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4 章
如果他不离开芳心,谢怜下一步就没有落足点了。qiángbī自己冷静思考,准备回到屋顶上,岂料,他才刚刚起身,下方谢怜忽然道:“谁?!”
谢怜站在刀上,正默默蓄力,突然,背后炎瀑分开,瀑流里伸出一双手,蓦地抓住了他。
那东西明明是从炎瀑里出来的,那双手却冷得可怕,谢怜打了个han噤,听到花城在上方道:“殿下?!”
那双手紧紧抱住谢怜,带着他从刀上坠了下去。谢怜一脸愕然,而上方几人则看清了从背后抓住他的是什么东西。
那人一身白衣,脸上戴着一张半哭半笑的面具,似喜似悲。
白无相!
若邪警觉危险,自发乱飞,向上蹿去,蹿过慕情眼前。慕情下意识抓住它,但白绫另一端传来的力量过大,非但没拉住,反而把他也拽了下去。
谢怜在狂飞的火星中急速下坠,听到那东西在他耳边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天真!太天真了仙乐!你以为两全其美的大好结局来的这么容易吗?”
下方是炙人的灼灼热浪,心里却是毛骨悚然。冰火两重天中,谢怜抬头望去,上方漫布穹顶的火与光里,居然若隐若现有一片红影,正在接近。
花城也跳下来了!
这下面,可是岩浆池啊!
235|通天桥三傻还复昔
作者有话要说: 春节快乐!15号除夕,更6k,请个假过节【首发闪 爵小说 前往地址:www.shanjuē.me】应酬,下一更在2月16号20点-21点!
236|血探花恶斗白无相
正在此时,三人同时感觉到下方一波灼浪传来,齐声道:“当心!”脚下百度^闪^爵^小^说^^看全网最新人气排行小说提速。七八道火柱冲天而起,一看下方,聚集了更多的熔岩怨灵!
谢怜道:“风信,把慕情给我!”
风信二话不说把背上慕情丢给他,谢怜背上,慕情道:“快搞死它们,烦死人了!”
风信道:“用你多说!”开弓便是连环箭。他这兵器攻击范围可比谢怜和风信瞎打一气要远多了,炸得下方赤浪高飞、尖叫连连。谢怜道:“干得漂亮!”
慕情在他背上道:“还行吧!”
怨灵们怨毒不已,商量一阵,游到更远的前方,合力向上喷火。轰轰几声,谢怜道:“前面一段桥被它们烧断了,它们想截断我们的去路!”
风信骂道:“我cào了,这么齐心协力手拉手抱团干什么不好,非要害人!我看你们再过八千年也别想从岩浆里上来!”
他一扬弓,那些熔岩怨灵又散了。谢怜道:“别骂了准备好!要跳了!一、二、三——!”
一开始蓄力加速,二计算步数,三足下猛蹬起跳——三个身影腾空而起,越过桥断缺口,落到对面,继续狂奔。那桥本是作“通天”之用的,理所当然的渐渐坡度上扬,但谢怜越奔越是身轻如燕,道:“我们三个,好久没这样了吧!”
慕情道:“你是指这样一起并肩作战,还是一起夺命狂奔?”
谢怜道:“都有!”
风信:“明明经常这样!”
谢怜:“是吗!”
可是,有些东西说开和不说开时,心境是完全不一样的。谢怜哈哈笑了两声,双目一直观察四下,始终没瞧见一缕红影,忍不住微微有些焦躁,道:“三郎!”
他的唤声在偌大空旷的地下岩窟中回荡,无人应答。谢怜嘴chún发干,舔了舔。背后慕情看他东张西望的,沉默片刻,道:“殿下,你真的很喜欢他啊?”
“……”
谢怜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道:“啊。啊?……啊。”
虽然他面上一脸茫然,耳根却慢慢地红了。慕情见了他这幅模样,无言以对,迟疑片刻,才道:“我不是故意吓你,但是我得提醒你,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只有我们两个被传送到了桥上,而血雨探花……没有呢?”
风信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既然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他当然是被传送到别的地方了……”
说到这里,他才反应过来慕情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说花城被传送到了别处,而是说……也许,花城落入了岩浆池中。
谢怜舔了舔嘴chún,道:“这,这怎么可能?”
慕情道:“你别觉得不可能。血雨探花是绝境鬼王没错,可白无相也是。而且他是第一代绝境鬼王,铜炉山主人,这里是他的地盘,是他法力最qiáng的主场。”
风信狂瞪慕情,斥道:“快闭嘴!你什么毛病,这个时候了开口还不能说点好听的?他可是血雨探花!”慕情果然不说了,但还是辩解了一下:“我只是觉得我们总得考虑一下万一是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谢怜眼前浮现花城苍白的掌心中那个异常鲜红刺眼的一点,也不知该说什么,正想说话,忽然猛地刹步。后方风信差点撞了上去,道:“怎么了?!”
话一出口,他便发现不用问了。
只见前方,空气之中,铺天盖地、星星点点地闪烁着万千磷磷银光。像是天上有谁打翻了装满银粉的宝盒。
谢怜放下慕情,向前走去。他探出手,轻轻触了触空中一片稍大的银光。触到了,便将它捏在了手里,缓缓拿到眼前。
另外两人也凑上前去看,风信道:“这,这是……”
慕情直接说出来了:“死灵蝶的……碎片?”
大概是嫌他说的太直接了,风信又怒瞪他。谢怜的手微微抖了抖,握住了那片发出淡淡银光的蝴蝶残翼,吐出一口气。
风信挠挠头,道:“往好里想,起码他没真的掉进岩浆池,肯定到这儿来过,对吧。”
慕情指着一旁,道:“然后在这里和谁打了一场。好大的一场。”
谢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微微睁大了眼。
只见四面八方的岩石上,遍布了无数骇人的刀锋剑痕。
那是厄命的刀痕。
刀刀入骨。谢怜从前不是没见过花城用刀,但他的风格,一贯轻松惬意,漫不经心。与其说他是在用武器,不如说是在耍着小刀玩儿。这些刀痕里,却满是杀意。可想而知,与他交手之人有多了得,这一战有多险恶。
他一句话也不说,趴下来看了看。桥面上没有跌落的痕迹,桥下方也没有聚集欢呼的怨灵,这才稍稍安心,又爬起身来径自向前奔去。身后风信背起慕情,追上去道:“殿下!”
谢怜屏住呼吸。因为他不想听到自己过于急促、一点也不镇定的呼吸声。紊乱的呼吸,这对习武者而言是大忌,不光加重身体的负担,还会扰乱心曲的节奏。但屏住呼吸也没用,他手足都在发颤,跑着跑着还脚下一崴,险些摔个跟斗滚几十圈滚下桥去,风信和慕情都叫了起来,直让他小心。忽然,谢怜道:“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