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章
两次的笑脸面具完全一样。
吓得我直接跑回客厅,拿起手机就给清洁阿姨打电话,问她打扫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这个面具。
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挂了电话,我犹豫着要不要给萧谦墨打电话。
他下午并没有说那个面具人的身份,但他的表情告诉我,他也并不透彻面具人的身份。
他把戒指拿过去,真的是图那些人?
可是,我今天临时找到这房子,那人竟这么快就知道,不心慌是假的。
窝在沙发上,一直颤抖。
那张面具像会移动,在我的意识里不断靠近。
并不知道是怎样在沙发上睡着。
第二天醒来,身上竟躺在床上。
第一反应就是抬头,去找面具。
但,一无所获。
是我做的梦?
昨天我回家,根本就没有面具,所以我自己倒头就睡,在梦里,梦到了那张面具?
不,不可能!
我跑到客厅抓起手机翻通话记录,分明有我给保洁阿姨打的电话。
浑身冷汗。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心惊。
走到门口。
咚咚咚……
“苏苏姐!”一个陌生的声音。
但是,叫了我的名字。
“苏苏姐!”那人又喊我一声,“墨爷让我给你送饭过来!”
萧谦墨?
我迟疑着把门打开,果然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东西。
“老六!”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那人摸了摸后脑勺,动作和老六一模一样:“苏苏姐,我不是老六,我是东子!”
东子?
我反应过来,低下头,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东子……”
“对,东方的东!”他又摸了摸后脑勺。
悲从中来:“所以,以后是你替了老六的位置?”
东子愣了愣:“我不知道六哥是什么情况,但是……苏苏姐,你跟他关系很好?”
他虽然动作和表情很呆,但是眼神却邪里邪气的,没有老六眼里的凛冽和正气。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但我注意到,他朝我卧室看了一眼。
敏感的神经瞬间绷紧。
“谢谢!”我说完准备关门。
他直接抓住门框,一脚踩进来:“苏苏姐,我能进去坐坐?”
“不太方便!”我笑了一下。
他也没勉qiáng,抓着后脑勺让我吃完饭赶紧去山庄。
————
就这样,之后我也没有再见到面具,而是每天都在出租屋和山庄之间来回。
萧谦墨似乎经常出去,我很少见他。
我替他做好庄园内的事情,偶尔他会亲自打电话,告诉我谁会过来,然后有什么事。
慢慢的,我发现,萧谦墨竟然和市立的一些人有不可言说的来往。
他是个遵纪守法的商人,但萧战胜和萧谦楠,他们很多勾当,都是见不得光的!
所以,有了山水庄园这个地方!
完全,是萧谦墨替他父亲和兄长设立的!
他们的大部分账目,都是跟山庄有关。
但我现在,并没有接触到深层次的东西。
那么,齐悦儿之前,接触到什么地步?
萧谦墨如此信任她……
陈曼是完全不管账目,负责其他事宜。
棉老也迟迟没有把新任务交给我,一切风平浪静。
但是,生活不懂得什么叫做高抬贵手。
在你慢慢平静下来的时候,它突然扔一把刀子过来,正中红心!
事情,就发生在我二十岁生日。
前一天,东子就过来我的住处,让我准备,第二天有一批重要客人会来,要开一个酒会。
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
所以我点头答应。
但没想到,第二天,是我的劫难日。
我的一生有无数个劫难日,有很多都随着日子慢慢淡忘,成了痊愈的伤疤。
而那天,我被撕裂的伤口,几乎在很多个日子,都会毫无征兆地被撕开,然后bào露在空气中。
历久弥新。
————
那天,我穿着东子送过来的紫sè旗袍,配了首饰。
站在会所门口迎接那些所谓的贵客。
大多数人我是很熟的,例如韩越琛。
但也有从没见过的,东子就在我旁边小声提醒,报了他们的名号。
一整个过程,脸都快笑得僵硬。
他们,每一个都不是我能开罪得起的主。
衣冠楚楚,也衣冠禽兽。
萧谦墨迟迟未到。
我硬着头皮跟他们喝酒,看似是一个以交谈为主的酒会。
一侧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架钢琴,琴师在角落缓缓弹奏。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我似乎确实比以前更好了。
至少,这里没有人像夜场里的人那样,砸就瓶子,guàn酒,脏话连篇。
但是,本质又有多大区别?
同样是他们,如果转身去夜场,那此刻手上的红酒杯,便变成了一杯又一杯的低俗言语。
生命,是一场虚妄。
每个人都在这场虚妄里跋涉。
我站在他们中间,艰难笑着,就算再孤寂,也做不了巧言令sè以外的任何。
这里灯光璀璨,琴声悠扬。
但我无法有荣辱感。
他进来的时候,外套是搭在手上的,顺手交给门口的东子,一向面sè冷清的他,也竟然嘴角勾着。
刹那间,花火四起。
我以为,我看错了他嘴角的笑。
一步步走过去,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挽住他的胳膊:“你来啦!”
已经又有半个月没见了吧!
他朝我一笑:“走吧!”
不明白他此刻的随和是怎样来的,随和到让我害怕。
脖子上,竟有一道不起眼的伤痕。
是刀划过的伤痕。
眼黑一瞬间,我屏住呼吸才没有惊叫。
跟着他走过去,服务生过来拿酒给他,顺手端起一杯,走到人群中。
“萧总,迟到了!”一个胖子,看着萧谦墨,眼里竟是挑衅。
换作往常,萧谦墨肯定会淡漠过去,但今天,他竟笑着:“抱歉,自罚一杯!”
说完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心脏跳脱,无法揣摩透彻他的心思。
“好!”胖子似乎很高兴。
其他人也都凑过来打招呼,都吵着要萧谦墨喝迟到酒。
明明是酒会,忽然有些变了味道。
我急忙松开他的胳膊,开口想要替他挡酒。
但他顺手把我肩膀搂住,很自然地用另一只手把我手里的杯子拿过去,又是一饮而尽。
“好!萧总果然直爽!”众人惊呼。
你要知道,这种事情,往往就像闸口,一旦打开了,洪水涌出……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