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5 章
能留太久。
只是自己的身体不大好,想做什么都不容易,她的身边,也就只有东云这么一个心腹,到底是不够用的。
而温王,对于她来说,就是个最大的心头刺,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让他休掉和瑟?
思来想去,这件事情到底还是该从长计议才是,若是自己一个人不行,她还有整个叶家做后盾。
而她和瑟,空有晟舟国公主的名头,背后却是什么势力都没有,对付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皇宫中的一处冷宫内,十分寂寥。
叶皇后手里紧握着一根针,在明亮的烛火下来回绣着一个荷包,上面的花纹十分别致,看起来是个盘踞的龙。
可是远看,又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峰,由淡淡的黄线勾起一抹花纹,在图案的旁侧引了一层浅浅的线,看起来纹路十分明显。
“皇后娘娘,夜sè渐深,您该睡觉了,小心别把眼睛熬坏了。”叶皇后身边的宫女端着一杯热茶,劝慰道。
叶皇后摇了摇头:“就差一点了就绣好了,他喜欢荷包,尤其是花纹别致的,这个图案我想了好多个晚上,你觉得好看吗?”
说罢,已经把荷包递到了宫女的面前,让她看个清楚。
那个宫女点点头,笑道:“娘娘的绣工越发地好了,绣的十分jīng致。”
虽然她的话带着几分的夸张,但是叶皇后还是毫不犹豫地相信了,笑的十分开心。
说罢,又低头开始绣起来,脸颊上还是淡淡的笑容,一面绣着,一面笑道:“这个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他们都还好好的,我怎么能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冷宫里呢?”
旁边的宫女有些诧异,很难想象她会说出这种话,不过倒是觉得十分正常,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坐在她的身边。
房间里面才安静了没一会,外面便响起一阵敲门声,把她吓了一跳。
这个冷宫向来没有人能够轻易出入,这大半夜的,会是谁来敲门?
第三百四十四章 定谋其事
那个宫女有些惊恐地看了叶皇后一眼,目光里像是在询问她到底应不应该开门。
心知肚明的叶皇后自然知道前来的人是谁,很快便点点头:“去开门。”
应下之后,那人便打开了门,没想到竟然是太子。
她稍稍行了一个礼,便退了下去。
“儿臣给母妃请安。”太子一深黑sè的长衫衣袍,显得深沉简单。
叶皇后放下手中的荷包,走到他的面前扶他起来。
“快快起来,坐吧,母后这里没有什么好的,喝点热茶吧。”叶皇后亲手为他倒了一杯热茶。
太子从容地握着手里的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热水,看着叶皇后道:“母后,事情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贵妃娘娘体内已经被下了毒,就算是华佗在世也难以治愈。”
叶皇后闻言,慢慢地露出一抹冷笑,随后却大笑起来,根本停不下来,xiōng腔不断地抖动着,仿佛是遇到一件极其开心的事情一般。
太子却十分疑惑,她想要对付的人应该是容嫔才对,怎么会好端端地对付一个根本和自己无关的人呢?
“母后,对付段贵妃所为何意?儿臣愚钝,还请母后告知。”这样想着,太子已经问出了口。
叶皇后止住笑,目光瞬间清冷下来:“容嫔自然也要对付,只不过段贵妃知道我太多的事情,她做的错事也不比我少,让她吃个苦头而已。”
段贵妃知道她的事情,莫非段贵妃曾经也帮助过她?
太子的心里疑惑不已,母辈人的事情他不大清楚,只知道自己能为叶皇后做的事情微乎其微,一定会尽力完成。
“母后,快到新年了,过几日我会到父皇的面前求他放你出来,不管他怎么说,这个新年,总不能少了皇后。”太子撩了撩正堂中的炭火,让它们烧得更旺些。
叶皇后闻言,却有些震惊地转头看他,良久,脸上才露出一丝han冷不屑的笑意:“皇儿,你想的未免也太简单了,你父皇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这种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还是别去做了,只要你好好的就成。”
伴君如伴虎,十几年的情谊最终抵不过岁月,即使是她心都掏给了他,他也不能看在这十几年的情分上,饶她一次。
如今做这些事情,于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只要太子好好地、稳固地坐在太子之位上,她就心满意足了。
“母后,作为儿子,必定要尽儿子的责任,不管父皇同不同意,儿臣都会尽力一试,母后也别太绝望。”太子脸sè坚定地道。
叶皇后抬头看了看他,这张像极了嘉成帝的脸此刻显得十分坚毅,她能得如此孝顺之子,是她莫大的福分,此生已再无遗憾了。
“好好好。”叶皇后连续说了三个好字,心情格外激动地拉起了太子的手,“你我母子二人血脉相连,心意相通,定可谋其事。”
不过这件事情叶皇后显然有自己的高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的信心。
宫中没了六宫之主,显然在应对段贵妃这件事情上面显得有些手无足措。
尽管太医日日都在段贵妃的寝宫检查,可是就是查不出什么来,嘉成帝虽然没有了继续早朝,但是此刻已快到新年,更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没有功夫应对后宫之事。
萧长歌翻阅医书并没有查到段贵妃中的什么毒,只是她的病症像极了秋莫白曾经医治过的一个病人。
“怎么样?有没有看出什么来?”温王有些疲惫地来到了绿沅居内,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窗台边上翻书的萧长歌。
“母妃的病症很是奇怪,和寻常的毒素不同,像是多种毒素混合而成的,只可惜医书上面记载的唯有一丝痕迹而已。”萧长歌摇了摇头,告诉他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好办。
“只可惜母妃目前为止都没有醒来,如果母妃能够醒来,也能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毒害她。”温王有些气急,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杯子。
萧长歌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温王,母妃体内之毒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至少也有一个多月了,就算是母妃醒来了,也未必知道是谁想要谋害于她。”
此话也是,对于别有心机之人,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露出马脚来?
“宫中太医庸庸碌碌,而你这边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母妃至今未醒,只怕凶多吉少。到底是我没用,就连母妃都保护不好。”温王有些自责地低下了头,申请懊恼。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般无助,把段贵妃中毒一事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萧长歌难得见到他这样一面,也有种于心不忍的神情。
“王爷,您也别太担心了,总之我会尽快查出母妃中的是什么毒,您也看看是否认识一些江湖上面的神医,让他们也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