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9 章
乎,不在意,想哭就直接哭了出来,放声大哭。
跟在陆敬修身边那么长时间,我连哭一场都得瞻前顾后,有时候还得偷偷摸摸的。
人的情绪在被压抑到一个极点之后,总会出现崩塌和反弹。
我觉得刚才就是如此,不知道什么时候哪个地方触发了我心里最痛的那个点,情绪爆发就在所难免。
但在发泄过后,没过多长的时间,我脑袋里那根叫理智的弦好像又绷起来了。
我跟陆敬修说了那些话,他听了应该是生气了吧,倒是不一定会伤心。
反正我在他心里没什么分量。
可还没伤敌八百,就先自损了一千,我不可避免的,有些后悔了。
如果时光能够重来一次,我不一定会做出同样的事。
但事实如此,做已经做出来了,要说畅快,也真的是畅快。
把所有的疑问和忧伤都藏在心里,这样才不是我的风格。
余清辞啊,从来都是不会一味把苦果往自己肚子里咽的性子。
别人伤了我,我通常会原路甚至数倍地奉还回去,没有例外。
不,是曾经没有例外。
遇到了陆敬修,就是我此生最难以预料、难以把控的例外。
好在,现在终于要慢慢回归正轨了,那些我掌控不了的存在,我宁可抛弃。
毕竟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不是吗?
第303章 不在乎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z
就这样,我跟陆敬修算是第一次进行了“冷战”。
准确点说,是处在分手边缘的僵持。
以往出现了分歧,往往是我做了让步和妥协,秉持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把矛盾扼杀在了摇篮或者萌芽里。
但这次我没这样做,不是我不想,是我觉得太累了。
累到连低一下头的力气都没有。
当然了,陆敬修更不会做这种示弱的事,我甚至心里从没幻想过,他还有主动示好的一天。
因此我们就这样拖着,也许拖到某一天,就自然而然地散了。
嗯,散了。
……
上班的时候,我没有过多地把自己的情绪带到工作上来,还是按部就班地该做什么做什么,就连离我最近的小张也没发现我的反常。
我倒觉得这样很好,感情之外,总还有很多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做。
就算爱情崩塌了,还有面包握在手里,不至于一无所有。
接到荣岩的电话时,我刚喝完一大杯黑咖啡,打算晚上加个班。
看到他的号码,我稍稍顿了一下,然后接通。
“清辞,是我。”
我听着他轻快的声音,不由得失笑:“嗯,我知道。”
“你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他倒是不客气,上来就讲明了来意。
只是我恐怕不能答应:“我这边有点事,晚上可能……”
“没关系,你尽管忙,等你忙完了,我就去接你。”他浑不在意,声音也不见任何失望。
我见他如此,也着实有些意外和不解,出国一趟,人的性格怎么会变化得这么大呢?
变得这样开朗又乐观,都不想他了。
不过饶是这样,我还是有些犹豫不决:“真的有点晚,不如改天……”
“改天你还是会很忙,然后又会拒绝我。你们女孩子啊,尤其是你,最擅长拒绝别人了。以前我被你拒绝得那么惨,现在就给我个面子,成吗?”
这个荣岩,他真的是……
他也是堂堂荣氏的小开,继承人,用这么可怜兮兮的语气说话,真的符合身份吗?
我有些哭笑不得,然后莫名有些感叹。
我明明知道我不该答应,可到最后还是架不住心软。
人对渴望又得不到的东西,总归是存着些执念的。
陆敬修永远不可能这样对我,在他世界里,唯有高高在上、睥睨众生。
曾经我以为我自己可以站到跟他并肩的位置,陪他一起瞭望,一起前行。还为此志得意满,觉得目标也不是太远。
可结果是什么自是一目了然。
人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啊,几乎不用多印证,就能被轻易戳穿。
我叹了口气,对荣岩说:“好吧,那等我忙完了,给你打电话。”
“好好好,这次不许爽约!到时候我去接你!”
听着他激动又兴奋的语气,我也忍不住扯了扯chún角。
或许给自己争取一些机会,也是件好事。
一直在一条死胡同里绕,哪怕再努力,也绝不可能找到出口。
但是理智告诉我该这样做,心呢,怎么还会这么疼?
晚上九点多,我把文件合上,电脑关上,接着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办公室。
刚才我已经通知了荣岩,他大概马上会到。
站在公司的大门口,外面的冷风劲吹,我冻得直跺脚。
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在办公室多待一会儿呢。
好在并没有等太长的时间,十几分钟后,一辆黑sè的世爵停在了我面前。
荣岩很快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到我面前,朝我灿烂地笑道:“不好意思,来的有点晚了。路上我还在担心,你该不会生气直接走了吧。”
本来我被冻得是有些心情不好,但听他这么一说,还是释怀不少:“我怎么会直接走了,我都答应你了。”
“是是,你都答应我了。”他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其他怎么样,乐得都有点迟钝了。
我见此只好无奈地提醒他:“能走了吗,我在这冻得脚都要麻了。”
“好好好,我们走,赶紧上车。”
他小跑着去替我打开车门,我抬步走过去,舒了好大一口气,
上车的时候,我的余光看到一辆车从路边开过去。
应该是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还是顿了一下。
荣岩看到了便问我:“怎么了?”
我反应过来摇摇头:“没事。”
找书 看书 分享书 尽 在 s h a n j u e · c o m 闪 爵小 说。
车子起步后,荣岩便开始滔滔不绝、侃侃而谈,说上次请我去学校那边,是想跟我叙叙旧,顺便套套近乎来着,结果叙旧没太叙成,套近乎更不必说,我一句话就把他推得十万八千里远,他回去之后觉得特别受伤。
明明是挺不愉快的事,他说起来时语气却很轻快,还好开玩笑,我都忍不住笑了好几次。
到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便问他:“你去国外这么多年,全是学怎么讨女孩子欢心了吧?”
荣岩闻言挑了挑眉,用那种不太正经,却又不讨厌的语气说道:“没有,别的女人不感兴趣。我从头到尾都只想讨你的欢心,那你呢,你高兴了吗?”
我怔了怔,嘴边的笑意也淡了下来。
静默片刻,我稍稍沉着声音说:“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