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然后指了指其中一杯酒:“给你准备的,喝!”
我哪里敢喝?
但更不敢拒绝。
那蛇已经彻底软着,从陈曼的胳膊上掉下去了。
在地上拼命摆动。
我也是这下场?
浅黄sè的酒液在杯子里躺着,喝与不喝,我都是一个下场。
其他人都被老六绑着,赶下推搡着下岛。
包括陈曼和大胡子。
深吸一口气,用祈求地眼神看着萧谦墨。
他冷笑:“喝完,带你一出此生难忘的好戏!”
一口闷掉。
不是稀罕什么好戏,而是担心,我成了好戏的主角。
两分钟之后,我跟在萧谦墨身后,他带我走到岛的边缘,头晕目眩。
眼前,一老六和他手底下的人,推着陈曼他们上了那艏船。
然后,那艏船,在下沉。
速度很慢,比极速下降,还要让人惊心动魄。
“他们……”
萧谦墨盯着那艏船:“上次,我饶她不死,这次她想要石头……”
闭上眼睛,我什么都懂了。
那不大的船之所以下沉,并不是因为,塞满了石头。
“你……要把他们……”
船,没掉一半。
头昏到厉害,甚至眼前出现了幻境。
我看到了花三十六万买我的老板,他的手指在我身上,犹如亲吻,点到即止的亲吻。
身软意散。
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想要开口。
一阵惊呼让我清醒过来。
定睛一看,那艏船停止了下降,没过了三分之二。
“看到了什么?”萧谦墨在我旁边,声音让人迷醉。
忽然心慌:“他们……”
“取人性命远不及让人命悬一线有意思。”
双眼瞬间发酸。
一个太过聪明的人,最好不要太狠厉。
否则,他周围的人,会惶恐不安。
看着萧谦墨,渐渐地,他和那晚老板的模样重叠。
分开,又重叠。
害怕得往后退一步,我知道那酒有问题。
可是手突然被人抓住。
“你看到了什么?”清冽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挥之不去,“告诉我……”
仅存地一丝清醒让我知道,刚才的酒中,有致幻剂。
再之后,我开始做梦,梦见那晚的老板再次和我缠绵在一起。
水ru交融,不死不休。
双手不断挥舞,却只抓到他的身体,用尽力气,死死抓住他的手臂。
指甲仿佛陷进他的皮肤,不留余力。
痛也好,酣畅淋漓也好。
风很大,但丝毫不觉发冷。
反而,大汗淋漓。
最后的印象,是我困乏到极致,然后睡着。
睡了很久。
之后醒来一次,是在船上,身下颠簸。
然后,再次睡过去。
再醒来,是在车内。
香料的味道使我清醒,头痛欲裂。
大概是致幻剂留下的些许后遗症。
萧谦墨坐在我旁边,手上拿着一份报纸。
陈旧的做派让我害怕。
他这样的人,无论是老旧还是新物,都会全盘接受。
然,一个人的接受度越宽广,他的对一切的评判越客观。
“z市?”我努力半天才发出声音。
他将手里的报纸翻了一页:“嗯。”
“我们……”
在岛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下意识想去看他的手臂,如果我的幻想是真的,那他的手臂一定留着我抓过的痕迹。
可他的衬衫袖口只卷到手腕以上几公分的位置。
再低头看我自己的指甲,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破损或者想象中的残留物。
萧谦墨收起报纸,侧身过来。
我一慌,脑袋靠在车窗上。
他并没有停留,凑过来,单手撑着车窗,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手指有香烟的味道:“要问什么?”
一副有问必答的做派。
“我们在岛上……”我忽然反应过来,“如果发生了什么,苏苏的价格……”
他眼神一凝,深邃几分:“你想发生什么?”。
第38章 怎舍得罚你
果真只是酒,让我产生了幻觉?
“苏苏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无论有发生,还是没有,对我而言,只是价格的差异!”
下巴上的力道紧了几分,恨不得把它捏碎一般。
我不恐惧任何,我只怵他!
难道,只是我的一夜梦魇?
可是,梦魇如此现实。
他薄chún微启,直接吻了过来。
下巴上的手还未松开,无法偏头。
chún齿间是我不熟悉的味道,攻城略池。
无法忘记他昨晚,轻而易举地就要让我陪葬。
冷汗淋漓。
一把推开他:“墨爷,我们还是说点要紧的事?”
萧谦墨装作不懂:“这事,不够要紧?”
该死!
他的声音低到刚好能戳中我的心,然后拨起层层浪花。
“既然没有要紧的事情,烦请墨爷让我回去!”我把头偏向一边。
他也偏了头,依旧与我对视:“还没受到惩罚,不要妄想离开!”
视线暗了下去,嘴上残留着他吻过的余温。
“你……想做什么?”盯着他,声音都在颤抖。
车子还在往前,他终于松开我:“老陈,去别墅!”
大惊,脑中出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那栋墨绿sè的别墅。
再也不想去的地方!
“放我下去!”边喊我边伸手拉车门。
但是咔擦一声,司机老陈把门锁死了!
“闭嘴!”萧谦墨冷声道。
————
再看到那栋墨绿sè别墅的时候,我嘴里又滋生出了浓浓地腥味。
尽管这只是错觉,但足够真实,不断刺激我的味蕾。
下车的时候,老六已经在门口等着。
按下密码锁,开门让我们进去。
眼前的一幕让我呆住。
大厅内,不比上次的喧嚣吵闹,而是清清静静。
只有猴子,被五花大绑在那张矮桌,两个人看守着,动弹不了。
萧谦墨这是……
老六从我们身侧走到猴子旁边,一拳把猴子打醒,他已经满脸肿胀,充血。
猴子一惊,正要破口大骂,结果看到我和萧谦墨,顿时没了声。
这一幕让我有些胆怯。
打架斗殴,在darknight是常有的,酒瓶子玻璃渣子乱飞,顶多就是落个鼻青脸肿,几天后就好了。
但我并不认为猴子可以完好无损地走出去。
“萧总,你欺人太甚!”猴子脸上的伤口正在化脓。
看得出来是已经被虐待好几天的结果。
老六一巴掌挥过去:“你特么说什么?!欺负你怎么了?为了一个十几万的戒指,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