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楼了。
我跟着他回到家里才发现家里很热闹。除了我妈,居然还有好久不见的段柏文他爸。餐桌上有一些夜宵,看来他们在找我之余还没忘记享受。
“哈喽,圣诞快乐哦~!”我对大家打招呼。
“你去哪里啦?我们找了一大圈~!这么晚了,你电话也不打一个,是不是脑子坏了?”我妈愤怒的指了指墙上的钟,凌晨一点十五分。
我口齿伶俐地说:“今晚有焰火晚会,超漂亮的,就是在城郊,离市区有点远,我得到通知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我打你电话没通,所以留了纸条在餐桌上呀。本来想通知段柏文一起去,哪晓得他也没理我。”我横了段柏文一眼,他果然是识趣把头低下去。
我妈的表情还是很愤怒,她声sè俱厉地说:“你想吓死我们?你人不在家,手机又关机,该找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这么晚了还害得我麻烦你段叔叔和段柏文,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报警了。”
“偶尔嘛,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我笑嘻嘻的回敬,“老妈别生气,我给你们倒水喝赔罪。”
说完,我拿了三个杯子,到饮水机前接了水,放在他们面前,每放下一个杯子,便侧头微笑着说一句:“圣诞快乐。”标准的五星级大酒店服务员素质。
我妈把水被一推,水洒了一桌子。
我赶紧乖巧的拿了毛巾擦水,段叔叔则看了一眼手表打圆场:“好了,池子回来了就好,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们就先回去了。”
段柏文瞪了我一眼。
我用身子挡住他,左手拿着湿淋淋的毛巾,右手伸出去,手心朝上,不依不饶地问:“礼物呢?”
“欠着!”他也伸出手来,在我手上用力拍了一下,拉开门,走了。
“给我老实交待去哪里了,都跟谁在一起?”人刚走,我妈就开始审问。
“母亲大人,我向天发誓我真没干坏事。今天太累了,明天再审讯好不好?”说完,我微笑着推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我捂着啦啦的巴掌,也走进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关上了灯。走到窗边,挨到枕头。黑暗中,预谋了好几个小时的泪水,这才终于滚滚而下。
(9)
在很多事情上,我认为我缺乏的只是天赋。
从小学到高中,我的成绩一直处于中游状态,还全靠的是拼命加油和背地里的努力。初三那年,他放弃网游,有如神功,成绩节节高升,我每晚喝两杯苦咖啡bī自己背英文单词,咬着牙做数学题直到凌晨二点才考上天中。有机会和他做同桌。
除了学习,我其他所有的力气都放佛是用在如何讨他欢喜上。但可惜的是,看来我对爱情这件事情同样毫无禀赋,不然为什么我用尽了心计,却还是换来这样灰头土脸的结局?
先天不足,后天可补。这个世界太残酷,转个身就会变一张脸,唯有改变自己,才是最最上策。
我找到那个我曾经不屑一顾的网站——杀死所有的ló lì,并研究它。那里的女孩子,每一个都可以成为我的教材,让我学会如何保护好真正的自我,以及那个自我应该拥有的自尊,骄傲还有希望。而所有的肮脏,不快,痛苦,让造出的另一个“我”承担就好。
听上去,很有技术含量。
但想到斯嘉丽和他那个拥抱,想到他们合伙对我的欺骗,我就有小脑燃烧的感觉,克服什么挑战我都在所不惜。
故此,我需要做好设计,步步把关,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那个新年里,我好像豁然开朗,心里开出一个小窗,窗里跳出一个我。她如影随形,像我的双胞胎姐妹,时时提醒我:“于池子,想不被耍死,首先要学会耍别人.”
我选择的第一个对象,依然是横刀。
那天中午我来到他的教室门口。他很惊喜地跑出来,问我:“是找我的吗?“
“废话。”我微笑着说,“不然我找谁?”
“嘿嘿。“他搓着手笑了一会,像做贼一样左顾右盼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你不是说,要低tiáo的么?”
“你跟我来。”我说。说完,我朝着学校花蕾剧场那边一直走过去。他很听话地一直跟了上来,此时正是午休时间,花蕾剧场静悄悄的,大门紧闭。就在前几天,这里结束了一场成功地新年朗诵会,这段朗诵会让一个叫段柏文的男生成功地成为了天中的头号明星。他朗诵了一篇叫《偏偏喜欢你》的诗歌,据说很感人,据说是送给他学会的女孩子的,据说那天在台上的他超有范儿,据说有女生冲上台给他送花???
这么多的据说,是因为那一天我没有去现场。那个时候我正在街上闲逛,想找一条特别紧的皮裤,这样子我以后去什么“算了”酒吧的时候,才可以有更为适合的装备,不至于让别人用特别的眼光看我。遗憾的是裤子没买到,不过我买了一条有破洞的牛仔裤,一套化妆品,一个看上去很嘻哈的贝雷帽,一双淡蓝sè的高跟鞋和一个超拉风的假卷发。
其实我不去是因为害怕看见斯嘉丽。我实在没把握我会不会冲过去把她的脸撕烂。
当我把新买的物件通通摆到身上以后,我发现我不太习惯我自己的新造型。所以我只是在房间里偷偷地自我欣赏了一下,还没有勇气穿出去雷倒众生。我知道和斯嘉丽比起来,还有很大的一个距离。但是我并不气馁,我有足够的时间——三年。
不到最后关头,我绝不会轻易放弃。
我靠在花蕾剧场旁边,问横刀:“你知道花蕾剧场的故事么?”
“说说看!”他好像很感兴趣。
“很多年前,有个男生和一个女生,他两成绩都特好,在班上前三名那种。后来他们好上了,当然,是很秘密的,除了他们自己,没有别人知道。他们相约一起考复旦大学,毕业后,一起去英国留学,可是高三那年,女生发现男生劈腿,竟然爱上了一个高一的女生,跟她提出分手。在毕业演出的那天,和他们班的女生在表演完一支集体舞以后,她当众自杀了。后来她的魂魄一直住在剧场里,没人的时候,还会出来晃悠。大家都说,千万不要长得和那个男生像,不然进了花蕾剧场,就会被鬼下咒,然后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
横刀打了一个激灵,但很快他就笑起来:“你在编故事.”
“信不信由你。”我说。
“我当然不信。”他得意洋洋地分析说,“首先,一个女生想要在众目睽睽下自杀,那是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割腕?上吊?如果是从舞台上跳下来,那也顶多是扭伤脚踝吧。”
我冷静地说:“她用一把锋利的剪刀,刺穿了自己的脖子。”
“哎呀,池子,你不要瞎说了。”横刀竟然胆小地叫了起来,“难道你这时候叫我倒这里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么?”
“当然不是。”我白了他一眼,问他:“你敢进去吗?”
“门关着呢。”他说。
“想办法啊。”我说。
他四下看了看,又跑到四周转了转,没过一会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