最终还是咬牙,拔出灵剑,对准了她。
“你是妖,我是人,人妖本就不能同路,一直以来也是你欺骗了我误以为你是人,既然一直都是欺骗,又何来的出卖之说!”
“可你上次知道我不是人之后说过你不介意,你还说”
“那是因为我知晓妖兽本性凶残,担忧你痛下杀手!”
单槐榆打断了她的话,神情坚定,“今日各大宗门的掌门长老都布下埋伏,即使你父女俱都是渡劫期,面对我们也毫无胜算,还不如束手就擒,也许还能看在往日情分上,留你们一条全尸!”
林宁安望向他的视线渐渐变冷。
在她眼中,灵镜中的那个单槐榆,渐渐与眼前这个她曾以为完全不一样的单槐榆重合到了一起。
可她不是灵镜中的小蛇。
被人伤害了,却无任何反击之力。
“我要杀了他。”
她从腰间抽出了红鞭,凌厉灵气猛然直冲着单槐榆而去。
“爹爹,我要杀了他!”
林时恒望向女儿的神情依旧宠溺,“去吧。”
红鞭带去的攻势凌厉无情,不出几个呼吸,原本好好站着的单槐榆便已经一身都是血痕。
他狼狈跪地吐血躲避,一旁的其他人想要上前出手相助,却发现两人不知何时被包裹到了一个灵气罩子里,根本没办法接近,只能眼睁睁看着单槐榆被打的浑身是伤,动弹不得。
他咳嗽着跪在地上,咳出了一片血来。
林宁安停了手,站在了他跟前。
“我对你不够好吗?我以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咳”
单槐榆吐出一口血,chún角带着讽刺的笑,也不求饶,只是跪在那望着她。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何况,你是大乘期修为的妖兽,若是杀了你,吃了你的内丹,修为必定高涨。”
单渣的明明白白槐榆接着道:“那日,你若是答应与我双修,今日也不会如此了。”
“我真的挺喜欢你的,本想与你一起飞升天界,既然你不愿,那便和我一道死吧。”
“今日八大宗门的掌门长老俱都来了此处,即使你父有再大的能耐,能够以一打十,他能打百,能打千,能打万吗?”
说着说着,他笑了起来,只是还未等笑完,一条红鞭就已经贯穿了他的心脉。
单槐榆笑容止住,跪着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倒地。
大片鲜血从他口中溢出,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灵气在消散,但奇怪的是,生命却还在。
他吐着血,断断续续的问着上方垂眼看着自己的人。
“为何为何不杀我?”
“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林宁安伸出手,轻轻拂过光洁额头。
“你就躺在这里,等着看好戏吧。”
灵罩碎开,众修士望着站在中央手拿红鞭的林宁安,一时竟然不敢上前。
林宁安没去看他们,只将目光落在站在前方的白衣修士身上,落下了手。
“夫君,好久不见。”
单君青握住剑的手一顿。
不,不会的。
她分明已经死了。
他亲眼看着,看着她断了气。
“你叫我什么?”
“夫君啊?”
林宁安缓缓抬起红鞭,大脑中纷杂的记忆让她的头有些疼,却很清醒。
“你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