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0 章
,她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怎么敢去赌那百分之一的机会。
陆然?
陈白沫如今没了华景天那个靠山,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能给陆然制造的麻烦也是一时的,不可能绊得住她那么久。
如此看来。
就剩一样了。
陈白沫有十足把握,又能让她焦头烂额,甚至可能造成她和莫北丞无法挽回的鸿沟。
南乔脸sè一沉,也没心思管王悦的事了,“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说完,她便匆匆离开了。
ac楼下很好打车,她拦了辆车,直接报了陆家的地址。
如果她没猜错,陈白沫的目标是陆伯父,只有他,如今经不得半点波折,即便出了事,她也不用负责!
南乔抬手摁着突突直跳的眉心。
越想越慌,整个人都烦的不行。
希望来得及,陈白沫选择回美国也是昨天才决定的,她要对陆伯父动手,会选择在她离开的时候,莫北丞即便再厉害,也不大可能今天就给她安排好。。
第161章 摔下楼
南乔给陆伯母打电话,通了,却无人接通。
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手包。
她闭着眼睛,想到陆焰、想到爷爷。
手指已经冰凉得泛白了。
她没办法证明爷爷的事是跟陈白沫有关,一切,都是仅凭着女人的直觉,她tiáo查过,线索在那个爷爷派去tiáo查她和莫北丞结婚原因的人身上断了。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这里离陆伯父他们住的那栋还有一段距离,没办法进了。
南乔付了钱下车,小跑着一路爬上楼。
在二楼就听到楼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争执声,是白橘芳的声音,那一声声的斥责和诅咒像一把利刃,从南乔头顶扎进去。
她整个脑子都一片空白。
明白过来的太晚,她来迟了!
她一直当成亲人的两个人……
“陈白沫,你到底对老陆说了什么?我去上个洗手间的时间,他怎么就这样了?”
没听到陆伯父的声音。
只听到陈白沫冷冷淡淡的说:“我什么都没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也没办法。”
‘啪’的一声。
一个耳光毫不留情的抽在陈白沫的脸上。
这一巴掌用了全力。
陈白沫被打的侧过头,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音,好半晌才回过神,没有其他人在,她的怒气也没有任何的收敛和隐藏,“沈南乔你疯了,你居然敢打我?”
南乔没理她,而是径直问满脸眼泪的白橘芳,“吃过药了吗?打过120没有?”
陆伯父的脸sè已经白中泛着青了。
痉挛的蜷缩在地板上。
白橘芳连连点头,“吃过了,也打过120了,估计快到了。”
陈白沫一声冷笑,“就这样的还送什么啊,浪费医药费,不如死了轻松,沈南乔,你这些年没少被他们拖累吧,说来还是我帮……”
南乔抬手又要扇她,被陈白沫截住了,一脸不屑的盯着她,“你以为我那么蠢,让你扇一次还让你扇第二次?”
“谁说要扇你了?”南乔看着她的眼神诡谲而yīn森,仍是清清淡淡,“我后悔了,跟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玩什么猫捉老鼠啊,你就该去死,一了百了,我已经是一副残躯了,拖着你,够了,我们谁都不祸害,你死我活的斗个够。”
她配不上莫北丞。
从身体到心理,她都配不上,既然如此,他值得被更好的对待。
难得——
她在爷爷那种‘凡是自己喜欢的,不折手段也要去争取,争取不到的,也要卸对方一条腿来留纪念’的思想guàn输下,居然生出了这样的觉悟。
陈白沫没想到沈南乔居然抱了同归于尽的心思,瞳孔因为震惊和恐惧而睁大,“你……”
刚说了一个字,她就被沈南乔猛的推了一下。
几乎是触不及防。
陈白沫身后是楼梯,这种老旧的小区楼道不长,却很狭窄且陡,她倒退了几步,脚下一崴,就直接从楼道上摔了下去。
她本来是想抓住沈南乔的,即便稳不住身体,也要带着她一起。
但是她伸出的手抓了个空。
‘咚咚咚’的几声。
陈白沫滚下去,撞到下面转角处的墙,又被反弹回来!
她当场就晕过去了,身下,慢慢的晕开了一团红sè的血迹。
南乔站在台阶顶端,一脸的麻木,手还维持着推人的动作。
而这一变故,惊呆的除了白橘芳,还有从楼下上来的莫北丞和乔瑾槐。
南乔想笑,事情总是那么巧合,像警察总是在事情解决完后才到,人也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看到最令人恶心的一幕。
于是,她便笑了。
不是那种状若疯狂的大笑,而是微微勾着chún角,以一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睥睨众生的笑容。
淡淡的,浅浅的。
却能将人心底那层愤怒瞬间勾出来。
但目前的情况容不得莫北丞发脾气,他弯腰将血泊中的陈白沫抱起来。抬头看了眼台阶上的沈南乔,脸上全是森冷的han气,淡漠到极致。
眉心蹙着,充斥着指责、愤怒和冷漠。
像一把最锋利的冰刃。
戳进南乔心里!
她闭了闭眼睛,原来,她还知道疼。
楼下,救护车来了,警报声响彻了整个小区。
乔瑾槐也看着她,却不像莫北丞那般,表现出直接明了的怒气,而是有几分复杂。
“沈南乔,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你就是故意伤人,等着上法庭吧。”
南乔漠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yīn鸷、冷漠,却丝毫无损他的英俊。
她收回在公司所想的那句话。
莫北丞不是不爱陈白沫,他还爱她,只是这份爱,被他对她偶尔的好给遮掩了,让她麻痹了。
楼道上,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
医生只抬了一个担架床上来,莫北丞将陈白沫放上去,南乔木然的神情终于变了,“病人在这里,是我们打的120,要救也先救治这里的。”
这不是一个值得争论的问题,这种小区不隔音,楼层也不高,最下面的一个医生扯着嗓子吼了声:“这里还有个病人,再抬个担架床上来。”
莫北丞跟着陈白沫先下去,医生将陆伯父放在担架床上,南乔本来也要跟着,被白橘芳拦了一下:“南乔,你就别去了,我跟着去医院,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
她以为莫北丞是陈白沫的男朋友,怕他等一会儿找茬,便有心让她避避。
“恩。”
南乔这副状态,确实不适合跟着。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塞给白橘芳:“伯母,这里面有两万块钱,你先用着,密码你知道的。”
人都走了,地上只留下一滩血在提醒她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