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 章
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身体刚刚养的差不多了,今天又淋了一场雨,估计又得感冒了。
陆敬修知道了,大概又要心疼了吧。
“阿嚏”
我揉揉鼻子,将车缓缓停下,因为前面的车排起了一溜的长龙。
每逢下雨就堵车,我早就习惯了。
干等着的时候,我仰靠在车座上,不敢闭眼,就是浑身难受,想放松一下。
约莫过去了十分钟左右的样子,前面的车终于动了十几米,我赶紧追上去。
这个时候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我将车重新停好之后才看过去,发现给我打电话的人是顾正。
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大约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吧。
我仍然记得那次的会面不是很愉快,他拿陆敬修前女友的事情来“刺激”我,我还真就受了刺激,下了大雨还跟陆敬修闹,结果到最后被困在车上,还是被人救下来的。
想想就丢人。
除此之外,想想就觉得自己特笨。
怎么别人说几句话就信了呢,我最该相信的人,难道不是陆敬修吗?
想明白这一点,我终于是不纠结不苦恼了,就是对顾正再没了什么好感。
因此这个时候他给打电话,我有点犹豫要不要接。
万一真的是有什么事
我摁了一下额角,拿起耳机接通。
“是我。”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犹豫。
真是,电话打都打了,还犹豫个什么。
我又气又好笑,说出来的话也没什么威慑力了:“嗯,我知道,有事吗?”
“嘿嘿,小嫂子,你该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对方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有些讨好。
我则是毫不留情挡回去:“我可当不起顾总这声小嫂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还有事。”
“哈哈,是这样的,过两天是我们公司成立两周年的纪念日,想请您赏光莅临,赏光莅临。”
前面的车又挪了几米,我轻踩油门跟上,因而没顾得上说话。
顾正在那边以为我不同意,嗓音忽然变得苦哈哈了:“小嫂子,之前是我错了,真的,我跟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了。这次的活动摆脱您一定要来啊,一定一定啊!”
他跟我道歉我还能想出点理由,但非得让我去那个两周年纪念日,我就有点费解了:“为什么非要让我到场?”
“嗨这、这不是”
“你要是不想说的话,我现在就挂了。”
“唉别别别,我说!是老三告诉我,要是想让他去的话必须得来征求你的同意,你同意了他才答应。小嫂子,我是真没脸见你,上次说了那些混话,我自己回去想了都特别后悔,老三还瞅着空把我打了一顿咳咳,总之就是这次的酒会他必须得到场,您就算给老三个面子,您就答应吧,昂。”
他说的乱七八糟的,我倒是能听出个大概。
大概就是,他想让陆敬修去,而陆敬修的条件是我去,所以他才来跟我道歉,又跟我装可怜的。
只是我怎么就觉得这么上火呢?
一个两个的,都太不可理喻了。
我压着火气,努力平静着声音跟他说:“我恐怕没时间。”
“您都不知道哪天呢,您怎么就知道没时间了”
我:“”
真不知道该说这人是耿直还是死脑筋!
我抿了一下嘴chún,居然又有点想笑。
其实要问我想不想去,我是真不想去。
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又不喜欢那样应酬的场合,去了纯粹浪费我的时间。
但是如果这件事对陆敬修来说很重要的话,那我就得多斟酌一下了。
我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了两下,然后放缓声音,对顾正说道:“那我回去考虑一下,决定了再给你答复。”
“小嫂子”
“打住,甭在我这博同情了,没用。”
“好,那、那就麻烦余总了。”
收了线,我长叹一声,甚是无奈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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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径直去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套干爽的衣服,又把湿透的衣物都放进洗衣机里,接着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客厅。
我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一点,陆敬修的会应该开得差不多了吧。
我找到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会开完了吗?”
一两分钟之后,对方回复:“嗯。”
开完会了啊,我顿时高兴得不行,找到他的号码就拨了过去。
只是刚才还给我回信息的他,这次却没有接电话。
我有些奇怪,于是又拨了一遍。
这回倒是有人接通了。
但是接电话的人
不是陆敬修,亦不是秦颂。
而是个女人。
“您好,陆先生现在有事不在身边,我是他的秘书,请问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您转达。”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顿时收紧。
秘、秘书啊。
第245章 可以好聚好散
我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把电话给挂掉。
但一犹豫,就没能挂成。
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些,然后我轻咬着牙,低声问道:“他去哪了?”
“陆先生在洗手间。”
“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对方的声音略有为难:“这个我也说不好,他正在洗澡,恐怕需要挺长时间。”
我突然觉得全身骤冷,特别特别冷,比冷雨浇在身上的时候还要彻han入骨。
然后我将手脚收在一起,抱住自己坐在沙发上,无意识地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对方又问了一句我有什么事,这次我没再言语,而是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边。
晚上睡觉之前,我团住被子侧身躺着,不晓得是不是着凉的缘故,身上热一阵儿冷一阵儿的。
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我做了个梦。
其实我好久没做噩梦了,自从跟陆敬修在一起,每次他抱着我睡,我都能一觉睡到天亮。
但今晚不知怎么了,我又梦到了二十多年前,我正在火车上靠着温暖的怀抱睡着,一睁开眼睛,却已经躺在冰天雪地的长椅上,我浑身发抖,哭得声嘶力竭,但是没人走过来看我一眼。
直到我再也哭不出来,倒在长椅上无意识地抽搐,才有人踩着雪走过来,将我抱进了福利院。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一摸脸颊,都是眼泪。
打开台灯,我坐起身,拿过手机一看,是晚上的一点多钟。
我靠在床头想了会儿,擦了擦眼泪,找出个号码拨了出去。
对方并没有关机,但也一直没接电话。
此时的我就跟犯了倔似的,一根筋就想打电话,他不接我就一直打。
大概几分钟之后,那边终于传来喑哑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