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2 章
的心情。
必定是痛苦着急到极致了吧。
不放心他的女儿留在这样一个恶魔的身边。
所以他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去结束自己的生命。
来以此给他的宝贝一个警示?
可是她呢?
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她没有帮爸爸报仇,反而心安理得的呆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还有妈妈的骨灰……
这一刻,路微深终于熬不住了,彻底的崩溃。
……
晚饭她吃的很少很少,几乎是没有动。
哪怕是顾安歌一小勺一小勺的喂她,也没有用。
“再吃一点儿,好不好?猫猫?”顾安歌耐心的哄着她。
路微深觉得很好笑。
他现在这样又是何必呢。
让她跟着爸爸妈妈而去,不是更好吗?
这样,他还可以心安理得,没有后顾之忧的娶了青梅竹马的禇炜彤。
将她绑在身边,有什么意义?
他这样,只有一个答案。
恨她。
深夜,他难得的没有折腾她。
而是轻轻的拥着她,拍着她睡觉。
还低声哼唱着他们唯一合作过的歌。
《一花两sè》。
曾经,路微深在写这首歌的时候有多么的爱他,如今再听起来,就有多么的恨他。
她紧闭着双眼,全身像是被冻住一般的僵硬。
顾安歌知道她没有睡着。
他停了下来,忽然起身。
“猫猫,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说完就下了床,打开了卧室的灯,出门不知去了哪里后,又拎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进来。
顾安歌蹲在地上打开了行李箱,声音里有一抹鲜见的喜悦,“猫猫,你看。”
路微深并不感兴趣,也不睁开眼睛。
顾安歌抱着行李箱里的东西走到床边放在床上,拉着她的手引导着她去触摸。
纱纱的质感,偶尔会碰到碎钻。
婚纱。
路微深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
情不自禁的冷笑。
给她看这种东西,是要跟她摊牌吗?
她都能想到顾安歌会怎么说。
猫猫,我要和禇炜彤结婚了,这婚纱,原本我以为会由你穿在身上。
禇炜彤受了刺激,以为自己的孩子流掉了,你怀上一个,生下来送给她好不好?你已经有了阿离了。
……
路微深越想越极端。
已经把自己bī近了死胡同里。
顾安歌看着她的手指动了动,露出了一个笑颜,“这是我跟着燕飞学了好久,自己设计的婚纱,全世界只有这一条,猫猫,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以后,你就穿着这件婚纱嫁给我,好不好?你穿起来一定特别漂亮。”
给她的?
路微深心口像是堵着一块儿石头。
他还要瞒着她多久,还要欺骗她多少次,才肯罢休。
她的命就在这里,要的话随时拿去不好吗?
为什么偏偏要用这么复杂的方式?
非要杀人诛心?
“猫猫,你会嫁给我的,我们会有一个家。”顾安歌在她的chún角印下轻轻一吻,郑重而又温柔认真。
只是,路微深已经永远都不会再为他动心。
……
路微深这几天和靳榛时有联系。
她已经有一个计划在心里形成。
但是,她没和靳榛说。
一日,她拜托了靳榛一件事,“靳榛哥,我从小宝贝的那个铁盒子,你还记得吗?在我墨城的家里,还有,我爸爸去世之前说给我留了一份礼物,就在保险箱里,我不知道是什么,这两样,你给我拿过来好不好?”
她的要求,靳榛怎会不应允。
“好,深深,我尽快。”
“嗯。”
靳榛现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路微深以为会费一些力气。
可是没想到,不过三日,靳榛就把这两样东西都给她偷偷的拿了过来。
如法炮制的,避开顾安歌留下的所有人耳目送到了路微深的手里。
那个铁盒子,是路微深与顾安歌所有的回忆。
她没有先打开。
而是打开了爸爸留下的那份文件。
路微深缓缓的拆开,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份亲子鉴定书。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下去。
双眸渐渐的变成了血红sè。
……
转眼间,到了靳榛告诉她的,顾安歌和禇炜彤结婚的日子。
t.y集团的大小姐,顾氏大少的前妻,和顾家二少的婚礼,该是多么的有噱头。
更何况,这位顾家二少还是t.y集团的传媒公司总监,又和女星路微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所以,一时之间,这个婚礼还未开始,就已经炒得火热。
但是,不管外面有多么的热闹,宁城的北海路99号别墅里,还是一片宁静。
顾安歌还是回来了。
还是把她欺负的哭都哭不出来。
还是给她做好了她爱吃的饭菜。
还是……
又要走了。
路微深握着lún椅的把手,突然叫出了那个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叫过的称呼,笑靥如花,“小哥哥。”
他,没有留下来。
路微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低眸笑了。
所以,一切该结束了。
第168章 我要去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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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路微深能够走路了。
她从有这个计划开始,就每天都会在卧室里,没人看到的时候,慢慢的走路。
幸好,这并不是身体上的残疾,而是心理。
当路微深有了那破釜沉舟的疯狂时,走路,会帮着她尽快的解脱。
她换上了顾安歌说的那件亲自为她设计的婚纱。
当路微深站在镜子前时,看着里面的自己,不得不承认,顾安歌,确实是最了解她身体的人。
也对啊。
路微深扯了扯chún,自嘲的笑了笑。
毕竟,她这二十多年,身心都只给了他这么一个男人。
曾经,她还为自己被厉封擎qiáng行的占有过,而觉得对不起顾安歌呢。
现在想想,真是yòu稚又傻气的可笑。
她怎么就能够给顾安歌这么多的信任,哪怕搭上自己也奋不顾身呢?
路微深慢慢的往浴室走去,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
她缓缓的坐了下去,左手搭在白瓷缸的边缘上,肌肤胜似雪。
右手一扬,一枚锋利的刀片在泛着冷冷的光。
搁置在手腕处用力的一划。
嫣红的血液是世上最迷人耀眼的sè彩。
很快,她的婚纱,浴缸里的水,都被鲜血染盛了红sè。
疼痛很清晰。
意识也很清晰。
因为她竟然想到了好久好久之前。
梧桐花开的正好,她站在树下仰着头看着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