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你不用怕我!现在你还小,长大就好了!”
他的年纪比苏万国还大,但是我却qiáng烈地感觉到他对我有种特殊的期待。
我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不管它是什么,我都抗拒这种期待。
“秦嫂有教你怎么洗澡?”
“教……教了!”我如实回答。
“好!今天起,你帮我洗澡!”萧战胜一锤定音。
我哪里敢拒绝。
满身的针眼才刚好,我不想添新伤。
第一次给萧战胜洗澡的时候,他躺在浴缸中,下身围着浴巾,背对着我。
浴缸不高,我只能跪着,手上根本就使不上劲儿,只能一点一点帮他擦背。
哐当一声,浴室门被踢开。
吓得我手一抖,毛巾掉进水里。
还来不及反应,胳膊被人抓住,往外一扯,拖着我就出了浴室。
“萧……萧……你……”我开始结巴。
好几天没见他,日夜思念的人。
可他一言不发,怒着一张脸,直接抓着我出去,穿过大堂,往右,再往右,进了一间房。
砰……
他把门一关,转身把我按在墙上,那一股子力气大得特别惊人。
萧谦墨盯着我,瞳孔发红,无比嗜血。
他什么也没说,盯着我,似要把我拆骨入腹。
深仇大恨那般。
我的手还湿漉漉的,一直抖,一直抖。
“萧少爷……”
砰砰砰……
“谦墨!开门!”萧战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他过来了?
我一个劲儿摇头,压低了嗓子,颤抖地说:“求你,别开门,别开!我不想给他洗澡。”
萧谦墨冷笑:“这不是你想要的?苏苏?名字真土!”
我一愣,自卑地低头:“我……我爸爸姓苏,他……他没文化,所……所以,叫我苏苏。”
他没了声音,把我拖着到了床边:“上去!”
“做……做什么?”我抖着声音。
十六七岁的萧谦墨皱眉,盯着我,不说话。
我往后退,结果退无可退,一pì股坐在床上。
他抬起下巴,弯腰,双手撑在我两边,按在床上,邪气地笑着,单层眼皮透着一丝丝不羁。
他不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分明就是一个痞子。
三教九流,无恶不作。
“你……你做什么!”我手上的水沾湿了他的床单。
他扬起眉梢:“你说我想做什么?”
“不……不不不……”我一紧张就结巴。
那时候我自然也不懂什么,但是,握音乐觉得萧谦墨他的话里,是不好的意思。
正紧张,他伸手从我后面一捞,把被子罩在我头上,然后,眼前就黑了。
隐约听到,他走远的声音。
咯吱一声,门开了。
“父亲!”萧谦墨的声音,很冷静。
“那丫头在哪里!”萧战胜沉声道,“第二次了!谦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我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第二次了,萧谦墨明目张胆地把我从萧战胜眼皮子底下带走。
“你告诉我,留下她的理由!”萧谦墨并没有意思畏惧,“把我赌石店的生意搞砸,让我到那边去待了几天,你故意的吧?天底下,还有搞自己儿子的父亲?损失我两三百万,父亲!”
父亲二字,他咬得很重。
我在被子里憋得难受,又不敢掀开被子透气。
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而且越来越qiáng烈。
我把被子抓紧,屏住呼吸。
没多久,满头大汗。
这样,会死么?
之前我想象过死的方式,这次,老天爷都给我指路了!
我咬着牙,双手抓着被子都在发抖,头开始晕眩,有某种东西,正拽着我,慢慢地,一点一点……
脑海中出现很多画面,很热,也很冷。
冰火两重天。
无尽的黑暗等着我。
我屏住呼吸,双手的力气一点点减弱……
老天都替我选择了这条路。
意识也跟着一点点薄弱下去……
如果此刻我还有什么遗憾,那便是,我没能再见我妈妈一面。
突然,有人从外面拽住被子:“该死!”
一把掀开。
我没憋住,本能地开始呼吸。
xiōng口起伏极为剧烈。
紧跟着,直接倒在床上。
看着萧谦墨,我不死心,又想把被子抓过来,重复一遍。
萧谦墨直接把被子扔到一遍,抓起我的手腕把我拉起来。
我跪在床上,他低头看着我:“要死?在外面去死!”
因为刚才缺氧,我头晕眼花的,看到的他,都是重影。
“萧少爷,你能放我一马,让我走么?像上次一样,把我扔出去,让我做个乞丐!我不想给他洗澡!我不想给他捶背……”我乞求。
萧谦墨抓着我的手,力道松了。
他跟我对视很久,然后,把我打横抱起来。
我不知道他怎么把萧战胜赶走的,我也不知道,他把我抱起来要做什么。
只知道,他再一次,把我放进了车里。
他发动车子的那一刻,我似乎知道了。
他真的要再送走我一次?
但这次,他开车很慢,没有告诉我目的地。
我赤脚踩在座位上,抱着膝盖,一直发抖。
“可不可以,不要把我送太远?我怕黑!”外面已经很黑,这里人也不多。
萧谦墨把车速放慢:“闭嘴!”
我不敢再说话。
这个人,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怕,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直到,他把车子开到一座桥上。
停下了。
我不解,是要把我扔到桥下去?
淹死?
虽然,方才我死过一次,但是,现在,我仍然惧怕。
“萧……”我脱口而出,才想起他刚才的警告,让我不要说话。
萧谦墨往后一靠:“那天,打你的人,是你父亲?”
“嗯!”我老实回答。
他皱眉:“为什么打你?”
我吞吞吐吐,把我六岁时母亲离开,到后来被苏万国虐打四年的事情,简单明了跟萧谦墨说了一遍。
然后,我没忍住,哭了。。
第75章 他系了浴巾
萧谦墨没有说话,而是点了一支烟。
我抽噎着,不敢说话。
此刻,他就像一个英雄。一个救我于水火,但是手里拿着会把我刺伤的刀的英雄。
“两条路:一,回萧家;二,我拿钱给你,自生自灭。”他的声音仿佛来自梦中。
因为只有一半的真实感。
自生自灭?
我当时连这个词语都不懂。
但是大约明白,这可以用另一个字代替:流浪。
可我根本没有那种,拿一笔钱,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