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
身边,我要让为诗文的死付出代价,我要让她切身感受一下,被人活活打死,到底是什么滋味!”说到最后,陆尔已经是用咆哮的语气再说话。
见陆尔的情绪又激动起来,许临立马就走到了她的床边,然后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陆尔,不要激动,别气坏了身子。”许临的心里一阵惊慌。
他见过陆尔呕血的样子,那种恐惧,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许临,你根本就不会懂,你不懂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眼前却无能为力的绝望,你根本不懂那种想要食人血rou的痛恨,我恨她,我恨透了她,所以我不会让她待在我没办法掌控的监狱里。
我要将那种绝望,千万倍的还给她,我要让所有踩在我们头上随便践踏生命的人,清楚的感受到失去是什么滋味!!”陆尔没有停下自己的话。
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可是安莉做到了。
她不仅害死了诗文,更毁掉了陆尔的生活。
陆尔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对老院长多年的愧疚找到了弥补的地方,她满心欢喜的想将诗文治好给她幸福的生活,她满心欢喜的觉得自己终于做了一件可以让自己的良心可以安稳的事……
可是,安莉毁掉了她所有的欢喜。
就为了她那可怜的自尊心,她就可以这样枉顾人命,有钱人的命是命,诗文的命,就不是命吗?
“陆尔……”许临抱着她止不住颤抖的身体,想给她哪怕是一点点的安定。
这一刻,许临也是恐惧的。
他从来不知道,沉寂这么许久的陆尔,心底里竟然藏着这么深的恨意。
明明前几天她就那么乖巧,明明他就觉得陆尔只剩下了伤心。
可是他竟然还对她说了那么难听的话……
陆尔说他不懂那种绝望,她说他不懂那种恨。
其实,他是懂的。
他怎么可能不懂,怀着弟弟的母亲躺在楼梯口的血泊里的时候,他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在他面前咽气,在他知道莫倾颜就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的时候,他也恨不得要食其血rou……
陆尔是个孤儿,她比他更加的渴望拥有亲情,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有这样浓烈的恨吧。
“许临。”陆尔包着纱布的手一把就揪住了许临的衣领,她看着他的眼睛,泪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许临,你帮我,你帮帮我,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你帮帮我……”
陆尔的声音到最后只剩下激动过度呼吸不过来的剧烈喘息,许临拍着她的背,将她搂入怀里。
“好,好,我会帮你的,我会帮你……”许临安抚她说道。
陆尔终于哭了出来,她趴在许临的肩上肆无忌惮的落泪,她嘶哑着嗓子嚎啕大哭的样子让许临忍不住的心痛。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许临在陆尔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陆尔的声音逐渐的小了下去,许临这才缓缓的松开她,将她轻轻的挡在枕头上。
许临bàng陆尔拨开额上被汗水泪水打湿的头发,眼睛里的han意几乎就要满满的渗透出来。
是的,他会帮她,哪怕那人是自己的亲堂妹,他也一定会亲手把她送到陆尔的手上。
看着陆尔已经安睡,许临轻声的退出了房间,他看着陆尔陷在被窝里的身影,帮她关上了门。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陆尔的眼睛倏地睁开了。她死死的盯着头上一盏吊灯,眼眸里是化不开的黑sè浓雾。
她无声的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看向门口的方向。
第一百六十章 放下仇恨
第一百六十章 放下仇恨
她知道的,许临见到她这样绝望的样子,一定会帮她的。
她其实早就不想再哭了,早在诗文被活活打死的那个漫长过程里,陆尔就已经经历了人生中最qiáng烈的一场哭泣。
可是,在许临面前,她必须要露出这样脆弱的样子,她知道自己要对付有整个安家支撑的安莉并不是容易的事,可是如果许临帮她呢?
不单单是许临。
陆尔知道,安莉再怎么样也是许家的外孙女,许临对她不能做得太绝。
但是,还有莫安然啊。
她亲眼见到莫安然为了她是怎样对待安莉的,安莉不是爱莫安然吗?她不是为了他才会想将她除之而后快吗?
那就让莫安然去毁掉安莉所有的希望吧。
陆尔眼眸微微的翕动,到最后终于归于平静。
窗外的夜黑得就像是不会再有明天,但是陆尔知道,光亮一定会到来的。
在床上再休养了几天之后,陆尔就执意要回酒店。
林致家里虽然豪华,可他毕竟是个医生,陆尔总是闻不惯医生家里独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虽然,林致的家里,并没有什么消毒水的味道,就算有,也早都被名贵的熏香遮盖了。
拗不过陆尔,许临只得让蒋硕凡将孔雀岛的那套房间收拾好,然后带着陆尔去了孔雀岛。
不仅是陆尔,许临也在林致那里住得如坐针毡了,倒不是因为那里的环境不好,而是因为莫安然那也住在那里。
一想到他与一个随时在觊觎陆尔的人住在一起,他全身上下都非常的不舒服。
陆尔到了孔雀岛之后整个人的jīng神都好了不少,等陆尔能够下床了,许临就每天带着陆尔在园子里四处的走走逛逛。
林致还是会偶尔来看陆尔的病情,在他的jīng心tiáo养下,陆尔身体很快就好了起来,手指拆纱布的时候,已经完全的消了肿,也开始慢慢的长出新的指甲来。
许临变着花样的让餐厅给陆尔做补钙养胃的食物,将近20天之后,新的指甲已经完全长了出来,虽然很短,但是一点都不影响手的美观。
谷小溪给陆尔的手指按着摩,然后看着陆尔手腕上的伤疤止不住的叹息。
当时陆尔挣扎的时候,尼龙绳深深的割进了陆尔的手腕和脚踝,尤其是手腕,当时将绳子从血rou中分离出来的时候,谷小溪光是看着都觉得剧痛无比。
“我听说香港那边有一种特效的祛疤的药膏,我等会帮你定一套试试。”谷小溪对着陆尔说道。
陆尔摇摇头。
“不用了。”陆尔看着手上的伤疤,淡笑着,“一个人身上,总要有点痕迹,这样才能提醒自己记起所经受的那些痛苦。”
谷小溪担忧的看着她,“我倒希望你永远也不要记起那些痛苦。”
虽然她没有亲眼见到陆尔所遭受的那些酷刑,但是光看着陆尔身上的那些伤痕,谷小溪都难受到几度崩溃。
她无法想象,要有怎样的一颗心,才能将这些苦难全部都消化。
虽然,谷小溪也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