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7 章
进去了没有,我却心有所动。
此刻于老师坐在已经洗得泛白的沙发上,穿着很普通的大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在我眼中看来却是耀眼夺目。
后来薛离哭着哭着睡着了,于老师给他脱了鞋子。
沙发不长,薛离蜷着腿才勉qiáng可以容纳他。
于老师取来了被子给他盖上,呵护他的姿态完全就是慈父的样子。
我和许亚非告辞,于老师让于倩送我们出来。
许亚非说送我,我拒绝了,说薛度云会来接我。
坐进车里的许亚非神sè黯然,但也没执意送我,就先开着车离开了。
屋子里吃过的碗都还没有收拾,我让于倩先回去了。
我一个人站在路边等车时,突然一辆车停在我的面前,车窗摇下来,竟然是江枫。
我转身就走,江枫下车拦住我。
“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我准备绕过他继续走。
他却突然一把扛起我,无论我怎么挣扎他都无动于衷,直到把我放进副驾驶,替我扣好安全带。然后他很快坐进驾驶室启动了车子。
我解开安全带去开车门,可是车门被锁住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拍打着车门,又急又怒。
江枫勾了勾chún,“说了去我nǎinǎi家吃饭嘛,你不来我只好来接你。”
“我不去,你放我下车。”我说得很坚决。
江枫看我一眼,眼睛里噙着淡淡的笑意,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你要不去,我就把那小视频发给薛度云。”
又是小视频!
我一下子如咽了一块石头似的,只是盯着他。
见我安静了,他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声音很轻。
他看我一眼,没答我。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这一次,我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喊。
他明显怔住,盯着我眉心微微隆起。
我这会情绪上来,几乎是顷刻间就崩溃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到底又哪里得罪了你?为什么你三番五次地要来影响我的生活?因为一个小视频,你就一直威胁我,一直威胁我,你让我整天活得心惊胆战。 江枫,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你为什么要这样?如果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你,我跟你道歉,求求你放过我,行吗?”
我一边说一边哭,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
江枫把车停在了路边,抽出纸巾,倾过身来给我擦眼泪。
我打开他的手,拒绝他的靠近。
他的手僵在空中几秒,才缓缓地收了回去。
“傻丫头,别哭了。”这一刻他声音很柔软。
我不想理会他,继续哭得惊天动地。
“那个视频我没有备份。”他突然说。
我的哭声一下子止住,眼泪汪汪地看向他。
他一脸投降了的无奈,重复道,“我根本就没有备份那个视频。”
我跟个傻子似地看着他,眨巴一下,眼眶里早已蓄起的眼泪就又滚了出来。
他又抽出纸巾来替我擦眼泪,我缩了一下,他按住我肩膀。
“别动。”
他轻轻替我擦干泪后,眼睛未从我脸上移开。
过了好一会儿,他喉结轻滚,轻声说,“我一直不知道原来我带给你的只是困扰。”
他苦笑一声,坐直身体,解了锁。
“下车吧。”
我慌忙打开车门下了车,他也跟着下来了。
“我帮你拦辆车,送你回去。”他说。
等车的过程中,他点了一只烟,身体靠在车身上。
“傻丫头,我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你了,我准备离开南城,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他兀自说着,我没有回头看他,也没有答话。
没一会儿,出租车来了。
江枫付了钱,凶巴巴地警告司机把我安全送回家。
司机很快启动车子。
后视镜里,飘着雪的夜sè下,江枫站在路中间的影子越来越远。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他没有那么坏,我只是觉得他像一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越接近我越想逃离。
别墅没有亮灯,薛度云还没有回来。
我进屋换好鞋,坐在沙发里,拿起手机来给他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接了起来,“喂?”
是女人的声音。
第166章 可是沈瑜只有一个
第166章 可是沈瑜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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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捏紧了手机。
“度云哥他喝醉了。”女人的声音刻意柔媚中带着几分得意。
如果说先前我还不确定,那么现在我已经完全可以肯定电话那端的女人是南北了。
我一口气提在嗓子眼,却如被哽住,开不了口。
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响起。
“度云哥,沈瑜姐打电话来了,你快醒一醒,嗯,度云哥,你不要这样嘛,我怕了,受不住了,难道刚才还不够吗……”
我颤抖着挂断了电话,眼睛不争气地酸热起来。
他答应过我不喝酒的,却喝醉了。人喝醉了的情况下是没有理智的。
就像卓凡,他那么爱黎落,可在喝醉了的情况下,他也犯下了无可挽回的大错。
薛度云在喝醉的情况下,看到南溪的脸,他还会有理智吗?那可是她真正喜欢过的女人,而且南溪在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南北撒娇的声音哪魔咒似地不住地在我脑海里回响。
想象他们现在的纠-缠,想像薛度云正在qiáng势地征服别的女人,我的手指紧紧地揪住沙发一角,心痛得四分五裂。
天知道我有多么小心翼翼地在维持这段婚姻,我有多想和薛度云好好地过下去,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我不能步卓凡和黎落的后尘,不能让一场酒后乱性破坏了我的婚姻。
可我该怎么做?我已完全心慌意乱。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引擎的声音,灯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照进来。
没一会儿,薛度云出现在门口。
他换好鞋走进来,看着我问,“怎么还没睡?也没看电视?”
他回来得太快,让整个事件显得很诡异。
我qiáng自镇定地打量着他。
没有喝醉,也没有衣衫凌乱。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刚散吗?”
薛度云在沙发上坐下来,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散了一会儿了,南北的经纪人给我打电话,说南北情绪不好,一直在哭,我就过去看了一眼。”
他很坦然地承认他去过南北那里,这出乎我的意料。
联系前后, 我突然明白了,刚才不过是南北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那她是怎么了?”我平静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