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4 章
不过去。
而陆南望,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了和时安的对峙上面,他是真的打算将九个月的时间就耗在这个上面。
时安忽然掀开被子,下床。
这一动作让陆南望即刻从椅子上起来,快步走到时安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去卫生间,你至于这么紧张吗?整间医院都是你安排的人,我能跑得了?”时安抬眼,满脸讽刺地看着陆南望,“行吧,我就在这里陪你耗九个月,看到时候会不会有孩子从我肚子里面蹦出来。”
陆南望蹙眉,时安这番尖酸刻薄的话,让人从心底里面感到凉意。
他扣着时安的力道,加大了几分。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因为经历这么多事儿好转,反而变得比以前更加糟糕。
“没关系,等你身子恢复过来,我会让你怀上孩子的。”陆南望开口,语气波澜不惊。
时安瞪他,但陆南望丝毫不让步。
“让开。”时安甩开陆南望的手,绕过站如松的男人,往卫生间走去。
如时安先前说的那般,医院里面安排了陆南望的人,就算她现在挣开了陆南望,也走不出这个病房。
她拒绝接受检查,拒绝吃药,甚至是拒绝吃饭,但都没有让陆南望有半点松口的意思。
他们一起在这个病房里面住了好几天,晚上他会躺在床上,qiáng行将她拉入怀中。他会在黑暗之中跟她讲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像是洗脑一般地对她进行思想教育。
陆南望看着时安的背影,眉头紧紧地蹙着。
片刻,卫生间的门传来巨响,时安在用这种方式宣泄不满,表达她的愤怒。
时安可以发脾气,那他怎么办?对时安发脾气?他只能将这些火气都往自己肚子里面咽。
他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突突跳的太阳xué。
直到病房门被敲响,而且是那种大力地敲门声。
陆南望的眉头皱得更紧,他去开门,门外站着陆明哲。
“您怎么来了?”陆南望看着火气冲冲的陆明哲,知道他肯定是为了陆氏现在用尽一切手段对付梁氏的事情来的。
“你还有脸问!”陆明哲推开陆南望,走进了病房,没在病房看到其他人。
陆南望眉头皱了下,看了眼外面两个保镖,随即把门关上。
走进,陆南望看着气愤的父亲。
“我跟你说,立刻撤回你的指令,不要和梁氏大动干戈!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到时候陆氏不堪一击,有的是人对付我们。”陆明哲将厉害都告诉了陆南望。
但这些,陆南望又怎么不知道?
他早就说过,要不惜一切代价灭了梁氏,不是说说而已。
“您是为了梁氏而来,还是为了梁天琛而来?”陆南望似乎并不介意父亲这么生气,“对梁氏的决定,我不会撤回。”
“你别忘了,我才是陆氏的董事长!”
“你现在一样过来让我撤回指令。”
“你!”
是呢,陆南望在陆氏有很高的声望,他的话就像古时候的皇帝发的圣旨一样,底下的人不分对错的去执行。
是他当了陆氏这么多年的董事长都没能达到的高度。
“爸,您对梁天琛好,我不阻拦。但是您别让您现在的妻子,我母亲来一起承受!她这些年怎么对你,您又是怎么对她的,您自己心里清楚!”陆南望将压抑在心中多年的事情在这时候向父亲说了出来。
以前不说,是因为母亲总说,父亲其实对她很好,心里有这个家。
他看着母亲一次一次的隐忍,他想要自己再qiáng大一点,让母亲有朝一日不再依靠父亲,而是依靠他。
外婆去世那次,陆明哲作为女婿没有出现,让宋怀玉独自面对宋家的人。
在她最需要自己丈夫的时候,丈夫却在美国求前妻的原谅。
现在,他儿子买了他女儿手中那么多陆氏的股份,带着要毁了陆家的决心来了海城,他现在还站在梁天琛那边。
难道他不知道,梁天琛最想报复的人,就是他?
“我们在说陆氏的事情,你别把你妈扯进来!”
陆南望的脑仁儿还是抽抽地疼,“那好,我们说陆氏的事情。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灭了梁氏,虽然我手上没有陆氏的股份,但是陆氏基金,爷爷早就交给我了。”
陆明哲面sè一变,陆氏基金是陆家的金库,由陆正国管理陆家的时候创建的,这么多年来就动用过一次里面的钱,帮陆家度过了危机。
陆正国竟然早就给了陆南望,他现在要动用里面的资金去对付梁氏。
“你现在要在这边待到什么时候?”陆明哲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说动陆南望。
“不需要您cào心。”
“咚咚咚……”
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病房门再度被敲响,陆南望看了陆明哲一眼,过去开门。
他知道,时安估计听到外面的动静,不愿意从里面出来。
但是当他打开病房门的时候,看到外面站着好几个警察。
“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被非法拘禁,接到报警我们要过来tiáo查。”警察道,目光已经在往房间里面去。
陆南望眉头一皱,什么非法禁锢。
梁天琛连这种把戏都使得出来?
然,卫生间的门打开之后,时安看了眼门口的状况,道:“我报的警。”
陆南望眉头皱得更紧,时安身上的手机他是收了的,卫生间里面没有电话,她怎么……
他眼神往下,看到时安手中拿着的他的手机。
刚才……他们在床边僵持的时候,时安有一下刻意往他身边靠……
“我和这位先生没有一点关系,但是他把我控制在这边,不让我离开。你们也看到了,外面有这么多保镖,他还说要把我关在这里九个月。”时安对警察说道,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
警察也是看到了医院各处有安排的穿黑sè西装的保镖。
“她是我妻子,最近jīng神有点不正常,所以才将她控制在这边,怕她出去惹事。”陆南望面不改sè心不跳地说着。
警察面面相觑,这是他家妻子犯病了?
jīng神疾病,好像确实有些难弄。
“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和他不是夫妻关系,他连结婚证都拿不出来!不信你们去民政局查,我和这位先生没有登记过。”时安条理清晰得反驳,一点都不像有晋jīng神疾病的人。
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清关还难断家务事。
时安却没有再理会陆南望,径直往门口走去。
陆南望扣住时安的手腕,“时安,够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在她耳边说道,他始终觉得他们两个之间还是有挽回余地的。
如果时安是觉得五年前他说的那番话是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