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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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萧总的车子!”司机在前面惊呼。
身体里的血液都凝固了,我抬起头本能地往韩越琛身上看。
他眼里却之后担忧:“你没事吧?”
我一滞,摇头。
紧跟着,我这边的车窗被敲响。
偏过头,萧谦墨正站在外面。
半年不见,他下巴上多了胡渣,似乎瘦了些,眼窝深陷。
眼神犀利如常,清淡,冷静。
韩越琛拍了拍我的手背:“交给我。”
“嗯。”我还来不及思考,喉咙就先一步发声。
他下车,绕过去走到萧谦墨面前。
这车窗上贴着贴纸,我不确定萧谦墨是不是能看到我。
两人面对面,韩越琛笑着说了句什么,萧谦墨的神sè一直严肃。
之后,他手指按在车窗上,点了几下,吓得我一旁挪。
韩越琛很淡定地开口,说的话我听不清楚。
之后,他走到前面,让司机:“你先回去,我和萧总有事要谈,坐他的车。”
司机点头,发动车子。
就这样,就过去了?
萧谦墨不知道我在车里?还是说,他知道,但是……他就是找韩越琛的?
不想细想,刚才匆匆几眼,我竟心跳加速。
有些人,他在心底,就是在心底。
无论受多大折磨,也不会改变。
“请问……能把车子开到另一个地方么?”我问司机。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
心里窃喜,报了棉老家里附近的地址。
到了之后,我请他在原地等着,然后自己拎着包左弯右拐十几分钟,到了棉老家门口。
门,是开着的。
陈曼在门口抽烟,胳膊上的银sè手环缓缓发光。
见到我,她扔了烟头就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你特么到哪里去了!消失半年,还知道回来?”
陈曼的声音本来就很像个男人,她粗声粗气地讲话,吓得我呆滞。
“曼曼,谁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陈曼往屋内看了一眼,然后冷冷地对我说:“走,跟我进去!”
正有此意。
我也想知道,在jīng神病院大半年,为什么棉老没有出现过。
房内还是极简的中式风,沙发换了棕sè的,茶几上的茶具很jīng致,也很雅致。
胳膊被陈曼抓着,直接把我扔到棉老面前,脚上被人一踹,直接跪在地上。
刚抬头,棉老盯着我,些微浑浊的双眼,落在我身上。
似乎难以置信。
见过再多大风大浪的人,也会有微表情。
他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陈曼:“把丫头扶起来!”
声音平稳,语气缓慢。
在乍见之欢过后,棉老脸上原本波澜不惊,也莫名有些动荡。
“师父,你……你不能心软!她自找的!”
棉老没有反驳,而是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亲自把我扶起来,嘴上微微笑着:“跟我说,这半年,你去了哪里?我希望你的回答,不要让我失望。”
片刻之后,我坐在棉老身边。
我也希望,他的理由,不要让我失望。
“丫头,告诉我,这半年,你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棉老心平气和,给我倒茶,等着我的回答。
疑惑不解,他不知道?
神通广大的棉老,竟然找个人,都找不到么?
他不知道我被关进了jīng神病院?
打心底里怀疑。
“哼,你倒是潇洒,我带人把z市翻遍了,机场的出行记录也全查了,一无所获!你这女人,倒是有点本事!”
翻遍了z市没找到我?
萧谦墨把我的消息隐瞒得真透彻。
也难怪,在那里关了这么久,几乎就没让我出去露脸过。
但周芝芝应该是清楚事情始末,如果棉老有心,找周芝芝问一下,便心里有数。
“我带人到darknight问了好多人,他们全都闭口不提,说一直没见过你!还真是帮你瞒得好!”陈曼越说越气,直接把桌上的被子一把扫在地上。
“行了,曼曼!先听丫头怎么讲。”棉老脸上始终微笑。
他们的对话,我心里大概有数,萧谦墨把我所有的消息,都封锁死了。
“干爹……”我嗓子发干,“你有让人在jīng神病院去找过我?”
这话一出,陈曼立马看向棉老。
我押了口茶,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棉老和陈曼。
陈曼双手环xiōng,眉头紧锁,狐疑地看着我。
倒是棉老,眼里有些心疼。
片刻过后,棉老摇头叹息:“丫头,你应该知道,一个人越爱你,就越想占有你,就越想制住你!”
爱?占有?制住?
这些词语,为什么听起来如此冰冷。
心凉如冰雪。
“山水庄园一直是陈曼再替你打理!现在你回来了,就做点正事!不懂的,需要帮忙的,找陈曼。”棉老并没有安慰我,甚至没有说一些抚慰的话。
他认定了,这次事情,只是萧谦墨让我吃苦头而已。
苦头?
他连周芝芝都封口了,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干爹,现在我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给我一个星期时间,解决好事情!然后,我听你的安排。”我拿起桌上的烟盒,划燃火柴,“还有人等我,我需要去另一个地方,会回来的,一个星期而已!”
现在我的心境变了。
不再过分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
棉老让佣人上楼把那枚紫sè的戒指取下来给我。
我套在手上,明白他的意思。
“丫头,当初我给你的任务,让萧谦墨爱上你,是其一,得到山水庄园,是其二。目前看来,任务完成得还不错,接下来的任务,跟山水庄园有关!一个星期之后,你正式接手,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你需要做的。”
我点头。
在那一瞬间,没忍住,扑过去抱住棉老:“对不起,我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我误会你了!”
棉老慈祥地拍我后背:“不要紧,回来就好!萧谦墨那小子,要想藏一个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这次能出来,他不会找你?”
我也觉得有些反常。
在韩家住了一个月,照理说,萧谦墨很容易就找到,可他似乎都没有踏足过韩家。
太多的疑点,太多的困惑。
我思前想后,无法透彻。
回到车里的时候,离我下车已经大约两个小时过去了。
司机倒没说什么,我有些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一趟会所?”
“韩总说,六点钟有饭局,现在过去时间刚好!”
委婉的拒绝。
只能妥协。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四五点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