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9 章
人跟着她。”
“不必。”乔克忽地起身,手中的电话拨出。
那头,江凌苑拔高的声音传来:“乔克?又有什么事?”
这样的语tiáo若是放在其他女人嘴里,恐怕早就死了不下千万次,唯独这个华夏女人,在乔克的眼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分量。
赛诺垂眼,一言不发地盯着电脑屏幕,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一片铁青。
屏幕中,江凌苑斜斜挑着嘴角,竖起的中指对准了右上角的摄像头,目光透过视频正对上了赛诺的视线,充满了挑衅和鄙视。
落地窗边,乔克垂着眼,思绪不明。
“我的凌,我只是想提醒你,玩够记得回来,天sè不早了。”
“知道了,告诉你的人,那些个没用的定位监视给我趁早撤掉,我是你的合作伙伴,不是需要你时时监视的俘虏!”
江凌苑冷声笑笑,一面推门进了屋,半只脚踏进之时,将竖起的中指再次对准了摄像头,嘴角无声一动。
电脑旁,赛诺铁青的脸sè更加难看了几分。
那明明白白的嘴型他看得很清楚,是一句无声胜有声的:fuckyou!
“抱歉,会的。”乔克面无表情,随手将电话挂断。
拉斯亚赌场
江凌苑反身一脚踢上门扉,随手将手机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径直穿过外间走向内场。
脖子上的玉扳指在灯光照射之下熠熠生辉,她拉了拉领口将扳指放进去,抬手间端过来一杯红酒,嘴角微微一抿。
红chún烈焰,黑发翻飞。
☆、第279章 赌桌定胜负
内场之中,人来人往。
喧闹声此起彼伏,从上到下弥漫着一股子金钱与女人的奢靡气息。
江凌苑一袭张扬的红sè长裙,利落地穿过走廊,进入西北角的内间。
房间里,还是与当年一模一样的陈设,她一手关紧门扉,闪进浴室。
一身长裙褪下,卸妆棉擦干了妖娆的红chún,脸上过分女气的妆容迅速被卸下,手起手落,另一张偏暗sè的男性面容出现在镜子里。
拿过旁边的爵士帽遮盖住及肩的黑sè中发,一举手一投足,俨然换了另一重身份。
“先生。”门外,响起一道低沉的男人声音。
江凌苑面无表情地拉开门,一个推着餐车的服务生出现在门口,“这是您要的酒。”
托盘之中,一瓶上好的红酒落在她的手里,“多谢。”
“您慢用。”
门外,脚步声渐远。
她转身拿起房内的座机,照着手机里的号码拨出一个电话,片刻后,挂断。
楼下,骰子落在桌上的声响不绝于耳。
江凌苑抿着chún,起身下楼。
最中央的赌桌上
一个中年男人大腹便便,此时的脸sè看上去一片铁青,肥厚的嘴chún也隐隐随着呼吸而颤动。
“最后三把,希伯先生。”对面,发出最后通牒,“祝你好运!”
肥胖的男人浑身一颤,在对面那道不慌不忙的视线中只觉心慌意乱,坐在椅子上的身躯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第一注。”骰子落下,骰盅开启。
三个六,绝杀。
男人抖着chún,抓着骰盅的手颤抖不止,“果然不愧、不愧是拉斯亚第一庄!”
周围,口哨声不断,齐齐抱着看好戏的神情,紧盯着已经快要满头大汗的男人。
“知道他是拉斯亚第一庄,还敢上来逞能?”
“就是,恐怕这最后三注,你是最后的家底都要输光了!”一旁,落下的语tiáo是满满的嘲讽。
胖男人本就神sè难看,闻言更是黑了黑脸,不善地转头,浑浊却不乏凌厉的视线紧紧地盯着那出声的二人。
他的身后,几个保镖顿时出列,大步跨到方才开口的两个男人身边,手中的枪支赫然抵上了那两人的脑袋。
“再多嘴,送你见上帝!”
刚才还满脸幸灾乐祸的两个小喽顿时吓得双腿一软,完全没料到眼下的状况,齐齐惊恐。
“对、对不起!都是我们多嘴!”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请先生饶命!”
拉斯亚是东欧最大的赌场,每个人进来都是不得携带任何枪支刀具的,而这男人连带在身边的保镖都随身带枪,明显不是一般人物!
而这个地方,也并不是没有出过人命的,众人越想,越是心惊胆战。
“请先生饶我们一命!”
旁边围观的人见此,连忙撤开了几步远,生怕那抵着别人脑门的枪一不小心就转移到了自己的头上。
主位上,胖男人冷哼一声,半点也没有收手的意思。
保镖意会,手中的扳机悄然扣动。
江凌苑拨开人群,悄然上前两步,还未来得及出声,就感受到手臂被人扯了扯。
转眼看去,另一个男人正担忧地朝她摇头示意,趁着众人惊吓的间隙低声道:“小兄弟不要多管闲事,我警告你,那人可是z城的国会议员!”
“哦?”她微微挑眉,正眼看向一把拽着自己的东欧男子,“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也是个新手,我告诉你,这赌场是大多数东欧权贵的常用场所,但真正能够带枪进来的,只有z城国会的大人物!”
拉斯亚屹立z城多年,除了需要给z城国会的人留下几分薄面之外,从来没有第二个势力能在这里讨个例外。
江凌苑笑笑,将面前这张脸细细看了一眼,不置可否地起身上前。
“慢着。”清越的嗓音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中响起,语tiáo压得略低,一口英文流利而动听。
“小子,你有什么想说的?”押着那两个男人的保镖转过头,见得被一顶爵士帽盖住了小半边脸的江凌苑时,冷冷的目光隐约泛起了几分杀意。
枪口一转,静静地指向了她的脑袋。
江凌苑面sè未改,径直转头看向那坐在赌桌上的肥胖男人,“这位先生今天的赌运看上去并不怎么样,再赌下去,也就是把剩下的赌注全都输光罢了。”
赌桌上,最忌讳的就是这种实打实的说法,就好比你在一个常年在海上漂泊的船长面前翻鱼还号称这是珍惜粮食一样,这种话对于赌场上的人来说是大忌。
“你觉得,我不敢在这里动你?”胖男人眯了眯眼,接过身侧女人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额头,看向江凌苑的神情并无半分善意。
对面,前一刻还笑意满满的庄家却是陡然变了脸,一双眼在江凌苑的身上来回梭巡了两圈,顿时起身道:
“希伯先生,这里毕竟是赌场,恐怕不太好见红。”
庄家开口,剑拔弩张的情势略微缓和了些许。
胖男人有些意外地转过眼去,这才皱着眉,对着保镖挥了挥手。
江凌苑上前两步,穿过周围的人群走向赌桌,饶有趣味地瞧了眼眼前的局面。
从第一局开始的赌注逐渐加大,到目前,刚才拿枪指着她的这个胖子已经输得快要卖老婆了,而最后的三把,是押上了各自所有的赌注,三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