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6 章
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慕萱一听这句脸sè微微变了,眼睛也垂了下去,像是我说错了什么。
可我怎么也想不出,这句话到底哪里不妥?
难道是她不愿意跟我透露陆敬峰的状态,怕我去跟陆敬修告状,会对前者不利?
我正疑惑着,就听到慕萱缓缓低声道:“我说实话,我现在很想跟他离婚。”
“离婚?”我没压住声重复了句,心中的讶异更甚。
之前慕萱可是亲口跟我说过,我也见识过她对陆敬峰的感情,那应该称得上是真情了吧。
既然是真情,怎么可能短短几天时间就变心呢?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慕萱不是很愿意跟我在这个话题上多说,我能看得出她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跟方才神采飞扬的模样大相径庭。
但许是怕我胡思乱想,她到最后还是给了我个准话:“当然,这就只是我想一想,没那么容易的。原本我们的结合,就不是按照我们的意愿来的。”
大家族之间的结亲断亲,还真不是寻常人家那样简单,牵扯着方方面面的利益。
慕萱已经给了我一个结果,我便没必要去问过程如何。
因为无论过程如何,都影响不了结果。
最后要分别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之前一件事,便看着她的眼睛问她:“有一次你给我打电话,说是要跟我见面。当时你还跟我说过,说……我跟陆敬修不是很合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一直还惦记着这件事,主要是是觉得太不解了,也太难受了。
我可以忍受别人说我们不般配,可慕萱,我想听听她这么想的理由。
慕萱闻言先是一怔,然后缓缓笑道:“没想到你还记着,你就当我说了句胡话吧。清辞,我们谁都没办法对别人的感情和生活指指点点的,自己过得怎么样,只有自己最清楚。我就算是跟你说了老三一万个不好,你要是还念着他,那就一点用都没有。”
我闻言先是静默片刻,然后点点头,不乏郑重地说:“你说的对。”
慕萱走后,我重新回到病房,打算待到陆敬修醒来,他现在应该还睡着。
只是我没想到,一走进去,竟然看见他已经坐起了身,靠在床头。
听见我进去的动静,他慢慢转过头来看我。
那种不爽的表情又出现了。
方才的所有情绪顿时一扫而过,面对着他,我一般没什么脾气,而且知道气也没用,他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
我走过去,轻笑着问他:“怎么这时候就醒了,没多睡会儿?”
陆敬修不答反问:“你去哪儿了?”
我如实回答:“刚才大嫂来过了,我出去跟她聊了聊。”
“在这里也可以聊。”
“我这不是怕吵到你嘛。你现在饿不饿,我去准备点东西给你吃好不好?”
为了防止他在这个bug上继续“发难”,我赶紧转移话题。
陆敬修也能察觉我的心思,只听他的声音还有不满道:“是你自己说的,在我醒来之前会一直待在这。”
我:“……下次,下次我一定不出去了,一直一直只陪着你。这样可以了吗?”
他轻哼了声:“这还差不多。”
终于作罢。
我颇有些心累地抹抹额头,心想着我现在跟他在一块怎么总是跟哄孩子似的呢?
之前还祈祷着不要养个大儿子,结果这根本就不是想不想的事,它是实实在在摆在我面前的。
关键是我还不能丢掉,只能接着。
心累归心累,某种程度上还能算甜蜜的负担。
我是真的担心他饿了,早晨就简单吃了一点,他还出去奔波了一上午,不饿肚子才怪。
我打算出去买一些容易入口的食物,反正他现在也醒了,不需要陪护了,真需要人外面还有护工时刻准备着,亏待不了他。
不过一听我要出去,他立马又变了脸sè。
趁着他阻止,我先一步对他说:“我出去买点吃的,马上就回来,真的很快。”
陆敬修淡淡地看着我,语气却是不太容违抗:“让别人去准备。”
我除了买东西之外还有点别的事,当然不能让人代劳。
我在某人沉沉的注视下穿好了大衣,又系上了围巾,接着装作若无其事地挥挥手:“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嗯,办个小时。那个我走了,再见。”
快步走出病房,我反手关上门,长长地舒了口气。
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后,我又免不得唾弃道,我明明没做错什么,干嘛整天跟做贼一样啊。
真是,陆敬修那个人,他是整天“贼喊捉贼”习惯了吧!
以后再发生这种情况,我是绝对不会再惯着他了!
第345章 不走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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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医院,我就给小张打了个电话,问她公司有没有什么情况。
最近这几天我忙着在医院照顾陆敬修,公司那边都很少去了,得时刻跟小张保持着联系,免得错过什么大事。
她简单跟我汇报了一些,然后照常问我一句:“余总,您到底什么时候能来上班啊?我一个人真的顶不住。”
我出言安抚她:“既然公司没什么问题,我去了也没什么用处。而且这对你来说是个锻炼的好机会,碰到我翘班的次数可不多哦。”
我半打趣着她,心情也颇有些轻松。
过马路的时候,我偶然一瞥,突然瞧见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车。
应该是在等红灯,车子贴着很厚的车膜,看不到里面的人和物。
这辆车之所以引起了我的兴趣,是因为跟之前某个人用的车很像。
只是天底下同款式的车多了去了,怎么可能个个都联系到一起。
估计是我这两天也太累了,都出现不靠谱的想法了都。
匆匆买完东西,回到医院的时候,我特地去找了刘医生一趟。
陆敬修在的时候有些话不方便说,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问清楚。
刘医生因为陆敬修的缘故对我的态度也很和善,我有什么问题都耐心回答了,比如陆敬修的真实情况,最晚什么能康复。
还有,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刘医生回答:“最快也得这个月底。”
月底……那还是有点距离。
按照现在的形势,在医院里待的时间越长越被动,不过这也没办法,总不能不听医嘱就站做主张走吧,那样的事我才不会做呢。
而且就算陆敬修想做,我也得拦着他。
问清楚了想问的事,我心里有了底,然后就想离开。
刘医生这个时候却是无意间对我说了句:“当时他做手术之前昏迷的时候,喊过一个名字。”
我闻言一怔:“什么……名字?”
刘医生和善一笑:“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