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我从外面替她弄来的……”
老爷子低声地喃喃,话至一半,忽然jīng光闪闪地看向江凌苑,那其中地神采直教人眉心一跳。
“江丫头,白尧……你外婆现在人在哪里?这幅画她是怎么会交给你的?是她让你把这画给我的?”
江凌苑顿时更加蒙蔽,整个人深sè凝重地坐在一旁,这接连的几个问题竟是半晌只答出来一个:“外婆她、最近身体不太好,一直在西欧。”
后面的话由左少渊自然而然地替她接上:“凌苑来得匆忙,是昨天我临时通知她才作的准备,索性就将这个给您送来了。”
一番话干净利落,言下之意已把江凌苑外婆的干系撇得一干二净,话题瞬间转到了江凌苑到头上。
“你这丫头……这东西可不是能随随便便送人的,你敢送,老头子我还不敢收呢……我要是收了,保不齐你外公明天就得提刀回国来砍了我。”
这番十分具有tiáo笑一味的话,被左老爷子说得异常认真,不掺杂半点开玩笑的成分。
江凌苑深深呼吸,平息了心里千丝万缕的疑惑,思索着道:“除了这个我也没有什么好为您准备的了,您就安心收下吧!”
既然是左少渊亲手弄来的,想必绝对不存在别的问题,她不过占了个光让老头子误以为是自己送的了,反正真要有点事儿那也是左少渊这男人担着,东西送都送人了,她总是不能再要回来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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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马上离婚改嫁?
“不行,这幅画……”
老爷子神sè严肃,还欲再拒绝,左少渊已经淡淡地开了口:“凌苑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爷爷不要再推脱了。”
言语间,显然已是和江凌苑绑在了一块,好好的一句话生生被他说出了几分暧昧缠绵的感觉。
左老爷子高兴地转眼,询问似的看向江凌苑,似乎在等她的最终拍板。
“嗯……小小心意,还望爷爷收下。”江凌苑颇为尴尬地点头,在那灼灼目光之下,只好默认。
“那好!好!”
左老爷子笑眯了眼,瞧了瞧左少渊十分愉悦的神情,又转眼看向江凌苑,“那老头子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挑不出半分瑕疵的龙飞凤舞图被摊开在桌上,众人还未来得及细看,已被老爷子藏宝似的收进了怀里,动作之快活像是害怕有人抢去了一般。
场中最为尴尬的当属丹诗琴了,见此虽在心里仍是对江凌苑十分鄙夷,可面上却半分也不敢表现出来。
任她千思万想,也没想到这个江凌苑为了能攀上自己的儿子,竟然真的拿出了这么大的手笔。
江老夫人的龙飞凤舞图啊,这天下间还有多少东西能与之相提并论?
加上老爷子这会儿一副遇见了天大喜事的模样,纵是她心里再不甘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左老爷子带着那幅画开开心心地回了房,顺便将外面的人全数赶出了院子。
江凌苑跟着左少渊回到房间,“嘭”地关紧了门窗,转过身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
“今天的事情,你不该好好解释一下吗?”例如,他究竟是怎么得到这幅银丝银线图的;又例如……
“解释什么?”左少渊微微转眼,看着紧紧蹙眉的江凌苑,沉默片刻道:“你想知道,我是从哪里得来你外婆的这幅双面绣图?”
“这只是其中一个问题。”
“哦?”男人淡淡地一笑,利落地拉着她走到房中坐下,“还有什么?”
“这份礼物本就不是我准备的,甚至我全然不知情,你根本不需要非以我的名义拿出来。”
左少渊忽地笑了,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房中,魔音一般钻进了她的耳朵里,颇有些蛊惑人心的意味,“当然要以你的名义。”
“为什么?”她仓促收回视线,心口蓦地一阵狂跳。
“没有为什么,因为是你。”
“因为……是我。”
“对,因为是你。”男人随手将她散落在耳畔的碎发压至耳后,垂眼地解释道:
“另外,这幅绣图早在三年前就在我手中了,只不过我一直没有拿出来罢了。”谁知道,今天派上了大用场。
“三年前?”
“三年前在西欧,有人拿它与我做了笔交易。”
三年前……江凌苑脑海中灵光一现,一个人的身影浮现在眼前。
夕照!
当年外婆设计这幅画时夕照是设计师团之首,加上他早早拜入外婆门下,深受喜欢,若说外婆愿意将这个东西交给谁,那必然是夕照无疑。
“多谢你为我考虑,不过,以后这种场合还请左上校不要再拉上我了!”今天丹诗琴的敌意显而易见,而左家除了左老爷子以外并没有一个人是欢迎她的,她可不想哪天成为了左家的公敌。
“不行。以后这样的场合还多得是,你要适应。”
她嘴角一抽,不知第多少次在心里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我能把那五千万退你,就当咱们的交易不存在吗?”
“不行。说好了陪我一月,君子一言九鼎。”
“我还钱!还钱还不行吗?”她明明只是个女子,凭什么要她背君子的锅?
“你实在不想继续履行我们的约定,也可以。”
“怎样?”江凌苑眼睛一亮,忙不迭追问。
“马上离婚,改嫁,做我的女人。”
……
“抱歉,打扰了,告辞!”她干脆利落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出门,简直一秒钟也不想跟这男人多待。
“我送你。”男人轻飘飘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千万别,我自己走!”
那匆忙的脚步很快消失在门口,从背影看去多少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左少渊心情舒畅地扬起嘴角,掏出手机拨出了电话。
那头,一个说着蹩脚中文的男人声音响起:“夜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上次让你查的人,有眉目了么?”
“您是说那个艾先生,我正想跟您回复这件事,我们的人搜寻了很久没有动向,今天,突然发现他出现在纽约国际医学研究中心。”
“只有这些?”
“我们一直在盯着,没有什么反常。”
“我知道了。”
“夜先生……”那头,语tiáo变得犹犹豫豫,“他似乎只是医学研究所的一个特聘心理医生而已,您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左少渊眯着眼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答非所问道:“那就不用在盯着他,但是,我要他全部的资料,以及所有的身份。”
所有两个字被刻意加重了语气,电话那头的人心头一凛,严肃地点头,“好的,您什么时候能回来?您这三年来总是不现身,最近西欧也越来越不太平了。”
“过段时间再说。”话音落下,电话随之挂断。
江凌苑逃也似的从左家出来,干脆直接从老城区回了外公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