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床。
刚头乔景禹那般主动的撩拨让她仍有些微喘。她的内心并不想刚才那样暧昧的气氛被轻易打破。
于是,她脱下身上的浴袍情不自禁地就抱了上去。
乔景禹一惊,旋即推开了身上的女人。
他踉踉跄跄地起身,摸到浴室,打开淋浴花洒,将自己封闭在倾泻而下的冷水中……
将乔景禹安顿在饭店后,何进的心里仍是惴惴不安,他往乔公馆拨了两次电话,均是占线,心里便更是焦躁起来。
在套房门外踟蹰了好一会儿,想着三爷有清婉小姐在照顾,应该没什么大碍,便开了车驶向乔公馆。
刚一进门,就听到楼上传来阵阵拍门的声音。他急忙跑上楼,便看到满脸泪水的穗儿和一脸担忧的季沅昊站在季沅汐的卧房门口。
“阿进!”穗儿跑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姑爷呢?姑爷去哪儿了?”
“少nǎinǎi出了何事?”何进见状,心下一沉。
“小姐,小姐刚刚被车撞了,现在,现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怎么叫也不开门……也不知,也不知伤在了何处,就看到,就看到衣服上都是血……呜呜呜……”穗儿抽抽噎噎地说罢,又哭了起来。
“阿进,你快带我去找姐夫!”
季沅昊在季府接到穗儿的电话后,便匆匆赶来了。可是,无论自己怎么敲门,里头的季沅汐仍是毫无动静。
心急如焚的他这会儿看到何进,便如同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三姐现下最需要的应该是乔景禹的陪伴,而只有阿进知道乔景禹现在何处。
“少nǎinǎi!您给开下门,让穗儿进去看看您,我们这就去叫三爷!”何进拍着门,冲里头的人喊道,却依旧没有动静。
“走!”何进拉着季沅昊就往楼下跑。
待他们二人赶到江宁大饭店的套房时,身着浴袍,墨发松散的清婉给他们开了门。
在冷水的浇濯下,乔景禹酒醒了不少。当他听到门口的动静,便也从浴室里走出来。
季沅昊暗暗握拳,看着眼前衣容不整的乔景禹和清婉,气得牙根都快咬碎了。
何进怔愣在原地,心中已把自己骂了一万遍!都怪自己太冲动,竟把季沅昊给带来了,这不是坑了自家三爷嘛?
“出了何事?”乔景禹皱着眉看着愣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神情古怪的人。
“三……三爷,少nǎinǎi出车祸了!”
只听“车祸”两字,乔景禹的脑子“嗡”的一下就炸开了!仿佛溺水了一般,心脏顿时一阵窒息般的痛!
“在何处?现下在何处?!”乔景禹疯了似的揪住何进的衣领拼命摇晃。
“公馆里!”
算上老太太去世的那次,何进这是第二次看到他这般失态的模样。
都顾不上把身上湿透的衣服换下,乔景禹撇下三人就往外跑。
何进和季沅昊紧追猛赶终于将他从汽车主驾位上拉了下来。
“姐夫!你冷静一点!你这副样子,如何驾得了车!”
两人费了好大劲终于将乔景禹塞进了汽车后座上。何进遂上车打火,一路疾驰。
汽车飞驰在雨夜的街道上,车lún溅起的水花被狠狠的砸在路边。
车内的乔景禹心乱如麻,惶惶不安。他双手交叉蜷起,抵在眉心,身体在不自觉地颤抖。
“姐夫,我原以为你与别的男人不同。”季沅昊看到之前那番情景,心里也隐隐猜测到了季沅汐不愿开门的缘由。
“我原以为你不会辜负她……”乔景禹在季沅昊的心里就是偶像一般的存在,无论是他在军事上的建树,还是他从少年起就对季沅汐萌发的痴心,都让季沅昊打心眼里佩服这个男人。
然而乔景禹在他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仿佛就在刚才那一刻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乔景禹现下不想说话,也听不进任何话,他只想尽快赶到她身边,其余的皆不重要。
汽车终于在乔公馆的楼前停下,季沅汐今夜出了事故,整个乔公馆的下人也都惴惴不安,除了穗儿,便都在楼下随时等候吩咐。
乔景禹就在众人的注视下飞奔上楼。
“汐儿!你开门!”乔景禹用力捶打着门,“汐儿!我回来了,你开开门!”
屋内的人却丝毫没有动容。
乔景禹当即掏出何进腰间的配枪。
“砰”的一声打在了门锁上,直接推门而入。
身旁惊魂未定的穗儿便被何进拉着下了楼,季沅昊怔了片刻,往屋内看了一眼,也轻轻带上刚刚被子弹射穿的门,放心的下楼去。
大雨如注,夜sè沉沉,屋内没有一丝光亮。
乔景禹拧开床边的台灯,突如其来的光亮,让阖着眼蜷在床上的季沅汐微蹙了眉头。
看到她身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和泥wū,还有左臂上已经有些结痂的伤口,乔景禹的心都缩在了一起。好在除了一点皮外伤,看不出有其他异样。
乔景禹缓缓蹲下身,将一缕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轻轻往后拨弄,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经意间触到了她冰冷的脸颊,指尖沿着耳廓向耳后轻柔划去。
他伸手过来的时候,季沅汐早就闻到了清婉身上的那股香水味儿。
这么些天,他不回家,便是忙着和清婉在一处么?想到这些,季沅汐的喉头猛的发紧。
“疼吗?”乔景禹轻轻拿起她那只受伤的手,低下头去吹了吹。
何进刚才在车里已经把自己今晚看到的都告诉了他,他知道这丫头现在是在qiáng忍着身上的疼痛与自己怄气。
季沅汐的眼泪从紧闭的眼缝中悄然落下,滑进了耳朵里,冰冰凉凉的。现在除了心里,哪一处的疼都是微不足道的。
乔景禹的chún吻在她的眼角,让那些苦涩的眼泪淌进自己的嘴里。
她抬起疼到有些麻木的手推开了他,继而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乔景禹,我们分开吧……”
这句话从今晚离开江宁大饭店开始,就在她的脑子里不停地盘旋。平淡的说出这句话时,眼泪却在争先恐后地涌出。
她从不知道,一旦心里有了在乎的人,qiáng烈的占有欲便会同时出现。而争qiáng好胜、争风吃醋本又不是自己的qiáng项,这些复杂的情绪只会让她自己变得脆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从这种痛苦里解脱。
“你说什么?”乔景禹从床尾绕至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