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4 章
记得今天早上的时候,他把xiōng口的纱布都揭了,时安只看到伤疤和枪眼。
按理来说应该好了,怎么可能还会疼?
“时安,别闹了啊!”陆南望不让时安解开他衬衫,这活像时安要扒了陆南望的衣服一样。
“我哪里是在闹,就是想看看你的伤口!你这样真的很让人担心!”时安没和陆南望开玩笑,表情严肃,非要看陆南望的伤口。
知道不让时安看,今天就是过不去了,陆南望就只能让时安将纽扣解开。
但时安看了,陆南望的伤口好好地,没有出血也没有怎么样。
不过那一长条手术疤痕,还是深深地刺痛着时安的心。
手,轻轻地放在陆南望的xiōng口,她手指凉,触到他滚烫的肌肤时,两人都像是有触电一般的感觉。
“疼吗?”时安双眼蒙上一层水汽,想着肯定疼,那么长一条伤疤,还有一个明显的枪眼。
“不疼了。”
“骗子。”
“真的。”陆南望怕时安再看到他伤口的伤会难过,将她的手从xiōng口捉了出来,“看到伤口没事,该放心了?”
“但是你刚才脸sè那么难看。”时安仰头,“是其它问题吗?你去医院检查过没有?”
时安的问题抛向陆南望,想知道他确切的情况,想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你这些天也休息不好,和枪伤有关系吗?”时安想到在奥克兰的时候,陆南望应该是抽了整夜的烟,之前在酒店的时候,他也是勉qiáng入睡。
“看你紧张的,没什么事。”
“你一直说没事没事,就真的没事吗?”时安红了眼,“你说我什么事不和你商量,你的事情和我商量了吗?你身体出了问题也不跟我说,公司出了事更不和我说。在你心里,我就只配和你一起享福,不能共苦?”
时安追问陆南望,到底是看到他身体出问题的时候,将心中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陆南望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时安回忽然间问这样的问题。
“恩,我失眠有段时间了,xiōng口也会隐隐作痛。”陆南望沉默片刻之后,跟时安摊牌。
本来想这些事情他自己消化就好了,没想到时安还是注意到了。
听到陆南望这么说,时安眉头紧紧地蹙着,“看过医生了吗?”
必然是没有的,陆南望这段时间这么忙,哪有时间去看医生。
时安心头涌上一阵酸楚,上前,抱着比她高了许多的男人。
陆南望怔了一下,感觉xiōng口暖暖的,不单单是时安抱着他的温度,更是xiōng口那顺不下去的气,好像纾解了一些。
“看过心理医生了,没什么大问题,大概是最近发生太多事,给累的。别担心了,恩?”陆南望到底还是没有和时安说实话,不想她太过担心,而且心理的问题,也不是说看病就能看好的。
“对不起。”时安紧紧地抱着陆南望,“我应该一直在你身边的,不然你也不会有这些事。”
时安怎么不了解陆南望?作为一个叱咤风云的男人,心理出现问题,得是多大的压力才能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知道对不起,以后就少做点让我心情不好的事情,嗯?”
时安点头,除了答应,还有什么办法?
“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知道了?”
时安点头,很听话。
“好了,先松开我。”陆南望顺了顺时安的头发。
时安还是摇头。
她的脸颊是贴在陆南望xiōng口的,所以当时安摇头的时候,脸颊在他xiōng口扫阿扫,撩拨人心。
“你再不松开,就不仅仅心理上的问题,身体也出问题了。”陆南望的声音明显低了一些。
时安听到陆南望说身体有问题,便立刻松开了他,紧张地看着他,大概想知道他是哪里不舒服。
只听着陆南望说:“在你怀孕的时候,就别折腾我了。看得见摸得着碰不得的感觉,很糟糕。”
时安:……
脸红。
哪里知道陆南望在想那事儿。
“听说……怀孕三个月之后……”时安垂首,连看都不敢看陆南望,声音也越来越小,有点词不达意,有点不太敢说。
“我不敢冒险。”陆南望抚着时安的脸颊,沉声说道。
第218章 算了
陆南望的小心谨慎,时安都知道。
处处为她考虑,她也知道。
十八岁那年和他在一起之后,时安才知道陆南望在床上是个怎么样的男人,与平时穿着西装衣冠楚楚的样子的他完全不一样。
用“重欲”来形容,要而不为过。
后来分开,他和盛浅予分居,再和她重新在一起时,也就做过寥寥两次。
估计早就忍不住了,结果碰上她怀孕。怀孕不说,还有先兆流产的情况,想做,几乎是没可能的事情。
“辛苦了。”时安迎上陆南望的眸子。
他深sè的瞳仁当中全是深不见底的情绪,在听到时安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抽了抽。
的确是辛苦。
“等你生了孩子再说。”男人声音沉了几分。
“……”时安转移话题,“下去吃饭吧,晚上你们还要去给你爷爷守夜。”
越是名门望族,那些规矩一样都少不了。
陆正国这个一家之长去世,他们做小辈的,就应该去守夜。
陆南望作为长孙,更是必须要到场的。
“嗯。”
……
傍晚,陆南望带着时安去主宅,准备晚上看着长明灯。
本来宋怀玉也要去,陆南望让她留在望园。
他的意思是,如果不是陆明哲来请宋怀玉去,她就一直留在这儿。
想帮母亲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由陆明哲牵着宋怀玉的鼻子走。
“我要在主宅留整晚,晚点你自己回望园。”陆南望没打算让时安整夜留在主宅,她怀孕,熬不得夜。
“好。”时安本来想说留在那边陪他,但想到陆南望估计是觉得她身体受不住,为了不让他担心,时安答应下来。
说话间,陆南谨匆匆从谨园出来,往停车场跑去,路过两人的时候停了下来。
“去哪儿这么急?”陆南望问了一句。
“程潇出了点事儿,我现在得过去。爷爷那边……”
“没事,还有我。”陆南望道。
“多担待了。”陆南谨匆匆说道,走了两步之后又折返回来,“大伯在主宅,你们两别又起冲突了。”
“知道了。”
陆南谨只是提醒了一句,没想到这话一语成谶。
……
陆南谨开车去了会所,刚才程潇的助理打电话来给他,说程潇被投资方的人缠住,已经被guàn了将近两瓶红酒。
但因为他们的新电影需要投资,所以程潇生生地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