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6 章
我。
就凭我跟荣岩的过往,我能安下心来跟他坐在一起就已经很好了。
但后来一品,突然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味儿。
怎么像是我跟他是一家子似的,他在用“男主人”的姿态在跟我说话。
我斜了程易江一眼,后者却是根本不认为刚才说的话不妥,还挑着眉看我,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好啊,我回答他。
我咬着牙,一字一句清晰道:“荣总是我的客人,您也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您别介意。”
后来我们倒还是去吃饭了。
程易江本来兴致挺高地建议去做个水疗,我一听就特别想翻白眼,我下午还要上班呢,哪像他们大老板这样清闲,还做水疗。
还没等我反对,荣岩先开口说,休闲活动还是留在下次,他下午还有事,吃点东西就得赶回公司。
程易江就算不把我的意愿放在心上,对贵客的话还是颇为尊重的。
正好水疗馆外面有家格tiáo不错的餐厅,我们三个一行便走去那里。
期间我不小心触上荣岩的目光,后者眼含笑意,看到我看他,笑意更深了些,眼神还颇带着点,“我站在你这一边”的意味。
我见到了更想翻白眼了。
能不能不要表现出跟我很熟,又很为我着想的样子,我跟你们一个二个的,都、不、是、很、熟、好、吗?
就如我先前说的那样,等到食物上了桌,看到sè香味俱全的牛排套餐,我是半点想吃的**都没有,就一个劲儿地喝水。
荣岩见状问我:“东西不合胃口吗?”
我摇摇头,不想说的太多,就近乎搪塞了一句:“是我的问题,早晨吃的有点多,现在还不是很饿。”
其实哪有什么早餐,就到公司guàn了两杯黑咖啡而已。
程易江看上去挺喜欢这家的牛排,吃饭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手中的餐具一直没停下。
这样也好,省得他倒出空来说些不着四六的话,让大家都尴尬。
吃完了这一餐,我自觉地起身去结账。
哪怕是心里再不想见到他们,但我欠着程易江的人情,荣岩又是程易江的座上宾,于情于理我都得这么做。
不过等我刚一起身,荣岩也跟着站起。
“洗手间在直行右侧。”他说。
我张了张口,想回答我不是想去洗手间,就看到他眼里了然的光。
这人应该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在这堵我呢。
我一时之间有些犹豫不决,下意识地看了眼程易江,后者却是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好像根本不干他事一样。
我也懒得去看他了,以后再跟他这样出来,就当我是我脑子有泡。
之后我才知道,这家餐厅,包括刚才去到的水疗馆都是荣家的产业,程易江这次跟荣岩见面,是想进军南城的服务行业,找个实力雄厚的合作伙伴。
我也承认,荣家确实有这个实力,而且荣岩也真的变了很多。
褪去了少年时的张狂恣意,现在的他可以称得上风度翩翩、进退有度,着实让人另眼相看。
回公司的时候,我还是开自己的车,副驾上也依旧坐着个目空一切的大爷。
路上,大爷啊呸,程易江状似不甚在意地问我:“你跟荣岩以前认识?”
本来我是不太想跟他说话的,但是在他这样问出口之后,我突然起了点戏弄的心思。
我想,不能总是我在他那里吃瘪,我也得找机会反击一次。
于是我轻咳一声,回答:“我们是老同学。”
程易江哼了哼:“看上去你们还挺熟。”
我痛快地承认:“上学的时候他追过我。”
程易江闻言一顿:“你那个时候同意了?”
这次我倒是不能睁眼说瞎话了,只能沉默下来,说的文艺点就是留白,留点自由想象的空间。
而程易江也没再追问,等红灯的间隙,我瞥了他一眼,发现他阖着眼睛靠在车座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好像刚才主动跟我搭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到了公司,我把车停好,没问程易江需不需要把他送回去。
我想的是,他既然能来,肯定也能回得去,我何必替他cào心。
下车的时候,刚才还一直端着的某人倒是终于又出声了。
他说:“以后别跟荣岩走的太近。”
我听完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我到底什么时候想离荣岩太近了,明明是他诓我去的,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程易江此时的表情很是严肃,问我:“记得了?”
我气笑不得:“我跟他走的近不近,这跟你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程易江丝毫不觉得不妥:“我这是好意地提醒你,让你别轻易吃男人的亏。”
“如果这样说的话,以后我离你也应该远远的了。”我半点不妥协。
我想不想见荣岩是我自己的事,还lún不到他来管,他也太多管闲事了他。
程易江这次听完没出声,神情能看出来稍稍不自然。
我没耐心跟他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多说,光是一个陆敬修我都cào心不过来了,哪还顾得上别人。
也或许是,我的心都被一个人填满了,再没有分给其他人的空间。
第278章 想活个明白
之后的几天除了工作外,我的心里一直被一件事牢牢占据着,哪怕我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但还是控制不住,还是会不经意地想起。
甚至有好几次,我都生出些冲动,想打电话给陆敬修,问问他,他不是知道我的身世吗,那我的家人都在哪里,他们都还好吗?
只是这样的念头一生出来,就被我生3;148471591054062生压了下去。
之前是我说不想再听到跟他们有关的消息的,现在主动去问,怕是会让人笑话。而且在我的心里,当真也是存着些犹疑和害怕,害怕我的存在是被人不喜的,他们也许并不想见到我,那我又何必去打扰人家的生活。
在这样的纠结下,我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选择一如既往地做个胆小鬼。
不过这之后我倒是找了秦颂一次,他老板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我还是能找得到的。
我想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陆敬修在英国做些什么,又什么时候会回来。
虽然这个问题我之前已经问了好几次,得到的答案也总是“不清楚”“不确定”之类的,但我还是不死心,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我似的。
陆敬修我是没办法追问,秦颂嘛,倒是可以重点“攻破”一下。
秦颂接到我的电话时声音略显得无奈和纠结,我还没说什么呢,他自己就先开口了:“余小姐,我只是按照陆先生的意思行事,其他的我真的不清楚。”
我等他说完,才悠悠道:“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