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当时认出来了,她绝对二话不说早点跑,现在说什么梁子都已经结下了,只能希望那男人不要认出她才好……
“啊……哈哈……我那个不是故意的,我刚才忘了少nǎinǎi认识他了……”潘美辰尴尬地挠头,小心翼翼地扫了眼兰家人,又拽了潘俊辰的袖子试图坑亲哥:“我从小就健忘!我哥他知道!”
“是啊!我妹妹不仅健忘,小时候发烧还烧坏过脑子!”潘俊辰再次磨牙,看江凌苑一副淡定如山的神情,不由得怀疑左少渊这回是真弄错了。
“没事……”江凌苑眼角一抽,“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安排,两位稍坐一会儿,失陪了。”
不远处,兰韵拖着一袭淡紫sè礼服,搜寻似的目光在场中看了一圈,待扫过潘俊辰的脸上时,顿时眼前一亮。
再一瞧,见自家父母和江凌苑都在一处,眼光一转,一边朝那边走去,一边娇声喊道:“嫂子!”
“嫂子你在这儿啊!我找你半天了!”
江凌苑听见这声音,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奇怪地看向这突然变得含羞带怯的小姑子,眼角又是一抽。
“嫂子!”心里装着小九九,兰韵可不管她配不配合,上来故作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眼角余光从潘俊辰的脸上收来,笑得格外温柔,“帮我看看,我穿这件礼服怎么样?”
今天是演技大比拼的日子吗?一个个排着队来演她?
她沉默着还没答话,就听见一旁响起了潘美辰的声音:“不好看。”
“啊?”
“我说你这件礼服不好看啊。”潘美辰咧着嘴露出一脸招牌笑容,耿直道:“繁星的高定礼服中最丑的就是你这款了,尤其淡紫sè最不受欢迎了,不衬皮肤、又显黑、又显胖……”
兰韵的面s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僵化下去,本来她不过想利用江凌苑跟旁边这男人搭几句话而已,哪料到一上来就碰见个硬钉子?
潘俊辰白了自家妹妹一眼,无奈地拿出已经驾轻就熟的那句话:“小妹不懂事,唐突了。兰小姐不要见怪。”
“没事!她是你的妹妹吗?”
“是的。”
“你妹妹长得真漂亮。”兰韵温温柔柔地一笑,半点不计较。
江凌苑诧异地扫了身边的女人一眼,难以想象就是这个女人,在三天前的晚上又是砸家具又是朝自己扔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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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更适合xiōng小的?
“真的吗?从来都只听人说我可爱,还没人夸过我漂亮呢!”
“嗯,真的!可爱和漂亮并不冲突呀!”
潘美辰开心得眯起了一双大眼睛,当下朝兰韵回了一句:“谢谢这位姐姐,你嫂子长得也很漂亮。”
人家冲着俊辰哥夸她,那她也礼貌地夸一夸人家的嫂子,这就是哥哥一直qiángtiáo的礼尚往来吧?况且兰少nǎinǎi长得真心很合她胃口呢!
兰韵的脸sè又有些僵硬了,不待反应,就听得潘美辰又真诚地接着道:
“这位姐姐,繁星的礼服下次你要选白sè的哦,因为白sè款的抹xiōng比其他颜sè都要厚,穿起来又仙,也更适合xiōng小的。”
适合……xiōng小的……
江凌苑飞快转过头轻咳一声,现在她非常相信,这个潘家小姐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了。
站出来善后的仍旧是潘俊辰,仍旧是惯用的道歉句式:
“小妹不懂事,唐突了。兰小姐不要见怪。”
“没事!”兰韵咬着牙挤出两个字,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幻了好几种,那速度之快,直教人咋舌。
“这位姐姐,你不是找你嫂子有事吗?”罪魁祸首并没有察觉出半点不对劲,“那我和哥哥就先走一步,不打扰你们啦!”
潘俊辰配合地站起来,看也不看兰韵一眼,只朝兰劲雄点了点头,“兰先生、兰夫人,告辞!”
见两兄妹转身走远,兰劲雄这才扫了兰韵一眼,赞赏道:
“不错,韵儿的脾气越来越好了,就得多向你嫂子学学,这才该是我兰家的千金小姐。”
“……我走了!”兰韵黑着脸,不屑地扫了眼一旁的江凌苑。
“着急去干什么?你不是来找凌苑的吗?”
“换!衣!服!”
兰韵气急败坏地跑了,江凌苑这才眯了眯眼,将场中的众人大致看了一遍。
四小家当中只来了江家和梅家,江家是因为江凌苑这层联姻关系,在这场宴会中,三大族的潘俊辰兄妹已经算是最重量级的人物了。
除此之外的人,大都是兰家不会轻易看得上的。
至于三大族再往上、那传闻要亲自屈驾前来的左少渊,到目前还没见踪影。
“凌苑!”梅钦风风火火地朝这边走来,那略有些豪放的声音已经先一步而至,“老娘来了,还不出来接驾!”
待到了近前,江凌苑才看清她身边还挽着个男人,“这是?”
“帅不帅?”
“新欢?”相识三年,这个女人换男友的速度,堪称一绝。
“江凌苑,你好好说话成不成?”梅钦暗地里朝她一阵挤眼,抓紧了身旁男人的手臂,一字一句地郑重道:
“这是我失散多年的……”
“兄弟?”
“呸!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初恋!”
原来梅大小姐还有初恋这种东西,江凌苑挑了挑眉,朝男人伸出手,“很高兴见到你,我是江凌苑,梅钦的好朋友。”
男人闻言伸出手,看着面前这个传言中‘其貌不扬品行不端’的兰少nǎinǎi,微微点头,“既然是梅钦的朋友,叫我顾白就好。”
城西顾家……江凌苑眯眼,思索着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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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事后躺了三天?
“顾白有一些军火方面的人脉关系,我今天带他过来,是想让你把你那东西拿出来,让他帮你查查。”梅钦忽然勾住江凌苑的肩,将她拉到一边。
她心中一凛,缓缓点头,“跟我来。”
回到屋里,江凌苑快步走到梳妆台处,从锁住的抽屉中拿出一个雕花木盒,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把手枪。
枪身上没有标致、没有型号、没有任何能分辨来源的信息,但十分jīng致。
就算三年不曾保养,也不见半分陈旧。
她拿起手枪,利落地取出弹夹中的两颗子弹,递给顾白,“这把枪,是我三年前在纽约……捡到的。”
梅钦疑惑地将一颗子弹放在手心里,“这子弹上面也没有任何标致。”
枪和子弹,仿佛都是来路不明的三无产品。
顾白沉吟片刻,看向面sè浅淡的江凌苑,道:“给我一颗子弹就好,另外,这枪我需要拍一张照片。”
“没问题。”
她眯眼,回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把枪不是她捡的,是她从一个和自己滚了一夜床单的男人身上,偷拿的。
那天晚上,纽约国际医学研究协会的整栋大楼都处于黑暗之中,她作为协会的特聘中医,因为误喝一杯白开水,居然就中了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