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6 章
意。
很显然,他不太愿意。
时暮也理解,能混到他这个地位不是一朝一夕,从一个小鬼变成现在的鬼老大,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她叹了口气,看样子除了吃掉没其他办法,问题来了,怎么吃比较好?鬼王又不是傻,会主动把脑袋送过来给她。
正沉思时,傻白甜鬼王突然慢悠悠开口:“你……是……怎么……吃……鬼……的,我……还……没……见过。”
听他把一句话说完,时暮气都快上不来了。
她挑眉:“就那样吃呗。”
鬼王更茫然了:“我……你也……”
没等他把话说完,时暮就先一步:“能吃!”
鬼王眼睛诡异的亮了一下。
他死了将近一百年,吸干过活人阳气,也吃过不怕死的怨灵,早十几年前还有道士过来镇压,但都被他弄跑了,就这样过了几十载,他的能力越来越大,见时机差不多到了,就准备再今天下手,挑几个倒霉蛋当他的替死鬼。万万没想到会见到人吃鬼!鬼吃人不稀奇,人能吃鬼可就稀奇了,鬼王一度认为是时暮吹牛bī。
“我……不信……”鬼王摇头,“你,有本事……吃了我……”说着,鬼王飘到了时暮跟前。
时暮一脸懵:还有这等好事???
傅云深他们几人也有些懵,这鬼王不是傻子吧?哪有主动送人跟前求吃的?
鬼王手底下小鬼见了忙就是阻止:“老大,这人真的吃鬼!真的吃!”
除非亲眼所见,不然鬼王不信。
就算真吃又能怎样?他成鬼百年,力量无穷,区区人类还真能吃了他不成?呵,可笑。
鬼王心里不屑,主动把脑袋伸了过去:“来,吃我。”
看着那bī近的鲱鱼罐头脑袋,时暮捂嘴干呕,死人多了什么鬼都有,竟然有鬼提这种要求。
魅蛊在心里尖叫:[你让那个瓜瓢脑袋做远点啊啊啊啊啊!]
缠藤蛊也没了原来的淡定,跟着慌了神:[你要是吃,我现在就从你身体脱离!]
魅蛊:[好哥哥,你走的时候带带我!]
见时暮迟迟没有动弹,鬼王冲她漏出一口大黑牙:“嘻嘻,你……不敢吧?”
不敢?
谁说她不敢!
吃就吃,不就是鲱鱼罐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时暮磨了磨牙,伸手抱住了那颗瓜瓢脑袋。
见此,周围人纷纷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她吞咽口唾沫,肩膀颤抖,胃里一股一股往出涌着酸水,如果胃部有独立的思考能力,此刻一定想自杀,不过,现在和自杀也没什么两样了。
时暮不想吃鲱鱼罐头,但如果错过这绝佳机会,就要和鬼王对着干了,显而易见,他们几个加起来都不是鬼王对手,最后很可能打个团灭。
“你……不敢……”
鬼王话音刚落,时暮就张开嘴吃了他整颗脑袋。
脑袋入口化作气体,顺着喉咙往下,划过食道进入胃部,鲱鱼罐头那难闻的腥臭味一点一点在口齿中蔓延,最后直冲云霄,换句话说就是上头了。
虽然吞了鬼王的脑袋,但鬼王的身体还有知觉,旁边小鬼尖叫着一哄而散,剩下鬼王在原地逗留。
“你……竟然……”
这声音是从鬼王肚子里发出来了,他缓缓抬起胳膊,指尖延伸出一团黑气,时暮本来还想再吃一口的,可胃部不允许她那样做。
喉咙被臭的发紧,大脑也是一抽一抽的疼,心脏处的缠藤和魅蛊还不老实,疯狂排斥着鬼王。
臭,恶心,想吐,吐不出来。
看出了时暮眼中的痛苦,鬼王借此机会想夺取她的魂魄,然而正在此时,一双手直直穿过了鬼王心脏,同时带来的还有如同被太阳灼伤般的痛楚。
鬼王身子晃了晃,看到眼前少年眉眼无情。
刺啦——
傅云深那带血的手从他xiōng膛抽了出来。
同一时间,夏航一把写好的驱鬼符贴在了他身上。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凄厉的喊叫声过后,鬼王随着燃烧的符纸魂飞魄散。
窗外天空放晴,月sè破云而出,破败的工厂在眼前消失,头顶灯光闪了闪后重新恢复明亮,大厅装修整洁,脚下地砖清理的一层不染。
回来了!
他们都回来了!!
然而还没高兴多久,就见大厅中间的时暮直直摔倒在了地上。
她晕了,是被活活臭晕的。
*
再睁眼时,时暮发现是在学校的医务室内,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也让她清醒不少。双手不自觉抚上腹部,眸光一转,看到桌上放着大捧的花儿和各式各样的卡片,上面写的都是祝福语。
“醒了。”
回眸,傅云深支撑着下颚,慵慵懒懒看着她。
她揉了揉脑袋,睡久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晕了多久。”
他说:“一天。”
“喔。”
“你饿吗?”
时暮身子一僵,疯狂摇头。
看着她眼底恐惧,傅云深低低笑两声,说道:“放心,不是鲱鱼罐头。”
“我现在没胃口。”鬼王好像还没说话,现在她听到鲱鱼这两个字就想吐,时暮眼神四下转了一圈,发现医务室空空荡荡,除了傅云深外见不到其他人了。
“贝灵他们呢?”
“上课。”
时暮咬了咬chún,眸光纠结:“那学校……”
他chún角勾起,懒懒接话:“把你开除了。”
时暮瘪了下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失望也有难过,但不意外。
“骗你的。”他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把,“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傻。”
她眼睛莹润,依旧带着不确定的神采:“那……”
傅云深说:“学校在论坛上发起了一个投票,百分之八十的师生都愿意让你留下,但是检讨还是要写的。学校重新给你分配了宿舍,女寝的515,贝灵已经帮你把东西移过去了,从此以后我们就分开了。”
时暮松了口气,脸上总算绽放出一抹笑来,她抿抿chún,语气浅浅的:“真是可惜了,不能让你养了。”
傅云深趴在桌上叹了口气:“是啊,以后不能半夜爬你床上亲你了。”
静默两秒,时暮抬脚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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