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上,她这才轻咳了一声,收敛了心神为晏殊野梳发。
让曲弯弯没想到的是,晏殊野的头发竟然非常好,梳整齐了握在手里,又黑亮又柔顺,简直让她都有些羡慕了。
只是曲弯弯并没有学会挽发的技能,她自己的头发都是由轻云每日来梳的,此时对着晏殊野的头发,倒是犯起难来了。
“怎么,堂堂皇子妃,难不成连簪发也不会?”曲弯弯正想开口求助一下,没想到晏殊野看着镜子里的她,似笑非笑的说了这么一句。
曲弯弯被他言语一激,头脑一热,立马反驳道,“谁说我不会?不就是簪头发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能难得到我?”
话已经放出去了,再求助岂不是更让人笑话?曲弯弯只好硬着头皮,仔细回忆着往日轻云都是怎么给她簪头发的。
然而男子与女子的发式完全不同,曲弯弯初次亲自动手,动作不知深浅,晏殊野不是被她拽痛了头皮,就是扯下了几根头发。
饶是晏殊野忍耐力再qiáng,也不由得拧紧了眉头,“你就不能轻一点?”
“对不起啊,一时没注意。”曲弯弯笑着,继续笨手笨脚的挽着发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大功告成。
她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的舒了一口气,得意的望向镜子里,对晏殊野说道,“怎么样,我第一次给人挽头发,还不错吧?”
晏殊野看着镜子里自己头顶上那个软哒哒的小歪包,不由得满头黑线,这是怎样的迷之审美?
可曲弯弯还一脸得意期待夸奖的表情……晏殊野毫不客气的戳穿,“这样的一坨在你眼里居然还是不错?”
顶着这样的发髻他就不用出门了,晏殊野觉得实在见不了人,只得抬手想要自己重新梳一次。
然而也不知道曲弯弯是怎么左缠右绕的,竟然用头发将发簪死死捆住了,要解开也不容易,他费了半天的力气,又扯断了不少发丝。
到此为止,晏殊野觉得自己让她来伺候自己梳发简直是个愚蠢到了极点的决定。
曲弯弯看着聪明伶俐,实际上是典型的毫无动手能力,所以只能让她做些没有技术含量的简单事情,那些jīng细的活儿丝毫不能指望她。
晏殊野自己重新梳好了发髻,觉得孝威郡侯府的饭菜不适合自己的口味,便告辞离开,带着曲弯弯到外面去吃。
他要花银子请吃饭,曲弯弯自然是欣然答允。
醉仙楼作为京城最豪华的酒楼,不但酒香菜美,就连准备的早点,也是jīng致又美味,甚是符合晏殊野的口味。
只是醉仙楼的所有酒菜都价格昂贵,普通百姓都只能望而却步。
曲弯弯之前来吃过一次八宝鸭,味道的确是不错。
不过她以前虽说有些嫁妆银子,可因为还背负着整个叮当作响的横山侯府,算得上是个不折不扣的穷人,还没有机会来尝尝醉仙楼的早点。
所以一听说晏殊野要带她来醉仙楼,下了马车,曲弯弯便忍不住快步往里走。
而晏殊野正要进门,却突然有侍卫上来,说了几句话,便落后了几步。
曲弯弯刚刚进门,就与一名衣着华丽,趾高气昂的男子撞了个对面。
“这不是横山侯府曲妹妹吗?”男子一见到她立马眼前一亮,嬉笑着拦住曲弯弯的去路,语气亲热的笑道,“妹妹也来这里吃饭?既然遇上了,不如就让表哥请你?”
曲弯弯瞥他一眼,认出这是齐国公府盛家的子弟——齐国公世子盛云锦的堂弟盛云致,也是皇后娘娘的侄儿,不过因是旁支,并没有什么威望地位。
他家与横山侯府祖上有过姻亲,算是一个表了几表的表哥,因关系太过浅淡,早就已经没有来往了,只是前几年这位盛公子为了追曲弯弯,特意拿这曾关系来套近乎,表哥表妹叫的rou麻兮兮,让人掉一地的jī皮疙瘩。
曲弯弯瞥他一眼,不禁嘴角一撇,“你今天怎么不躲着我了?”
曲弯弯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年他苦追曲弯弯,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的书信,花银子买通了横山侯府的家仆交给曲弯弯,却没想到那家仆当面收银子拍xiōng脯应承了他,一扭头却痛快的把信呈到了老侯爷的手里。
盛云致的下场不言而喻,被疼孙女儿无底线的老侯爷派人狠狠的打了一顿还不算,还警告他以后若再不离曲弯弯远一点,保证他没有好下场!
之后盛云致便成了惊弓之鸟,远远的见了曲弯弯都躲着走,后来听说被家里送到军营里历练了两年——今天不躲不避居然还主动迎了上来,曲弯弯哪能想不到,这是因为老侯爷过世,她最有力的靠山没了?
果然盛云致笑着说道,“听说表妹最近运气不大好,表哥这不是心疼你吗?”
曲弯弯登时便沉了脸,她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用得着他来心疼吗?
“听说盛公子去了军营历练,我瞧着也并没有什么长进。”曲弯弯冷笑一声,不客气的回道,“这脚步轻飘眼袋浮肿,莫不是又在脂粉堆里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这盛云致极为好sè,乃是秦楼楚馆的常客。有段日子甚至直接住在了春风得意楼,家里人遍寻不着,最后还是盛云致的父亲在花娘的怀里找到了他。盛父怒不可遏,问他可还记得自己姓什么,而当时盛云致已经醉的连人都认不清了,含含糊糊的答了一句不记得,被盛父一顿鞭子差点没活活打死……这也是老侯爷让他离曲弯弯远点的缘故。
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少,此时被曲弯弯提起,四周之人都纷纷窃笑不4;149430473794456已。
第85章 简直就是脑残
“少在这里给脸不要脸!”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事件,被盛云致视为奇耻大辱,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想也不想便破口大骂,“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货sè,巴巴的倒贴入了温家,不过两年就被休了的破鞋,老子不过拿你当个逗闷子的玩意儿,当谁还真稀罕你!”
曲弯弯自重生以来风言风语也听惯了,却还从没有人这样当面撕破脸皮的侮辱她,一时间也没了好脸sè,“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用的着你来稀罕?当年你被收拾的时候是怎么求饶的,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你们横山侯府除了打人还有什么本事?”想到那次被揍的惨状,盛云致心头一阵发憷,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露怯,又想到横山侯府眼前的境况,不禁又qiáng硬起来,冷笑道,“只可惜往后再也无人那般护着你了,老侯爷死了,你还有什么靠山?况且谁不知道你攀上了怎样的高枝儿,往后过得是怎样的日子,说不准你还求不得当年跟了我呢!”
他话音未落,肩上突然被人实实的拍了拍。
盛云致惑然回头,却见到一个身材高大面相敦厚的男子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