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岛,压在石头上!”
心里大惊,不想趟这浑水,但是……
“墨爷,你是玩儿石头的行家,那些石头,有没有料,你一眼便能分辨,何必让苏苏这个半吊子也去?”
这是实话,萧家祖上,一直到萧谦墨爷爷的父亲,都是军人。
祖上在京城率兵打仗,将军元帅,位高权重,祖祖辈辈。
到了萧谦墨爷爷那一辈,弃政从商,做起了生意。
主要是经营木头,却是一本万利的行当。
红木,梨花木,榆木,紫檀……
全是高档货sè。
他父亲借力于祖辈积累下来的人脉,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木料全发展到国外去了。
对实木家具这一块,是咱老祖宗的偏爱,但越来越被国外喜爱。
萧谦墨的父亲,何止是在国内叱咤。
但是,萧谦墨偏偏不爱木头,爱石头。
他对赌石的研究,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一眼就能扫出那石头的货sè,毫不夸张。
“去不去,随你,但后果随我。”萧谦墨的语气神sè都很平静。
正考虑,门被一阵敲响:“墨爷!猴子带了十几个人过来,说是……说是要讨戒指!”
“进来!”萧谦墨皱了一下眉。
老六进来,气喘吁吁的。
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慌。
萧谦墨点了一支烟,顺手扔给老六一只:“慌什么,好好说话。”
老六额头上冒着汗:“猴子说,他叫了人过来约架!”
“约架?”萧谦墨眉头一抬,“小孩子的把戏而已,推了。”
“可他说,如果你不接受,他就天天让人过来找苏苏姑娘麻烦。”老六看了我一眼,神sè复杂。
找我麻烦?
这可不行。
倒不是怕挨打,单纯地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没想到一枚戒指,竟然引发了一场灾难。
“再说一遍。”萧谦墨吐了烟圈,抬起眼皮看着老六。
老六也稍微淡定一些了,他抽着烟,走过来,时不时看我一眼:“猴子说,如果墨爷不应战,他就找苏苏姑娘麻烦!天天带人……”
“答应他!”萧谦墨掐灭了烟。
大惊,他一向是个稳重的人,但不知道他竟然答应了。
地面洒了一地的洋酒。
“但是,他定的时间是我们去岛上的日子。”老六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应该是听说了我们要上岛,所以……”
“推迟上岛时间!”萧谦墨毫不犹豫。
我惊,他刚才还衣服很重视上岛那件事,但现在竟然就一句话推迟了时间?
疯了么?
老六也一脸惊讶。
“墨爷……”
“去安排!时间随他!”萧谦墨垂了眼,单层的眼皮显得整个人都很凉薄,“几年前玩的把戏,重温也没有不好!”
说着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饱含深意的一眼。
看得我浑身冰凉。
几年前玩的把戏,重温。
这几个字,就像照妖镜,会把我打回原形。
回忆像一条黑狗,它在那里,随时都在,盯着你,毛骨悚然。
老六犹豫:“可是……”
“需要我重复第三遍?”萧谦墨脸sè有些沉了。
他发火,一般不会火冒三丈,只会更yīn冷。
老六低头,默不作声,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闭了嘴。
第29章 从来都不屑
老六出去了。
脚踝的痛也缓解不少,还好只是摔倒扭伤,不至于弄到筋骨。
否则,我这几天,还真得休息了。
没有问萧谦墨为什么会答应猴子无耻又yòu稚的挑战。
反正,肯定不是为了不让他来找我麻烦。
他是在维护他的尊严。
等了几分钟,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桌上还有一瓶酒,我干脆拿过来,开了盖,倒在杯子里,递了一杯给他:“墨爷,上万的酒,除了倒在脚上消肿止痛,咱也可以喝点!”
他接过,抿了一口,眉头一直皱着。
出于职业素养,我多喝了几杯就开始胡言乱语:“墨爷,其实石头没什么好玩儿的,人心才是最值得赌的东西!”
并没有喝醉,但我头晕得厉害。
说这种无意义的话,跟萧谦墨,还是头一回。
十八岁的年纪,却经历过无数沧桑。
出生农家,六岁的时候,母亲离家出走,没多久我爹就迷上赌博,然后,把我给输了出去……
被当作赌注那年,我十四岁。
往事随风,可不会像风一样吹过就不见。
而是深深印刻在心头。
成了永久的疤痕。
穷这个字,贯穿了我十八岁前的每一天!
所以现在所有的奢靡,都是我对贫穷的畏惧。
我怕有一天,我会再回到一穷二白的日子。
“赌人心?”萧谦墨晃了晃酒杯,喝掉一半,看向我。
我开心一笑:“对啊,墨爷你玩儿了那么多,玩儿过人心么?”
萧谦墨捏紧杯子,把剩下的半杯酒喝进嘴里,然后伸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搂进怀里。
“你有么?”
“当然了!苏苏当然有心,没了心我怎么活着陪墨爷喝酒?”我故作淡定。
我自然有心,尽管它是空的,空到濒临死亡。
“借我玩儿几天?”他把手放在我心口。
大手覆盖的地方,颤抖得厉害,却酥麻到没了知觉。
“借?”我笑着,“墨爷真看上它,拿去好了,不用还!”
他的手僵了一下,语气更凉了:“你倒是大方!”
“对呀,谁借我都给。苏苏的人,苏苏的心,还有……”我在他怀里缩了缩,“苏苏的身……啊……”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咽喉突然被一股大力锁住,
吐不出来的最后一个字。
窒息感席卷而来,压根就没有喘息的余地。
伸手抓住他的衣服,却被他直接推倒在沙发上,上半身倾斜过来。
一点点凑近,越来越窒息。
偏不了头,索性直视他。
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
并不是情绪使然,而是,呼吸困难。
“恐怕,你太高估自己了。”他斜了斜下巴。
咽喉处难受到想要咳嗽,但他的手指丝毫没有留给我这个机会。
丝毫没有。
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头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没出息。
呼吸急促,萧谦墨的模样在我眼前出现了重影……
拼命摇头,我并不想死。
况且,我不想死在萧谦墨的手里。
不值当!
“你记住,端庄且文静的女人,变得迷乱,会使人心醉;但原本就迷乱的女人,再怎么迷乱,也毫无情趣!”萧谦墨冷声道。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