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一睁眼却发现身旁的人已不见了踪影。
心里刚觉着有些庆幸,却又突然变得空落落起来。一整日恹恹的,打不起jīng神。
军政部里,乔景禹今日的脾气也不太好。不仅将今晚筹备酒会的行政部人员全都批了一遍,还将犯了错的季沅昊拎出来单独训了一通。
季沅昊挨完训,耷拉着脑袋从乔景禹的办公室出来,正巧碰上将要进去的何进。
季沅昊把何进拉到一边,低声问:“我姐夫这是怎么了?以往他对这类酒会也不怎么重视,今儿这一天把所有人都给呲了一遍。连我都没能幸免!”
何进挑了挑眉,凑到他耳边,只说了三个字:“少……nǎi……nǎi……”
季沅昊当即心领神会,无奈的摇了摇头,语气懊丧道:“哎!可真是我亲姐……”
乔景禹抽着烟,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何进就站在他的跟前,垂首侍立,等着他发话。
约莫过了十分钟,乔景禹才开口:“你去‘云昌记’,按着少nǎinǎi的尺寸挑一件礼服。要最贵的,素净的。”
何进哪会挑礼服,但看乔景禹的脸sè,他又不敢多问,只能自己心里默默盘算着。
乔景禹思忖了一会儿,复又道:“同她说,今晚的酒会,她要来便来,不来就把礼服扔了!”他顿了顿,又大声qiángtiáo:“原话复述!”
何进一怔,他是有几个胆子敢这样复述?
“还愣着干什么?”乔景禹皱眉问道。
“是……”何进只得悻悻地转身出门。
“等等!”才刚走出门口,乔景禹便又把他叫住了,“还是算了,什么也别说了,把衣服交给她就好。”
“是!”何进顿时心情舒畅,怕他又改主意,便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军政部的大楼。
乔公馆里,季沅汐下了班在小花园里同白驹玩球。
这小家伙,似乎也看出主人的情绪有些低落,玩了一会儿,便安静地趴在了她的脚边。
季沅汐将它抱进怀里,喃喃道:“你说,我该不该先低头认个错呢?”
白驹往她怀里蹭了蹭,季沅汐温柔地顺着它ru白sè的毛,笑道:“还是你讨巧,不用说话,撒撒娇就能被人宠着了。”
“少nǎinǎi!”何进从远处走了过来,将手里的礼服递给她。
季沅汐放下手里的白驹,将礼服接过来,这才想起昨日乔景禹说的酒会来。
当时她是拒绝了,现下乔景禹又把礼服送过来,显然还是希望自己出席的。
“三爷可曾说什么了?”她想从何进那探听出一些他的态度。
“不曾。”何进肯定的说道。他才不会傻到把那些原本需要转述的话再来学舌一遍。
她犹豫了片刻,对何进道:“你在楼下等我吧,我换了礼服便来。”
这人,果然还在赌气,连句话都不肯让人转达。
她又能如何,连白驹都知道顺着人的脾气,她可不想现在去触他的逆鳞……
第五十九章“抱着我”
饭店门口名车汇聚,记者争先抢占有利位置,都为了能亲眼见证这场政商云集的盛大酒会。
为了避免与记者正面交锋,乔景禹提前就交代好何进,带着季沅汐从饭店的后门进入会场。
当季沅汐以一袭雪白蕾丝礼服出现在会场时,乔景禹的心内不禁泛起了涟漪。
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初二人的婚礼上,她还是那般冰清无暇,一尘不染。并且那双水波流转的眼眸里,现下还多了几分柔情,更叫人疼惜。
不得不说,想起昨晚的事来,他突然有些心软了。
何进先她一步走到乔景禹的身边,冲他敬了个礼。
乔景禹颔首,对何进低声道:“礼服挑的不错。”
何进闻言,笑着挠了挠头。他哪会挑,在他有限的审美认知中,也就只有白sè可以称得上“素净”,不想却歪打正着了。
乔景禹迅速收敛了脸上的满意之sè。而后,对着款款走来的季沅汐微弯了自己的右臂,依旧一副严肃冷漠的模样。
季沅汐见他面无表情,便也收起了脸上的微笑,迟迟不肯伸手过去挽着他。
乔景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自己的胳膊里塞。只是脚还有些疼,便只能微跛着带她向前走去。
“脚怎么了?”季沅汐明知故问。
乔景禹心中冷哼一声,故意说道:“被狗咬了。”
“狗咬的?”季沅汐反问。这人真是好笑,明明自己不小心崴了脚,非说是狗咬的,连这种事也要面子吗?
“不然呢?你觉得谁咬的?”乔景禹chún角一勾,嗤笑道。
什么谁咬的,难不成他是在暗讽她是狗吗?还是什么别的云云……
季沅汐这才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本来心里还对他存有愧疚,现下却是觉得,怎么老天不让他把两只脚都崴了去?
“收起你的那种眼神。既然来了,就做做样子,省的外人以为你我夫妻不合。”乔景禹紧了紧胳膊,将她的手牢牢控在自己的臂弯里。
“本来就不合……”季沅汐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乔景禹皱着眉转过头去厉声诘问。
“子珩!你们夫妻二人愣在那儿做什么?快过来,给你们介绍几位贵宾!”陆跃霆携着陆太太,站在不远处向乔景禹招手。
“就来!”乔景禹一面应承着,一面侧过头在季沅汐耳边咬牙切齿道:“回头我再同你算账!”
季沅汐闻言只想赶紧远离他,无奈,现下只能被他拖着去与人不停地han暄酬酢……
站在远处的董则卿,老早就看到了季沅汐,她挽着乔景禹时不时地在同一些人交谈。碍于人多,他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打招呼。
等了许久,才见二人空闲下来,便向他们那处走去。
“小汐!”董则卿拍了一下季沅汐的肩膀。
“jack!你也在?”季沅汐这才注意到身后的人。
“你今晚真美!”董则卿还是第一次见她穿礼服,而且这身雪白sè的礼服,将她本就白皙的肤sè衬托得更加似雪如玉。
对于董则卿如此直接的夸赞,她有些不太好意思。
“谢谢……”她微微颔首,面带羞涩。
董则卿看了眼前头热闹的舞池,笑着道:“不知可否有幸请你跳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