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0 章
己的公司都破产了,自身难保怎么管南希?”沈长风戳了梁天琛的痛处。
“一个公司而已,没了可以重头再来。要是有些东西没了,那就是用钱也买不回来的。”
“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算qiáng求而来,最后也不会到你的手中。”
这两人说话,费劲。
梁天琛没怎么再和沈长风说话,只是看着时安的房间门。他刚才将时安从那个房间里面带出来,以为就可以将人带走。
但现在,他心中没底,完全没办法确定时安是否会平安地和他回到纽约。
……
房间内,时安面对陆南希的问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深呼一口气,说道:“南希姐,七年前我刚到陆南望身边的时候,就知道陆氏对他而言的重要性。他经常熬夜工作,因为和国外的合作伙伴有时差。他那时候跟我说,陆氏是他想送给他母亲的礼物。你们父辈的事情,我不好多说什么,但南希姐,不止是你因为母亲离开陆家,没有母亲在身边。对陆南望来说,他有父亲跟没有父亲一样。”
短短的话,戳中了陆南希的心。
陆明哲的确很偏心,他对陆南希很好,但同样在学校取得优异成绩的陆南望,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父亲的表扬。
她也知道陆明哲和宋怀玉相敬如宾,两人在一起不是爱情,而是门当户对,而是利益驱使。
而陆南望就是利益驱使的结果。
“我知道,在他的心中陆氏是排在第一位的,我没打算去争他心中的这个第一位。如果我还能为他做点什么,我觉得他更想要守着他那么多年来都想要拥有的东西。”时安道。
听完时安的话,陆南希心中五味杂陈。
她觉得,电话那头的陆南望,肯定也是这种心情。
“时安,那我问你一个问题。”陆南希道。
时安点点头。
“那次在陆氏楼下,有人朝你开枪,但是南望为你挡了那一枪。如果当时有可能,你心中愿不愿意他为你挡下那一枪。”
时安不知道这件事和他们现在说的事儿有什么联系,但她摇了摇头。
“我不想他为我挡下那一枪。”
不想。
时安一想到陆南望差点因为挡下这一枪而死掉,每每想起来,她都觉得十分后怕。
第208章 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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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时安不想让陆南望为她挡下那一枪。
如果有可能的话,当时时安宁愿自己挨那一枪,也不要陆南望去冒险。
“那你觉得,如果我现在问南望,愿不愿意让你去换陆氏的股份,你觉得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陆南希问道,那张过分美丽的脸上全是了然的表情。
陆南希的问题让时安心头一颤,她有些茫然地看着陆南希,她在想,如果用这个问题去问陆南望,他会怎么回答。
“所以时安,有时候你觉得是为了对方好,其实并不是对方想要的。你有真的问过南望,在他心中真的是陆氏高于一切?我看不尽然。陆氏对他来说的确很重要,是他想要征服的江山。但你才是他愿意用命去换的人,你才是他两个孩子的母亲,对吗?”
时安下意识地把手放在小腹上。
“已经来不及了,我先前答应过梁天琛的。他的确是把陆氏的股份给了我,如果我翻脸不认人,他这单买卖,就亏了。”而且,他的公司都破产了。
她还记得他说,没了梁氏至少还有她。
陆南希听到这里的时候,笑了出来,那种觉得时安太一根筋,太单纯的笑。
“我的时安啊,你让我说你耿直好呢,还是太容易骗了。”陆南希揽着时安的肩膀,“梁天琛呢,我不排除他的确是喜欢你这个可能。但当他把你至于他和南望的较量之中的时候,对你的喜欢就已经不再纯粹。你是不是就觉得亏欠了他那么多钱?所以那天才问我他到底花了多少钱买我手中的股份?”
心思都被陆南希看穿了,时安点点头。
见时安点头,陆南希彻底明白时安心中的顾虑,“所有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钱,南望会帮你出。”
时安看着陆南希,觉得这事儿似乎已经被她板上钉钉了。
时安有种,从她见到陆南希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是现在这种局面的感觉。
而且,她进来不是安抚陆南希的情绪的嘛,为什么最后变成陆南希把她留下来?
被……套路了。
……
陆南希拿着手机出了时安的房间,但是没有让时安跟着出来。
她坐在餐桌的最上方,看了眼沈长风,再将目光落在梁天琛的身上,“时安回留下来,你走吧。”
梁天琛淡笑一声,“别开玩笑了,我是来带她走的。”
“我没有开玩笑。”陆南希冷声道,“当时把股份卖给你就是我的冲动之举,我可能现在才想明白,那么多年没出现的照顾我的佣人偏偏在那个时候出现,一定是有人从中做了什么。”
陆南希深深地看着梁天琛,在她说出这话的时候,他没有否认。
那就是他了。
“现在股份辗转又到了我的手上,我知道是你给了时安,我不能让你做了亏本的买卖。所以钱,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但是时安,她必须得留下来。”
“呵~”梁天琛笑了一声,比刚才的笑更加冷,“南希,这件事不能这么来算,我为此付出的代价,不是你把钱还给我就能解决的。”
“那你也该知道,这些事原本就是你挑起来的。”
梁天琛深深地看了陆南希两眼,说道:“所以,你现在是站在陆南望那边了?”
……
海城,裴永安从别墅里面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陆南望在抽烟,桌上的烟灰缸里面已经躺着好些个烟头,烟灰缸旁边放着他的手机。
男人看起来很焦虑,又像是已经做好了决定的样子。
“星辰已经睡了,她可能只是想妈妈了。”裴永安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陆南望似乎并没有在想这件事,反倒是问她:“裴医生,如果明知道那个人是毒药,还不顾一切地去沾染,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你说的是爱情?”裴永安坐在椅子上,这样的交流更像是朋友之间的谈话,显得随意很多,“如果是爱情,那就很容易理解。因为爱情本来就是不理智的,如果你遇上一个人,还能让你理智地面对,那肯定就不是爱情了。”
那么,是否就能解释陆南望对时安的那种执念?
“和你时小姐的事情,我先前听办公室的同事说起过,她应该就是你的心病。如果见到她你的心病会好,那我肯定是支持你去见她的。而且星辰这个年纪,正是需要妈妈的时候。这样对你,对你们的家庭来说,都是最好的。”
听着裴永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