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2 章
在了我的脑门上。
那张符纸,原本是余洁想要抽取我魂魄用的!
“啊!”我痛苦地惨叫了一声。
黑衣人笑道:“抽取你的一魂一魄,倒真是个好主意。这样一来,雍遇安也能起作用了。”
“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根本没力气挣扎,只感觉浑身一个哆嗦,意识一点点消退。
我闭上了眼睛,世界陷入了一片漆黑。
四周yīn风阵阵,好冷,我是死了吗?那位先生用符纸抽走了我的一魂一魄,所以我到了yīn曹地府了吗?
头疼欲裂,我轻轻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
额头上搭着热毛巾,床边坐着一个银袍华服的少年,正在打瞌睡。
“这是在哪里?!”我吓了一跳。
少年一个激灵,抬起头来,漆黑的长发有些凌乱。那张俊脸上带着倦意,眉目无比温和,正是五百年前的雍遇安。
我怎么会又进入了欧阳秀瑜的记忆中?
这是哪里?看样子不像是在漠北国师府。
“秀瑜,你醒了!太好了!”雍遇安拉起我的手,对着我傻笑,头也不回地冲门外喊,“巫师傅,秀瑜醒了!”
从门外云淡风轻地走进来一位长者,他穿着花哨的奇装异服,看样子就跟跳大神的差不多。
巫师傅绕着床走了一圈,最后冲雍遇安点点头:“蛊毒已经解了,你的rou起了作用。”
“蛊毒?rou?”我吓了一跳。
雍遇安神情慌张地背过手,温柔地和我解释:“秀瑜是睡糊涂了,前天我们外出游玩,结果被困在了山中。你身上中了蛊毒,好在遇上了巫师傅。他是在这山中隐居的高人,是他救了你一命。”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巫师傅冷哼了一声:“没这小子的rou引蛊虫出来,你的蛊毒也解不了。不必谢我,你们若是休息好了,就速速离去吧,我习惯了一个人清净自在的日子。”
雍遇安用自己的rou,为我解了蛊毒。
我拉过他的胳膊,果然看见手臂上有包扎过的痕迹。
心尖一颤,雍遇安摸了摸我的脑袋,轻声安慰道:“这点小伤不要紧,以往在中原习武练剑之时,也常受这种皮rou伤,休息些时日就行。最要紧的,是你没事就好。”
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与心疼。
我想,这大概也是欧阳秀瑜当时的心情,有一个男人愿为自己割rou救治,任何女人都会为之感动吧。
我心情复杂的和雍遇安离开了木屋。
下山的路上,他紧紧牵着我的手,一会儿提醒我小心脚下的石头,一会儿又问我累不累渴不渴。
我摇摇头,脱口而出道:“我没那么娇气,遇安,我们快下山吧。”
话音刚落,我就呆住了。
遇安,遇安……我似乎从没如此称呼过他。
从前只听冯旻提起过,雍遇安名字的来历,含义是“随遇而安”。五百年前的他,的确随和脱尘得如同谪仙。
而这五百年来,他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应了这个名字呢?
因为无情无欲,所以顺应环境;因为没有记忆,所以随遇而安。反倒是魂魄合一之后,找回情、欲和记忆的雍遇安,眼神中多了几分落寞与悲伤。
想到这里,我的心脏处抽搐般难受。
雍遇安回过头,笑着朝我伸出手:“怎么不走了?要不要我背你?”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变得透明。
四周的画面发生了变化,山间的晨雾变作了刺目的鲜血。
我手持灵秀匕,用力刺入了雍遇安的心口。他倒在了地上,瞳孔开始涣散,嘴chún颤抖地唤我:“秀瑜……”
“遇安!”我大叫了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雍遇安还在床边,银袍换成了白衬衫。我来不及多想,奋不顾身地扑进了他的怀中,颤抖道:“遇安,对不起。是我杀了你,是我害死了你,对不起……”
他的身体一僵,缓缓伸手揽住了我的后背。半晌,摸了摸我的头发,轻声道:“微微,做噩梦了吗?”
微微……
我浑身一个激灵,抬起头看见他利落的短发。环顾四周,是在我的卧室里。
鼻尖嗅到淡淡的梅花香气,雍遇安的怀抱很熟悉。五百年前的他,仿佛和此刻的他重叠在了一起。
“遇安,我……”我突然很想就这样抱着他,可是下一秒,我浑身一个激灵,从他怀中逃开了。
我回来了,我不再是欧阳秀瑜了。
“我是怎么回来的?”脑袋晕乎乎的,我只记得在彭大发家,遇见了那位先生,其他的事都记不太清了。
雍遇安告诉我:“彭大发夫妇都死了,是刘喵找到的我,通知我去救你的。”
ps:晚安
第262章 过年
我恍然大悟,记起昨日和刘喵受困的事:“刘师兄,他没事吧?”
“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不过他也说不清你晕倒的原因。微微,在彭大发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又是怎么死的?”雍遇安关切地问我。
我努力想了想,脑海中一闪而过一身黑袍。
“是那位先生!”我脱口而出,记忆又在瞬间变得模糊。我只记得他来过,其他的已经记不太清了。
“难怪彭大发夫妇死状狰狞,原来是出自他的杰作。”雍遇安闻言沉声说,又冲我笑了笑,“你没事就好。对你,这是刘喵让我转交给你的。”
是一个细长的木盒子,我一个激灵,立马想到了书法画卷。
我连忙打开一看,当中果然是一副卷轴。可当我展开之时,里面却什么也没有。
头皮一麻,我翻出了刘喵之前发给我的照片。照片上的经文书法,和我手上的纸张样式都一样。
我给刘喵打去了电话:“师兄,你托雍遇安转交给我的,到底是什么?”
“不是你要的经文吗?那天我被关进客卧中,正巧看见了这个,就顺手了拿了出来。”刘喵长松了一口气,“那天的事还真是险啊,彭大发夫妇死了,警察还不知道会不会找上门,工作室现在要关门几天。我这儿还有事儿,先不和你说了。”
刘喵挂断了电话,我盯着画轴出神。
刘喵没必要骗我,他既然确认过是经文,为什么到我手里就变了样?我又抬头看了看雍遇安,他更加没理由tiáo换这个啊?
况且我没记错的话,雍遇安他也不知道自己后背上有经文。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问我:“微微,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结结巴巴,岔开了话题,“你的伤都好了吗?”
他点点头,沉声告诉我:“那位先生法力非凡,他完全可以杀了我,不过那日却只是打晕了我。他不取我们的性命,又可以号令欧阳不早、来去无踪。他的目的,恐怕难以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