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但我听他这说话的语气,好像有那么点儿不对味。
我瘪瘪嘴,又吸吸鼻子,满是郁闷地嘟囔道:“你又不是医生,干嘛这么凶跟我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医生?”
“什么?”我眼睛一睁。
“回国之前,我在英国做过两年的医生。余小姐,现在可以让我替你治疗了吗?”
他的语气风轻云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在这种事情上,他还不屑于跟我说谎。
我长吸一口气,也没说好还是不好,因为心里对这个消息还没完全消化完毕。
陆敬修以前原来是个医生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他穿着一身白大褂,走路起范儿带风的那种场景,想想就觉得好看,实际上肯定也会特帅,帅的没边了都。
他拿来的那些东西好像都是各种各种的药,我没多注意,自始至终只看着他。
他低着头,我便只能看他的头顶。
长得帅的人真的是哪哪都好看,连头顶也不例外。
我兀自“欣赏”了一会儿,想起了一件事之后,我也没憋着,直接问出口:“你当初为什么选择念医科啊?后来又为什么放弃了?听说培养一个医学生特别不容易,花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jīng力,不觉得可惜吗?”
陆敬修正给我做冷敷,听到我的话,他稍稍抬起头,看向我,眼里平静无波:“不喜欢,所以也不觉得可惜。”
他这答案有避重就轻的嫌疑,不过难得有机会探听一点他的过去,我当然不会笨的抓住一个问题不放。
就像蔡骧说的,我不能总是被他看透,我也得努力地试着去了解他。
顿了顿,我接着问道:“那你是从小就生活在英国吗?还是后来为了上学才过去的?”
陆敬修这次没有回答,而且目光还稍微沉了沉。
我看着什么都不惧,什么都敢问,但其实心里还是挺怂的。
他这么看着我,我就有点打怵。
“算了算了,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没什么兴趣。”趁着他说出拒绝嘲讽的话之前,还是我自己识趣地先退让吧。
冷敷的时间还没到,陆敬修的手还隔着冰袋放在我的脚踝上。
大概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掌心的温度都把袋子捂热了似的。
又过了阵子,在我完全放弃他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微哑着声音说了句:“从小生活在那。本来还有一个亲人,后来她去世了,就剩我一个人。”
我:“哦……“
有关陆敬修的身世,其实我还是听说过很多传言的。
其中最盛行的一种,便说他是私生子。
陆董事长一辈子娶了两任老婆,第一任生下大儿子陆敬峰之后不久便去世了,第二任妻子则是陪他生活到现在,也生了一个儿子,叫陆敬希。
陆敬修的生母是谁基本上没人能确定,但大家都说她是陆董事长的情妇,要不然的话,这个陆三少爷是怎么凭空出来的呢?
传言总归是传言,有真有假,纯粹的真相只能从当事人的口中才能得知。
陆敬修自然是不会主动告诉我,那我便只能猜。
我猜,他刚才说的那个亲人,应该就是他的母亲吧。
但亲人已逝,再谈起的时候,估计只剩下伤痛。
我轻叹一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心疼。
不,是很心疼。
我想叫他一声,名字已经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换上一句:”陆先生……”
还没等我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到轻淡又似是夹杂不满的一声:“叫我什么?”
“……陆先生……”
我还是没说完,但这回换过来的已然不是轻飘飘的一句问话,而是……有什么咬上了我的嘴chún。
第100章 生存的本能
看着陆敬修近在咫尺的俊脸,我的眼睛眨啊眨,眨啊眨,一瞬间跟傻了似的。
其实也不怪我,因为我就算是想破天际,也绝对不会想到他现在会亲我啊!
不仅亲,还用牙咬是怎么回事?!
我全身僵硬着回不过神,倒是陆敬修自己先退开一点,看着我的眼睛又问了遍:“叫我什么?”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嘴chún;“……陆先生。”
他凑过来又咬了一下。
“叫什么?”
“……陆先生。”
又咬。
“叫什么?”
“陆……敬修。”
……
平日里我真不是那种脑袋不灵光的人,可一遇上陆敬修,我确实是像他说的,又笨又傻,真是又笨又傻。
我抿着嘴chún,心里特委屈地想,你干嘛这样啊,你这是非礼你知道吗?
而且我叫你陆先生怎么了,我们俩现在这关系,我可不得这么叫你嘛。
要不然你又得说我痴心妄想,又得说我得寸进尺。
被人“非礼”的时候,我没那个心思和胆子推开他,等到他满意地退开了,我才在心里狂吐槽,估计眼神看上去也挺“凶狠”。
但是陆敬修看上去可一点都不在意,给我做完冷敷之后,他拿起些瓶瓶罐罐给我喷了几下,应该是消肿的药。
我实在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想了想,最终还是绷着脸问了句:“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呀?”
陆敬修眉眼间像是带了点笑,但语气还是淡淡的:“你觉得呢?”
我撇开头冷哼一声:“我怎么知道,你整天喜怒无常的,把人当猴一样耍。谁要是摊上你这样的,每天不是被气死,就是被郁闷死。”
我虽然语气有些不太好,但话说的还是挺中肯的。
陆敬修帅是帅,有魅力是有魅力,就是这性格太yīn晴不定了,上一秒还是和风细雨地搂着人秀恩爱呢,下一秒就冷着脸冷着心把人批个体无完肤。
饶是我心脏承受能力再qiáng,长时间下来也绝对会被弄成个患得患失的疯女人。
我才不会让自己变成那样呢。
我转过头重新看向他,没了方才半赌气的冲动,只是很认真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啊,可以招之则来挥之即去?”
“不是。”他很快回答。
我又接着问:“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要是觉得我哪些地方做的不好,直接跟我说就行了呀,我又不是那种死缠烂打无理取闹的人,真的。你如果跟我说,‘余清辞,我不喜欢你缠着我,你收敛一点’,我绝对二话不说就跟你保持合适的距离,绝对不会越界半步。”
这其实也是一直挺困扰我的一个地方。
那天跟他闹翻的场景我回想了很多很多遍,虽然每想一次难受一次,但慢慢地,当时没注意到的一些细节也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陆敬修在聚会上的时候其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