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5 章
控制住了,只希望不要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就好。
只是林翰……
我不知道如果他看到了我这个样子,会如何,如果我的意识一直停留在这里,那么外面的那个我也只能是一直昏迷的。
我当然不可能留在这里,也不可能把林翰和阿念两个人留在外面。
但是没有突破口。
我想起之前有林翰的那个梦,直到陷入黑暗之后,听到了王群的声音我才意识到一切,而现在,我没有任何依凭。
我有些茫然,更多的,是挫败和心急。
举目四望,全是云雾,没有一点其余的像是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林翰在急诊室门口坐了一夜,手术室上面的灯仍旧亮着,秋意带着桂颜匆匆赶来,看到的就是周身皆是散不去的煞气的林翰。
秋意下意识顿住脚步,而桂颜却几步上前,一把抓住林翰的衣领,面目狰狞问道:“你到底把安雅怎么了?”
林翰把头抬起来,秋意这才看清他的面目,面无表情,但是那双眼里,满是漆黑的空洞。
秋意上前一步将人拉开,林翰再跌坐在椅子上,他慢慢闭上眼眼底的青黑更是明显,秋意看了他一眼,动了动chún,什么都没说,将桂颜拉到一边,道:“你冷静一点,手术还没有结束,安雅还没有出来。”
秋意的态度可见基本与桂颜一致,她也在怪罪林翰,但是不是怪林翰做了什么,而是怪林翰没有将人保护好。现在这个情况,想要林翰开口必然不可能,秋意也只能等,等有人来告诉她实情。
唯一奇怪的是小李不在,秋意与桂颜坐在林翰对面,她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而小李这边,自然是处理林翰交代给他的事情。
他比林翰晚进来一步,看到的就是阿念被管家抱到一旁捂住眼睛,阿念大声哭喊要找妈妈,而另一边,林翰抱着安雅坐在地上,浑身颤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下是一片血迹,看样子伤口落在背后。
但是血像是止不住似的,林翰基本上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哑着声音低沉嗓子一遍一遍唤安雅的名字,还是管家及时将医生叫过来了。
有人想从林翰怀里接过安雅,被林翰大力阻止了,他沉着声,大声道:“都给我滚!”
林翰那一刻的煞气,仅看着就能生生将众人给制住。将人按下带下去后,众人就走了,只是医生还站在一旁踌躇不前,林翰怕是真被这一幕给刺激到了,好半天没让人动,但是安雅的情况,确实是拖不得的。
管家看惯了风雨,却也没见过林翰这个样子,最后无法只得上前了几步,道:“少爷,再不接受治疗,安雅小姐怕是会有危险。”
管家只是委婉的说,现在这个样子的安雅,其实危险系数就已经很大了,光失血,就能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提及到安雅,林翰突然恍然,她急匆匆抱着安雅起来,越过众人,带着安雅一路跑出去。
事实证明,放开了收不住的林翰到底是比救护车快的,小李到时安雅已经被抬进去好一会儿了,而林翰,他双手捂住脸,手肘抵在膝盖上方,坐在墙边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像是被定在那儿了一样。
小李慢慢走过去,忽然脚步声骤停,他听的分明,在寂静的楼道里,有一阵一阵水滴声空饷。
再看时,林翰的指尖,慢慢有水滴汇落,重重砸在地板上。
也让小李的心蓦地一沉。
他不敢再上前,只能停在原地看着林翰。
林翰还沉浸在自己给自己笼罩的黑暗里,走不出来,从看到安雅被射伤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基本上四分五裂了。
随之显露的是他拼劲力气想要隐藏的嗜血煞气。
他蓦地抬头,泪痕已经干了,但是眼睛里的血红却让小李心颤了几分,这样的林翰,任何人都不能接近。
他道:“带人,解决。”
小李顿了一下,才明白林翰的意思。
他说的解决,就是解决,包括解决周围那些虎视眈眈了许久的人,包括林家从前乃至现在想要分一杯羹的贪婪之徒,包括所有,打着林氏主意却想要从安雅这边迂回的人。
小李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如果按林翰现在攥在手里的势力,想要解决外面那么多人,到底还有些困难,但是既然林翰这么说了,小李只有照做。
现在的策略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个一个逐个击破,且战时不能拉长,不能给他们有所准备的机会。
小李觉得肩上重任一时之间还真是没法卸下来,但是这些,为了安雅,还是可以做到的。
而相比小李,林翰的状况已经达到癫狂。
秋意看了他许久,在手术灯灭掉的那一刻,她分明看到林翰的眼眸里突然闪过一道光。
第二百三十二章 重症监护
林翰第一个冲到最前面,秋意和桂颜接连站起来,看到的就是医生先出来了,林翰没耐心跟医生问东问西,记忆一瞬间回到了两年以前,他看着安雅送进去,却没法再看着她出来。
林翰一瞬间顿在了原地,好像听不清秋意跟医生问了什么,也听不清医生回了什么,只是站在原地。
他张了张嘴,想说“不要”,待秋意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意识又蓦地回笼了。
他分明听到秋意皱着眉对他说:“不要等到安雅醒过来,你又出了什么事,你要是个男人,就挺住。”
秋意说得淡然,却将林翰震得心麻。
秋意站在门口等,没有走,林翰忽然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是不是,没事?
没事是不可能的,只是性命无忧罢了。
但仅仅是这样,对于不清楚情况的林翰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安慰了。
林翰闭了闭眼,眼睛干涩到一闭眼就能感觉到疼痛,但是比起心上的,这些倒不算什么了。
当他看到安雅倒地的那一刻,第一时间涌现的是巨大的惊慌,这于他来说这种陌生的感觉,他从没这样惧怕过什么,他只怕安雅会离开自己。
而那时,好像事情就正发生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