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
这问题简直很白痴。
任谁都会生气,况且这人还是萧谦墨。
他嘴角往上勾着,眼神却快速冷起来:“不生气,但……你考虑好后果。”
“万一苏苏不得不瞒你呢?”我继续追问。
他把烟掐灭在烟灰缸:“万一?”。
第110章 及时抱住他
不能再说下去,他这么警觉的一个人,再说下去他就会有怀疑。
“万一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我笑着:“没什么,苏苏不敢瞒墨爷。”
我们谈了一会儿,无足轻重的话,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萧战胜身边的女人是棉老安排的,我内心也纠结,如果把这事儿告诉萧谦墨,萧家会不会从此更不得安宁。
“墨爷,你们家老爷子,你为什么不允许他再……”我本想让萧谦墨替萧战胜物sè一个。
但萧谦墨直接误会我这句话了,他盯着我:“你想跟他叙旧?”
我哪里是这意思,瞪大眼睛:“没有,我怎么会……”
试探,一遍一遍的,他在试探我,我也在试探他。
很多话说破了那就是两败俱伤。
如果我告诉他萧战胜的事,那他一定会把那女人玩儿得生不如死,而棉老也不会原谅我!
“先去找苏万国。”萧谦墨站起来,动了动脖子。
我已经并不担心他,所以轻松不少:“好,你打电话问问派出所的人,让那几个人交代了就成。”
甚至不打算去见苏万国。
但是最后,萧谦墨还是坚持让我去,没办法,只能跟着。
苏万国被关在一个又黑又cháo湿的屋子里,满屋子都是排泄物的味道,我没忍住掩住口鼻。
萧谦墨在车里等着,老六去给苏万国松了绑,我一直冷眼看着,是觉得在做梦,也是觉得于心不忍。
但我唯一能表达到位的,是冷漠。
他们在另一辆车上,我回了萧谦墨的车。
他问:“感觉如何?”
“倒是没什么感觉!”我撒谎,“你打算把他带到哪里去?”
“先带你去商场,给他挑点换洗衣服。”萧谦墨语气平常,“然后送去酒店,你跟他谈一下!”
这就是萧谦墨。
他安排事情永远井井有条,但也永远不会给你拒绝的机会。
“好!”我答应。
但内心更为焦灼的是,他对苏万国越好,我便越挣扎要不要告诉他萧战胜的事。
那照片还在我手机里,想过无数次把它删除,但是它是证据,再有这种机会,太难了。
挑衣服的时候,萧谦墨并没有进去。
我迅速折腾完回到车上,然后去了酒店。
再看到苏万国,他穿着我给他挑的衣服,眼神混浊,像是在做梦一般。
但是萧谦墨接完电话走进来,他便吓得灰头土脸。
“苏万国,你为什么自己偷偷摸摸走了?”我站在他面前,双手环xiōng。
才发现我已经比他高不少,记忆中他才是高大的,每次打我,他都从来不手软。
但现在,他变得跟记忆中不同了。
这让我有种挫败感。
“你们这么对我,我不走,难道我傻么?”苏万国还来劲。
老六上去就吼:“你讲不讲良心!墨爷对你多好啊!还有苏苏!如果我是他们,早就两脚给你踢飞了!”
“老六!”萧谦墨叫住他,“客气点!”
瞥了萧谦墨一眼,他脸sè暗淡,看着苏万国:“话我只说一遍,听不听你自己考虑!上次给你钱,给你安排酒店,你就是这么折腾的?后果你也看到了,自作孽,就是这意思。”
我以为他会像跟长辈说话一样跟他说话,事实证明,萧谦墨也不会客气。
“我哪里知道这丫头还得罪客人,把别人关jīng神病院了!能怪我吗!啊!我……我……这丫头长本事了,还能把人关jīng神病院了!”
“我关的!”萧谦墨懒懒地点了一支烟,“言归正传。你上次提到她母亲是怎么回事?”
萧谦墨虽然没有忙碌到日理万机那样夸张,但好歹也不是闲人。
一直在关心我这事儿,让我动容。
苏万国挥挥手:“哪能啊,那女人走了十几年了,就没回来过。我只是试探试探这丫头,心里还有没有……”
“混蛋……”他竟然拿这种事试探我,“苏万国,怎么没被那几个混混玩儿死!”
控制不住情绪,我气血上头,萧谦墨一只手把我拉着,不让我冲动过去。
但是我依然推开萧谦墨,冲上去,手抖着抬起来,可是打不下去。
苏万国冲我笑:“你下不了手对吧?”
我也笑,冷笑:“对,我哪儿像你,打我从来不手软!”
老六过来把我拦住。
“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她!”萧谦墨也不待见苏万国,但还算客气,“如果想要钱的话,最好老实点!”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苏万国:“不瞒你说,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很糟糕!之后的印象,更糟糕!”
的确,他第一次见苏万国,手里拿着棍子还是木条我忘了,狰狞着脸。
第二次便是一个讨债人的角sè,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这下苏万国服软了,他低头弯腰:“是是是,我是个乡下人,和村里人贫嘴贫惯了。”
半小时之后,萧谦墨让老六开车送他回去,然后跟我一块儿到了我的住处。
我心里藏着事儿,跟他在床上的时候,也头一次心不在焉,完全没有任何心思。
大概是我有些过份了,萧谦墨在我锁骨上重重咬了一口:“我不喜欢不专心的人,尤其是现在!”
我稀里糊涂就被他教训了一番,但后来各种讨好,也总算过去了。
我头一次把床头柜上玻璃瓶里的白玫瑰拿出来,问他:“墨爷,这东西够费心的,为什么?”
为什么每天都会有。
小区很安静,但也时不时有回家晚的人路过。
他的声音传入我耳:“随意的东西而已,不算费心。”
把花放回玻璃瓶中:“但它们原本可以活得更好,这瓶子并不是它们最好的生长环境。”
“这些东西,培育出来就是卖钱的,它们这一生的意义就是作为赚钱的工具。”
关上灯,我看不清萧谦墨的脸,但能听清他话里有话。
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自己才是一出生就是替人赚钱的工具。
哪怕是现在,我已经熬出了头。
也依然是工具。
萧谦墨的工具,棉老的工具。
“一个工具,这解释和身份,很恰当。”我头一次有了点小脾气,“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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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老六来这里看周芝芝,他最近过来的频率很高。
我笑话他终于开窍,知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