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停在燕飞山脚下已经两个小时。所有人都在待命,等你指挥。”
燕飞山,海城山形最为复杂的一处山脉,因政策封山育林,人迹罕至。
“搜山。”陆南望沉吟片刻,说道。
“是。”周易应下,拿了手机出来吩咐手下的人准备搜山。
却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陆总,刚刚得到消息,太太带着小少爷重新出现在监控范围内,但是太太受了伤。”
陆南望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孩子没事。
“立刻把人送回来,别惊动其他人。”
“是。”
“找,看谁敢绑架我陆南望的儿子。”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猩红的双眼中全是不加掩饰的杀气,要是被他知道到底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然他们真的对“陆南望”这个名字有什么误会。
陆南望习惯性地扯了扯领带,这才发现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了下来,就连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都被解开来了,可他依然觉得呼吸困难,像是喉咙被什么遏住没办法呼吸一样。
周易离开吩咐下去,却在打电话的时候,想到一件事。
如果陆南望回来了,那么时安那边怎么办?
他知道盛浅予支了一千万现金走,也知道陆南望支了一千万,先前陆南望笃定地说时安出了事。他是解决了事情回来的,还是丢下那边的事情赶忙回来找儿子?
周易不敢再问。
半个小时后,盛浅予和陆念衾被送回陆宅望园,陆南望没让人惊动其他陆家的人,甚至都没惊动家里医所里面的医生,只让相熟的医生过来。
车子到望园门口的时候,陆南望从别墅内出来,将陆念衾抱回了房间。
初步诊断,孩子应该是吃了安眠药之类睡过去,并不知道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孩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觉,陆南望让医生照顾他,随后出了房间。
另有医生处理盛浅予背上的伤,陆南望坐在单人沙发上,静候。
许久,盛浅予背后的伤口缝好针,医生给她穿好衣服,也来不及处理桌上的药物,便被周易请出了别墅。
“出这么大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才通知我?”在沙发上坐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男人,开口之后,声音之中尽是责问。
盛浅予想要抬手,将滑落手臂的衣服拉到肩头上,却因为背上的伤疼得厉害而放弃。
她蹙眉看着陆南望,道:“我受伤了难道你不应该关心我一声?”
他坐在这边将近半小时,看着她因伤口的缝合而痛苦不堪,却无半点关心,一开口便是谴责她的不对。
“你若告诉我,这些都不会发生。”
“就算我告诉你,你会丢下时安立刻回来海城救你的亲生儿子?你在宋家和时安卿卿我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家里还有个期盼着你回家的儿子?要是我觉得告诉你有用,我至于一个人拿着钱去赎你儿子?”盛浅予因为太过激动,牵动后背的伤口,纱布上沁出血。
陆南望巍然不动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想起周易的话。
太太前天下午去过洛城,但是晚上又回来了。
她去了洛城,看到他和时安在一起跪在灵堂前,所以又回来了。
这番话犹如当头bàng喝。。
第56章 我愿意等你
盛浅予看着冷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五年的朝夕相处并未换来这个男人半点的关心。
她以为就算是石头,五年也能被捂热了,可是这个男人的心依然比han冰还冰。
“南望,你觉得我们这样还有意思吗?”盛浅予浅笑一声,“不对,从一开始就没意思,奉子成婚的婚姻,能有什么幸福。五年前我用一个孩子把你留在身边,让你给了我一个盛大的婚礼,但我知道,我没有赢了时安。五年后时安回来,我看出你现在很想和她在一起,但是因为孩子,因为责任,你极力克制。”
陆南望并未开口,他也并不想和盛浅予讨论这个话题,这是一个不会出现一个两全局面的困局。
“我知道你特别看不起那些左拥右抱的男人,如果你担心现在和我离婚会落人口实,没关系。离婚我来提,坏人我来做,你不是无情无义之人。”盛浅予似乎将后路都考虑好了,“离婚之后,我会带着念衾去国外生活,不会再回到海城。如果你想念衾了,可以去国外……”
“够了。”男人沉沉地打断了盛浅予。
他从单人沙发上起来,走到盛浅予身旁坐下。
因为忽然间的靠近,倒是让盛浅予有几分不适应,往后挪了一些。
却因为这个动作牵动了背后的伤口,太疼了,眼泪不自觉地从泛红的眼眶中掉下来。
“受了伤就别说那么多话,回房间去好好休息,念衾醒了会找你。”陆南望仿佛当刚才盛浅予的话,没有说过一样,“念衾很粘你。”
“你还要这样温水煮青蛙到什么时候?”
“我先前就和你说过,念衾必须得在陆家长大,不会让你把他带走,这件事没得商量。”陆南望顿了一下,“至于时安,她不会成为你我婚姻的第三者。”
盛浅予知道,这是陆南望能够给出的最大的承诺,只要她和陆南望还有婚姻在,他就不可能做出对不起婚姻的事情。
陆南望是个言行一致,刻板老旧的人,只要说了这话,就算他心里有多喜欢时安,也不会打破他现在说下的话。
就算他心里的那个人不是她,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她就是最大的赢家。
盛浅予轻轻地将头靠在陆南望的肩膀上,“我愿意等你,等你回到我们的家,回到我和念衾身边。”
当一个女人用这些话来挽留一个男人留在她身边的时候,那个男人的心早已经不在她身边,她心中所有美好的幻想,也都只会是幻想。
何况,她一直都明白,陆南望的心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
“回去休息吧。”陆南望将盛浅予肩膀上的衣服拉上,堪堪遮住她露在空气中的肩膀。
盛浅予没有动,只是靠在他的肩膀上。记忆中,她几乎没有这样靠在过自己丈夫的肩膀上,温柔缱绻成为一种奢侈,得到之后心中是狂喜的,甚至觉得先前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男人僵直着背脊,任凭盛浅予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当他在洛城长寿路外的小区选择回归家庭,在时安和陆念衾之间选择了后者的时候,他就明白,不管他有多念着时安,也只能是念着。
他首先得是一个父亲,其次才是一个男人。
“二哥”陆锦瑟的声音传来,走进来之后看到盛浅予靠在陆南望的肩膀上,马上捂着眼睛转头,“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夫妻二人的,我这就走!”
但是说了要走的人,并没离开,她刚才惊鸿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