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7 章
昏了头脑的韩守礼也没有想韩守仁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起身就往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骂道:“妈的,等老子抓到你非把你卖到琼花巷去,你个贱人不是喜欢偷人吗,老子就让你被男人玩死。”韩守礼跑得方向正是镇衙门的方向,这要是事情没有败露那还可以找几个相熟的人悄悄找人,可现在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韩守礼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直接就去了衙门,打算大张旗鼓的让衙役把那花氏给抓回来,这样虽然可能要花些银子,可却是能以最快的速度把人给抓回来。
韩守礼口中的琼花巷和流云街都是白云镇有名的花街柳巷,只不过流云街上的都是一些高档的青楼妓馆,能来这里寻花问柳的嫖客不是身家不菲出手阔绰的老爷公子,就是自命风流的才子,而琼花巷则是不同,整个巷子里遍布的都是一些低级的妓院,低级到有些妓女的过夜费不过需要几个铜板而已,来这里的玩男人都是些穷困之人,自然是不可能有人出银子给这里的妓女赎身,所以只要是进了这琼花巷那基本上就是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只能老死在这个肮脏的街道里,所以这琼花巷可以说是所有女人的噩梦,这韩守礼也是恨极了花氏才会想到把人卖到这里的。
不出半个时辰,韩守礼不能生孩子和被家里小妾带了绿帽子的事情就传遍了白云镇的大街小巷,而且是各种各样不同的版本,有说韩守礼不能人道,家里的小妾才会耐不住寂寞出去偷人的,有的说韩守礼的小妾本就是被他qiáng抢回来的,跟原来的丈夫旧情复燃才会给韩守礼戴了绿帽子的,对于韩守礼不能人道的事情也是传出了各种版本,有的说是他常年跟妓院的妓女鬼混染了病,有的说是王氏因为嫉妒而给韩守礼下了毒才使得他不能人道,各种各样的传闻使得原本平静的小镇热闹了起来,而这些被人们当成乐子谈论的话题却是使得刚刚从外地回来的吕大牛吓得魂飞魄散,他和花氏之间的事情可是禁不起有心人的tiáo查,更何况他也不相信花氏会在自己刚刚背叛了她以后还会为自己保密,知道自己要是被抓住肯定是活不了的吕大牛连家都没敢回就直接骑着马往镇外跑去,至于花氏和那个刚刚出生的女儿是死是活就不是他能顾得上的了。
此时韩家刚刚离开没多久的几人都坐在了吕记杂货铺的后院里焦急的等着衙门那边的消息,众人脸上的表情却是各不相同,韩老太太一脸心疼的安慰着因为羞恼和焦急而坐立不安的韩守礼,王氏和潇然则不约而同的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一副等着看热闹的表情。
白云镇衙役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在韩守礼报案之后的两个时辰以后,花氏就被抓了回来,衙役班头胡军把带着镣铐的花氏推到了韩守礼的面前说道:“韩三爷,你看看这个女人可是你说的那个逃跑的小妾。”
韩守礼睚眦欲裂的死死瞪着跪坐在地上的花氏,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了一个“是。”字就不再说话,此时的韩守礼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生吞活刮了都难解他的心头只恨,在他去衙门报案的这一路上,各种鄙夷、嘲笑、戏虐的眼神和话语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这一路上他可都是捂着脸回来的,想着以后自己可能还要继续忍受这样的嘲笑他就是一阵的头疼。
胡军见韩守礼这副表情,也知道此时自己不便留在此地,便很有眼sè的冲着韩守礼抱拳道:“既然此女就是韩三爷家走失的妾室,那我们就先回了。”胡军嘴上虽说着告辞,可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韩守礼脑子虽然不是很灵光,可也不是那什么事都不懂的人,见胡军这副样子赶忙从怀里掏出几钱的碎银子递给胡军笑道:“这个算是我请兄弟们喝酒的。”说着又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不知道官爷在抓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胡军把韩守礼递来的银子揣进怀里才笑着答道:“我们是在天水河边发现这个女人的,至于孩子我们却是没有看到,不过倒是在河里看到了一个顺流而下的木盆,想来那里应该就是韩三爷要找的孩子吧,我已经派了兄弟去找了,要是韩三爷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等那边有了消息我再来通知三爷。”这会的胡军倒是没有像刚刚那样光说不动,而是说完直接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胡军刚刚走道门口的时候,那名被他派去拦截那个有可能放着婴儿木盆的手下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进门的衙役看了眼屋里众人便在胡军的耳边低语的几句,只见听了手下报告的胡军脸sè越来越难看,在那名衙役说完退下去之后,脸sè难看的胡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花氏才抱拳冲着韩守礼说道:“韩三爷,我这兄弟刚刚说那个有了能装着婴儿的木盆沉在了天水河中,他们雇了船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没能救下那个孩子,还请韩三爷见谅。”
韩守礼本来就是想要那个孩子死才会要找她的,现在听说那孩子淹死便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淹死了也好,也省得我亲自动手了。”
韩守礼的这个态度让胡军微微皱了眉头,再看看屋里其他人,除了花氏在听到那个孩子沉到了天水河而痛哭起来以外,其他人都是一脸漠然的看着地上哭泣的花氏,对于这样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屋子胡军是一刻也不想多留了,虽然他也是男人,也算是能理解韩守礼此时的心情,可那孩子到底是无辜的,这会韩家人这毫无人性的表现让这个颇为刚正的汉子有些不齿,把心中的怀疑压在了心底抱拳说了一声告辞后转身就走。
韩守礼也没有送胡军出门的打算,他现在的主意力全部都在花氏身上,在见到因为听到木盆沉入天水河里时就泪如雨下的花氏,报复的快感让韩守礼的心里略微舒服了一些,颇为得意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花氏笑道:“你以为你费尽心机的把那个孽种送出去就能保住她的性命了吗。哈哈哈,你个贱人,老天都看不过眼了,那个孽种淹死在天水河里也算是便宜她了,要是落在我手里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既然那个孽种已经死了我也就不追究了,现在只要你说出那个jiān夫的名字我就饶你不死,怎么样?你好好想想是你死还是他死。”
听到韩守礼这话的花氏像是不敢相信似的抬起头看着韩守礼道:“真的吗,只要我把那人的名字说出来你就饶了我?”花氏跟韩守礼也有段时间了,对这个男人的脾气也算是了解,对于韩守礼玩的这种低级的文字游戏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知道这人是绝对不会轻易饶了自己的,也就顺势跟着演起戏来,尽量表现的像是相信了韩守礼的话似得,之所以这样也是她要报复那个背叛自己的吕大牛而已,她以前没有跟吕大牛翻脸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如今事情既然已经bào露了,那她是绝对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