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符合要求的。之后她还买了很多吃的,她说那些大多都是薛离爱吃的。
“我本想在他生日那天去,可是我很怕碰见叔叔阿姨,他们不待见我,要是正好碰到,我就见不到薛离了。”
伍小童说的话我完全能够理解,因为我也同样是不受他们待见的人。
我帮她提着两大包东西,一起打了个车来到南城监狱。
所有买的东西都经过了严格审核,才能到达犯人的手里。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程序,终于可以去见人了。
我本来就想在外面等她的,可伍小童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像是特别紧张,我只好陪着她进去。
在见面的地方等待了许久,伍小童一手抚着腹部,坐得笔直,隔着玻璃巴巴地望着对面的那道门。
我完全能感觉到她的那份紧张和不安。
对面门开的一瞬间,她几乎立时就抓紧了桌子的边沿。我也朝着打开的门望过去,很快看到一个光着头的男人出现了。
也许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他跟薛度云长得并不像,但五官长得不错,皮肤偏黑,脸挺瘦的,不知道是向来瘦还是在里面被折磨瘦的。
他在看到来访人是伍小童的时候,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与伍小童隔着一道玻璃相对而坐后,他微微抬着下巴,眼神里有着一种服刑的犯人不该有的桀骜和孤高。
他很年轻,那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身上才的那种年少轻狂,依然还残留着不少。料想在监牢里应该被磨去了一些棱角,难以想像,从前的他是什么样子?
花季少女大多都对坏坏的男生比较痴迷,这大概也是伍小童喜欢他的原因吧。
伍小童抓起话筒与他说话,大概是太紧张了,她的手都在抖。
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对面拿着话筒的薛离就突然朝着我看了过来。
这一眼,很犀利。
之后他收回视线,盯着伍小童动着嘴皮子,具体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能猜到想必是什么不好的话,因为他的表情很烦躁,皱着的眉头透着一丝不耐,然后伍小童突然捂着嘴哭个不停。
我诧异地直起身,走近了几步,正听见伍小童抽泣着小声说,“孩子就快要出生了,他是一条命啊,他不该存在也已经存在了,你再不喜欢他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这些话是能引起我的共鸣的。
难道男人都是如此冷血,难道因为没有怀胎的经历所以就对自己的孩子一点儿感情也没有?
突然一股怒气直往脑门儿,我大步走过去,夺过伍小童手里的话筒,愤怒地瞪着对面的薛离。
“薛离,你是人吗?小童一个人怀着孩子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你不能陪伴她最起码你该理解她,她为了你众叛亲离,你对她难道没有一点儿愧意?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就算你不爱,你也该有一份责任,可是孩子都快生了你还这样伤害她,活该你被关起来。”
薛离被我骂得脸sè很难看,他冷冷地勾了下chún角,yīn阳怪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
“果然是薛度云的女人,一样的张狂,一样的目中无人。”
“沈瑜姐,别,别这样说他。”伍小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就这样她还帮他说话。
这就是她的悲哀之处。
只因为喜欢,对方就具备了肆意伤害她的能力。
我正准备恨铁不成钢地骂醒她,却见她突然脸sè苍白,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桌子边沿。
“我,我肚子好痛。”伍小童从凳子上滑了下去。
第80章 我们也生一个孩子吧?
第80章 我们也生一个孩子吧?
我扶不住她,她最终还是滑在了地上。
“沈瑜姐,我好痛啊,救,救我的孩子。”
她紧紧抓着我的手,五指特别用力,像是要在我手心里抠出几个洞。
我吓坏了!
她的预产期还有一段时间,一定是因为先前情绪过于激动导致要早产了。
我惊慌失措中大喊救命,几个狱警闻声冲进来,几人合力把伍小童抬了出去。
我离开时看了薛离一眼。
他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望着伍小童被抬走的方向,眉头紧蹙。
我抓起话筒,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都表达着我的愤怒。
“这一次,如果小童肚子里的孩子有事,就正合了你的心意了吧?或者一尸两命才是你想要的结果?那样她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碍眼了。薛离,我见过没有良心的男人,毕竟这世上从来都不缺人渣。”
说完我很快转身跑了出去,爬上已经准备就绪的那辆警车。
伍小童躺在车里,秀气的脸因为痛苦而拧巴着。
在声声警笛声里,回想起我离开时,薛离最后那深刻而复杂一眼。
有傲,有愧,有痛,有怒,也有恨!
“沈瑜姐,我的孩子,会不会有事?”
伍小童这会儿的声音是虚弱的。
她这一刻的恐慌我能感同身受。
正如孩子离开我身体的那一夜,我也多希望有人能突然出现,拯救我的孩子于水火。
我紧握着她的手,安慰着她,“放心吧,没事,很快就到医院了,你要勇敢一点,你就要当妈妈了。”
由于情况紧急,只能就近把伍小童送进一家镇卫生院。
伍小童被送进手术室后,我等外面特别无助,摸出手机来给薛度云打了个电话。
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来了。
看到手术室门上还亮着红灯,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大掌伸过来握着我的手。
“什么情况?”
我把陪着伍小童去监狱的过程大概跟他说了一下。
他听了之后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是第几次看向手术室的门,完全无法想像里面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这种镇卫生院不像市里的医院人流那么多,医院的走道上很安静,安静到让我心慌,
我只能在心里祈祷母子平安。
她才十八岁啊,求老天爷对她仁慈一点。
“你跟薛离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觉得他对你有恨?”
我用说话来缓解我内心的紧张。
薛度云的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我的手背,似是因我的问题陷入了一场回忆。
“他恨我。”
还没等到他的下文,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我们立刻迎了上去。
走出来的医生摘下口罩,对我们说,“由于产妇胎位不正,我们紧急实施了剖腹产手术,手术很顺利,产妇产下了一个五斤八两的女婴,母子平安。”
听见这个喜讯,我大松了一口气。
回去看去,薛度云的眉头也顿时松开了。
一个小时后,伍小童被转移到了病房里。
她人躺在床上,跟虚脱了似的,脸sè也苍白得厉害。
看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