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下班。
心中漠然,百转千回。
好不容易熬到孟姐发话,让我回去休息,周芝芝进来,喝得满脸泛红,一摇一晃地,脸就像个苹果。
到底是比我年轻一些,看着活泼。
“孟姐孟姐!”周芝芝满口酒话,“墨爷简直太会玩儿了,八个姑娘和他一个人玩儿游戏,愣是没把他拿下,一口酒都没沾,全是我们喝了!太欺负人了!”
夹着烟的手一抖,烟灰掉在地上。
十五二十这种弱智游戏,就是他教我的,所以我逢赌必赢。
自然,他还会很多我不会的。
就没输过。
依然没吭声。
萧谦墨的事情,与我无关。
站起来:“孟姐,那今儿就到这里了,没赚到钱,还得罪了萧家两位爷,实在对不住!”
说完我就出去了。
刚没几步,周芝芝赶上来抓住我的手:“苏苏姐,我……是来还你钱的!”
钱?
哦,上次扔给她的车钱!
盯着她没吭声。
她拿出一叠票子,笑得很欢乐:“墨爷出手真大方,每个姑娘都有!”
红彤彤的票子确实刺眼,但周芝芝脸上的表情,更吸引我的注意。
她数了几百给我,还数了两遍:“喏,谢谢苏苏姐!”
我盯了好半晌,笑:“我不缺钱,你自己留着吧!指不定下次,还得等多久才能赚到这钱!长点心,比什么都好!”
说完我就穿过走廊,踏出会所华丽的大门。
多希望,这声sè与我再没任何关系。
但没又老板发话,我走不掉。
————
回到住处,有些心惊。
三天没打扫的屋子,再次一尘不染。
白玫瑰也换了新的。
无论是客厅桌上的,还是卧室床头柜上的!
换下的衣服,也被洗得干干净净!
“闹鬼了!”我故意说了一句,然后躺下抽烟。
再次遇到萧谦楠,我有预感,我会再一次,卷入大麻烦。
但,萧家人暂时没来挑我的事儿,倒是我一直期盼出现的人,出现了。
……
是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照例上班。
孟姐说有一屋子客人,要打麻将,每个任得找个会来事儿的妞坐在旁边,陪着。
周芝芝和我被安排过去,还有几个别的姑娘。
二楼,1号房对面的房间。
开了门,看到的正是之前在国外见过老翁!
愣在门口,半天动弹不得。
正要转身……
“苏苏姐!”周芝芝喊了一声。
屋内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走不掉了……
立马挂起笑容,往里面走。
往后的日子我才知道,这次非同寻常,每走一步,便是离深渊更近一步。。
第53章 一局定胜负
房间内全是烟雾,老翁坐在最中间的那个桌子。
里面已经有很多姑娘,穿着bào露,高腰吊带衫里面完全真空。
她们旁边的男人把一只手伸进衣服内,另一只手折腾着手里的麻将。
那些个姑娘脸上的笑连我都觉得发腻。
老翁头发花白,犀利的目光也跟他们一样,放在我身上。
“来了就过来坐下!坐我旁边!”
为老不尊!
还以为是多喜欢清闲的角sè,老了也不忘再乐呵一把!
周芝芝被一个男人叫了过去,我只好硬着头皮坐在老翁身边。
其他桌子都是四个人一桌,只有我们这桌,只有三人,对面的位置空着,似乎在等谁。
“脱了呗!”一个男的,颧骨上贴着膏药,眼睛泛着贼光落在我身上,打断我的思绪。
瞟了一眼周芝芝,她倒是麻利,已经把衣服都脱了,只留下一件高腰吊带。
她旁边的男人直接把手伸进吊带了,捣鼓了几下,内衣直接被他拖出吊带。
“哇哦!”
“厉害了,哥们儿!”
“三秒,超速!”
“哈哈哈哈哈……”
叫嚷声此起彼伏。
喧嚣入耳,甚是杂乱吵闹。
然后,膏药男又把注意力成功往我身上吸引:“快快快!你可是头牌,咱没次机会摸,没机会让你伺候,总能沾了棉老的光,检阅检阅你的身材!”
无比紧张。
虽然,我在这里混了这么些年,但好歹没有再众目睽睽之下做这样的事情!
屋内灯光开得亮堂,似乎也参与了叫嚣,吵闹着让我脱掉。
不能认栽!
我伸手挽住老翁,谄媚地笑着:“棉老,苏苏怎么说也跟您是朋友,你也不护着我?”
棉老的气质显然跟这里格格不入。
他来这里,应该不是单纯地寻欢作乐,而是有目的的。
“哈哈哈哈哈……”棉老笑了,底气十足,“怎么这样眼拙,让我来救你?他们,可都是我的徒弟,我教出来的!”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笑了,男男女女。
努力镇定:“棉老,你说什么呢!你瞧着绝对不会跟他们是一丘之貉……”
“那我瞧着像什么?”棉老抹了一把胡子,盯着我,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我眼珠一转:“圣诞老人!送礼物的那种!”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再次,逗笑了所有人。
不过最后,棉老一句:“我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对年轻人的活动也无能为力,你就乖乖在我旁边待着!”
舒了口气,终于免去脱衣服的罪!
他们打麻将的时候,所有男人都不老实,折腾得姑娘们面红耳赤,靡靡之音不断。
我淡定地在棉老旁边,无心看他玩牌,而是一直在想,他们只是单纯地过来玩乐,还是有目的。
几种可能,在我脑海中交替。
并不是我多事,而是这关系到我的个人安危。
“我约了萧谦墨过来!”棉老把手里的麻将往桌上放了一张,“这牌局,他不来,就不散!”
原来如此!这老狐狸!
萧谦墨上次沉了几千万的石头到海里,他竟然从国外追到z市来了。
还偏偏追到darknight!
是有备而来!
话音一落,服务生把门推开,萧谦墨穿着黑sè的高定外套走了进来:“棉老,你还真是对萧某瞧你个追不舍!”
屋内的男人,玩儿麻将的,逗弄姑娘的,全都站起来。
“坐下!”棉老和气地下了命令,笑着看向萧谦墨,“这些是我徒弟,年轻人太冲动了!抱歉,见笑!”
萧谦墨站在原地,打量一圈刚坐下的人:“无碍,但棉老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追着晚辈跑,反倒有失脸面了。”
上来就燃起硝烟,我听着就头疼。
原以为棉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