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
几乎都要钻进他的军服里去。
乔景禹显然看穿了她的心思,薄chún一扬,故意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亲你好不好?”
“就亲一下。”
“你想亲吗?”
“你说好,我就亲,你说不好就算了。”
“那算了吧!”季沅汐突然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转刚刚的娇羞姿态,眼里竟显出几分怒气来。
乔景禹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一时怔愣住了。
季沅汐背过身去,缓了缓。可一想到刚刚自己伸手去摸他军服里头的护身符时,触碰到的那些细密又齐整的针脚,气就不打一处来!
护身符是她求来的,这不假。但她给他缝的哪儿有这么好,显然就是有人重新给他缝过了!
居然能让别的女人碰他贴身的衣物?而且还把自己辛辛苦苦缝上去的护身符给重新缝了一遍,这是有多瞧不上她的手艺,多不在乎她的心意!
她脑中现在只有一个怀疑对象,她指着他身上的军服直截了当地问道:“谁碰过你的衣服?清婉?”
乔景禹还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思前想后,之前在上海养病时,清婉的确收拾过他的衣物,又不敢再同她隐瞒,只好不明就里地点点头。
季沅汐冷哼一声,再次背过身去,指着门气道:“你走,不想再见到你!”
乔景禹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有多敏感,居然能察觉出别人碰过他的衣物?而且这醋吃得也太没来由了些。可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又开始卖苦,“伤口疼,你不是还要带我去医院吗?”
“让你的清婉带你去吧,我伺候不了!”季沅汐从包里翻出几张钞票,扔到他身上,“你的医药费,不欠你的了!”
“什么我的清婉!什么医药费!”乔景禹急得也顾不上痛,从沙发上噌的起来,来到她面前,“我就是在上海养病的时候,住在她家里,别的什么事也没有!”
“还住家里了?乔部长还真是不甘寂寞。”季沅汐冷笑,心里对他更是失望了许多,
“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乔景禹不敢再和她硬来,便轻易地被她推到了门口,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惹来不少报社同僚的围观。
乔景禹扶额站在门外,这一来已是百口莫辩……
第121章戒指
城南的阿苏,如今是在宋家自建的码头上做脚力,当阿进花了近5天的时间搜遍南京城,而最后在这处找到他时,他居然还缩在一艘破船后头打着瞌睡。
“喂!阿苏!快醒醒!”宋家管码头的光头刘,按着宋逸文的吩咐,亲自带着阿进来寻人,见着那脚力光知道瞌睡,便来了气,但碍于阿进在场,又不好发作,只能一面对着阿进陪笑脸,一面轻踢了阿苏两脚。
阿苏从睡梦中惊醒,看到眼前的光头刘,立刻吓得起身站好,“刘……刘爷……”
光头刘没搭理他,只一脸谄笑地对着阿进,“军爷,您看,这就是您要找的人了。”
阿进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走到阿苏面前,“你,从前是不是拉过洋车?”
阿苏一看眼前人一身军装,不怒自威的模样,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垂着首怯怯地点了点头。
阿进又问道:“多年前,是不是有位军官买了一大束的玫瑰,让你送给一位女客?”
阿苏听他说到这事儿,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因为这件事在他短短的拉车生涯中,确实算得上是记忆尤深。
“刘爷,这人我带走了。”阿进笑着对光头刘拱一拱手,忙活了这么些天,总算可以给三爷交差了……
自那日后,乔景禹便像人间蒸发了一般,真的没再来烦她。季沅汐一方面生气,另一方面又急切地希望他能出现。虽然就算见了面,她也一样不会轻易原谅他,但这种思而不得的感觉,却是在时刻煎熬着她。
每日依旧正常上下班,晚上的派对、舞会她也照例参加,那法国人也一如既往的对她殷勤浪漫,可她就是提不起jīng神来,恹恹地,就像害了无源而起的相思病。
白玉姝挽着她从报社里出来时,她还在想着是不是能偶然碰见他。
“小姐!坐车吗?”在街边等候了许久的阿苏,一脸热情的拉着车跑到季沅汐面前。
“不坐不坐。”白玉姝摆摆手,替她拒绝道。
阿苏跟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捧出一大束的玫瑰花来,笑嘻嘻地对季沅汐说:“小姐,您可还记得我?”
季沅汐还在凝眉思索着,白玉姝抢先一步没好气地骂道:“哪儿来的臭小子,癞蛤蟆也想吃天鹅rou吗?”
阿苏急忙否认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位军爷!姓乔!”
季沅汐听到一个“乔”字,黯郁了多日的心,忽然像照见了一抹斜阳,顿时有了些光彩和温度。
看着眼前的车夫,还有他手里的一大捧玫瑰,她像记起了多年以前的旧友,面上也渐渐展开了笑颜,“你是?”
“季小姐,您记起来了吗?好多年前,您坐过我的车,您在车里拾到一束玫瑰,当时我诓您是自家种的野玫瑰,送给第100位客人。”阿苏说着便把花递给她,“其实那花,就是乔先生送您的,我的车也是他雇的。”
恍若隔世的故事忽然经人这么一提起,仿佛心底最深最柔软的地方被人轻轻触及到了一般,感动呼之欲出,chún口微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旁的白玉姝见此情形,难免一番打趣,“哎,你家乔先生也太一往情深了些,我见你这些时日茶饭不思的,现在难道还不见好就收么?”
季沅汐双颊泛红,嗔她道:“什么我家的,谁要谁拿去好了!”
“你可不要嘴硬,眼看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你快快坐着这车,去找你的乔先生吧!”白玉姝一面说,一面将她推上人力车。
季沅汐半推半就地,嘴里说着不愿,却也听话地坐到了车里,心里既忐忑又甜蜜,一路上都在思考,一会儿见着他该如何应对。是先佯装不理,还是直接原谅呢?
比她还要为难的却是这车夫阿苏,这乔三爷只说送花即可,并未嘱咐把人带来,当下自己如果拒绝了让这小姐上车,一定毁了一桩姻缘,但既拉了人上车,总得把她送到乔三爷的身边才行。
而他并不知这乔三爷的家庭住址,只在见着乔三爷时,不小心听到一句消息,乔三爷这会儿好像受宋先生之托得送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