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他回来也打算回去,不过对方说太晚让他在家里睡,反正家里也有他换洗衣物,张景也没推脱。
两人洗漱完回卧室,邓子轩把小折叠床放下来随便铺铺就躺上去,他疲惫地说:“景宝,我先睡了,我真的好困。”
“嗯,我也要睡了。”两人还小的时候可以挤邓子轩的那张大床,不过邓子轩这几年个子窜得快,就不再跟他挤。
张景刚躺平,突然想到什么给简岷发了条短信,问对方到家了没。
那边过了会儿回道:“到了,你呢?”
“太晚了,就在子轩这里睡了。”
简岷过了会给他发了医生今天说过的注意事项,一大篇都是纯手打。
张景心头一热,“谢谢哥哥!”
那边过了半天接连发过来好几条消息,也不知道对方从哪里找的新闻,都是因为口角之争酿成惨案的。
张景笑的不行,在床上翻滚一圈,给那边发语音,他凑到听筒旁压低声音撒娇:“哥哥我真知道错了。”声音软的跟棉花糖一样。
刚发完就看邓子轩一脸牙疼的看着他。
张景:……
作者有话要说: 张景:这回我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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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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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懒懒地打哈欠,半阖着眼睛趴在床上看手机,不料被老太太拍了pì股,他连忙转身惊叫起来:“阿婆我都多大了,你不要总打我pì股。”
张佳韵唰的拉开窗帘,碎碎念:“太阳都升这么高了,赶紧起床,别总躺着盯手机,都快成近视眼了。”
张景哼哼:“没有总看手机~”他刚睡醒声音沙沙的,听起来很是软糯。
回家小半月,阿婆每天六点半叫他起床,起的比上学还早。
他帮阿婆料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和家里的两只猫,还不忘给简岷发消息秀猫,乐此不疲。
简岷虽然不会立马回他,但每条消息都会回复。
“快起快起,早饭要凉了。”张佳韵推门出去,抹茶趁机溜进去,直接跳上了床。
张景感觉背一沉,差点呕出血来,不用看都知道是谁,他吊着一口气说:“抹茶你下去……”
这胖橘是越吃越肥,那天爪子犯贱,用喵喵拳招惹打瞌睡的曲奇,谁料太胖逃跑的时候翻了车,硕大的身躯没能起飞,直接失足跌下桌子,被曲奇拿爪子一顿挠。
“喵~~”
这声软绵绵的叫声叫得张景心都化了,抹茶这猫个头硕大,肥成大jī腿,可自从去势后浑厚的声音降了八个tiáo,成了软软的撒娇音。
“好好你坐你坐。”
咯吱——
曲奇拿爪子推开房门,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床边,一跃上了床,端坐在张景pì股上,老神在在地和坐在背上的抹茶对视。
“喵~~”抹茶按耐不住,先动了手,战争一触即发,它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去够曲奇。
曲奇也不甘示弱,两只爪子一起上,一套喵喵拳使的虎虎生威。
被当坐垫的张景忍着笑,打开微信给简岷录了个小视频发过去。
“小简总,今天还回祖宅吗?”司机看了眼后座的男人,小心翼翼问道,对方正闭目养神。
简岷:“嗯。”今天是周六,按惯例得回去一趟。
司机不敢再开口,车里又恢复了安静。
突然响起振动声,司机立马坐直身体,有些紧张,不是他的吧?他的手机应该静音了。
简岷听到手机的响动睁开眼睛,他点开张景给自己发的小视频。
一点开少年的脸就出现在屏幕里,他趴在床上,漆黑的眸子满是笑意,笑得跟偷腥的猫一样,头发软软地趴着,乖中透着俏皮。
“哥哥早上好。”刚睡醒的声音没平时清亮,反而添了几分慵懒。
“给你看好玩的。”张景边说边挪手机,画面切到他背后的那两只猫上。
简岷看到两只猫蹲坐张景身上,正在玩你拍一我拍一,不过看样子,应该是那只叫曲奇的美短更厉害。
他的目光从猫上又挪回少年身上,对方虽然没再露脸,但从前往后拍,人自然也入了镜。
少年可能在床上滚过,衣服有些皱,睡衣斜斜地挂在肩头,露出大片的皮rou,脖颈更是白皙光滑,分外惹眼。
简岷退出小视频,回道:“曲奇赢。”
张景过了会又发了个视频,果然,猫猫大战变成曲奇单方面“殴打”抹茶,抹茶不堪重负撒丫子跑了,曲奇穷追不舍。
“景景,起了吗?”一个女人的声音远远传来,画面突然晃动,有拖鞋趿拉的响动,少年急急忙忙回道:“起了起了。”
景景。简岷轻声念这两个字。
司机有些奇怪地看他,小简总应该没弟弟了吧?这怎么每天都能听到有个少年叫他哥哥?
“阿婆今天要上山吗?”张景叼着小笼包在院子里摆弄自己摄像机和三脚架,这会阳光还不算太晒,照得人暖洋洋的。
“去砍掉竹子回来再搭个花架子。”张佳韵正在杂物间找篾刀。
老太太今年已经六十出头,可身体格外健硕,丝毫不显老态,手脚格外麻利。
冯烨心疼老太太,再三劝说她不要再去采茶,老太太拗不过只好待在家里,但她天生闲不住,这几年爱上了种花。
不仅盆里种,还把别墅后面的地给翻了,拿篱笆围起来,也种了花,篱笆边还种了牵牛,藤蔓攀着竹篱笆开着一朵朵的小花。
“还搭架子?”张景为难地看着满院的花花草草,都快没地儿下脚了,别墅外面还摆了许多,“没地方放啊。”
“怎么没有?屋里花摆得太杂了,我准备重新归置归置。”
张景看着院子里乌央乌央的花盆,归置归置?这是个大工程。
他头皮发麻:“这,这不挺好的!归置什么啊?”
张佳韵摆手:“你不懂,我这刚开始就只管种了,都没考虑摆放,这里又红又绿,看起来乱糟糟的。到时候你帮我屋里的花都给搬外面去,再给我想想怎么摆好看。”
这一院子的花搬出去再搬进来,是想累死他吗?“阿婆,不搬了吧。”张景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里都是央求。
“行行,”张佳韵受不了他这眼神,“你太瘦了,也没什么力气,我自己搬。”
张景不服嚷嚷:“谁说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