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上扫过,又落在五少的脸上,抬头看了看那输得只剩小半瓶的液体,最后落在五少被特殊处理过的,搭在外边的腿上。
随后问身边的警卫,“医生怎么说。”
警卫忙道:“说不是很严重,但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康复。”警卫眼神闪烁了一下,有点儿欲言又止。
“怎么了?”
老首长yīn沉着脸。
警卫:“说是病人不太配合,这样下去,对他的腿很不利。”
在这两人说话的时候,五少一直眼睛向着别处,晃当着那条受了伤的腿,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老首长凝眉,重重哼了一声,扬脸向着五少,“你都听到了,再这样下去,你的一条腿就废了,想当残废,你就继续作下去,看往后谁受罪!”
老首长没有再停留,说完便带着他的老婆和警卫走了。五少这才哼了一声,满脸的讥讽,“我死了他才高兴,装的什么装。”
我皱皱眉,对五少这副态度相当无语,看得出来,五少的爹多少还是在乎五少的,只不过他这个生了拧筋的儿子,脾气拧的紧,越是对他严厉,他便越是反抗得厉害,越想管教,他便越是玩世不恭。
也或许,这一切都怪那位老首长曾经抛妻弃子,给了儿子非常悲惨的童年,他唯一的儿子一直恨着他,两人的关系才会如此僵硬吧。
“你可以不待见你父亲,但别拿自己的腿开玩笑,如果骨头真的长坏了,将来遭殃的还是你自己。”
我忍不住劝道。
五少瞟了我一眼,“我自己的腿用你管?”
我:……
“算了,当我没说。”
我拿起手包,“我要回去了,时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
五少喊了一声,“喂,谁让你走的,没良心的东西!”
五少这一句“没良心的东西”骂的我眉心都拧了起来,真想问问这少爷,是我没良心,还是他这人实在无法理喻,但想想还是算了,他是病人,而我又受过他的恩惠。
我决定不跟他计较。
“少爷,如果你想让我留下来,就把你的坏脾气收起来,我可以留下来照顾你,也可以给你做面吃,但如果你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就别再说什么我没良心。”
五少耐人寻味的眼睛瞟着我,哼了一声。
我知道他是妥协了。
便又回来,把手包放下,我的回来,让小护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得出来,刚刚我要走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跟着紧张了。
我坐在床边开始削苹果,削好的苹果,递给五少,“诺。”
五少睐了我一眼,接过了那苹果,嘎吱咬了一口,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五少吃苹果的时候,我便捧着陈辉送来的那花来嗅,五少吃着吃着,不经意地抬头,看见了便问:“你喜欢花?”
我:“喜欢,不过可惜,我没有一处院子可以种很多花儿。”
五少看了看我,没说什么,我不知道的是,他竟将我这句无心的话放在了心上,出院之后,竟将一处带院子的房子买下送给我。
“扶我上厕所。”
半天之后,五少开了口。
我:“你的腿不利走动,还是用niào壶吧。”
五少又yīn了我一眼,“在床上我niào不出来。”
我和小护工只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五少由床上扶起,扶到厕所里,直到那人说了一声,可以了,我和小护工才又将他扶回床上。
五少后半夜才睡,我和小护工也困恹恹的,两个人在沙发上脚对脚地歪躺了,我咕浓了一句,“这少爷晚上niàoniào还得折腾。”
小护工打着哈欠,很低的声音说:“他白天niàoniào的时候,就是用niào壶的。”
我完全惊讶到了。
这少爷不是说躺在床上niào不出来吗?怎么白天就可以,晚上就不行了?就是想折腾我吗?
嘁,不理他了,我打开手机,翻看东坡rou的制作过程,自己做过两次了,但味道总是不对。为了在春节的时候能给儿子一个惊喜,我一定要在这段时间,把东坡rou做好。
我仔细研究着那一道一道的工序,耳边是五少慵懒又磁性的声音,“宝贝,又想我了?成,你回头洗白白了等我,我从英国一回来,便去找你如何?”
这少爷不知又和哪个美女在撩扫,我嘁了一声,心说,腿骨都裂了,还想着那事儿。
一夜无话,转天一早我便离开了,忙碌一天的工作,下班后赶紧回家去给那少爷做面。
让我意外的是,佳郁回来了,陈辉也在。我顿觉有一种,打扰了人家好事的罪恶感。
“那个啥,我不打扰你们,你们继续。”
我拎着食材直接进厨房了。
那本来正品着茶水不知聊着什么的两人,纷纷露出一抹窘迫神sè。陈辉站起了身,跟着我进了厨房,“一会儿大家一起出去吃,不要做饭了。”
我一准备菜码一边说:“嗯,你们去吃吧,我得给那少爷做面,他点名要吃我做的面条。”
“你?”
陈辉一愣。
一碗面做好,连同几个菜码一起,都放进了保温桶,我拎着要走,陈辉却道:“我送你吧。”
他一边说,一边拾起衣架上的外套披在身上。
我怕佳郁误会什么,忙说不用。
佳郁却说:“还是让他送你吧,你这面若是打车过去,很可能都烂透了。”
就这样,我端着保温桶上了陈辉的车子。陈辉浓眉微蹙,看起来有很重的心事。
直到到了医院门口,陈辉才开口,“笑笑,听哥一句,你和老五不合适,他是花花公子,脾气也喜怒无常,你是个好女孩儿,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就不要再把自己的感情往不值得放的人身上放。”
我顿时哑口。
看出我满眼的不可思议,陈辉叹了口气,“他是我弟弟,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我也是看着他长大,我也希望他回归正常的生活,像一个正常男子一样娶妻生子,但明显,这很难。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性子桀骜不驯,又风流成性,我不希望你,嫁给这样的人。”
陈辉眼神深深,像一个长者,或者说兄长,言词恳切。
按说,我应该感念有人这么关心我,但是五少是陈辉的兄弟,虽说不是亲生,但陈辉却是由五少的父亲一手带大,他若对那老首长感恩,不是应该待五少如亲兄弟吗?可他现在站在我的立场,而不是五少的立场在说话,这让我觉得不应该。
“谢谢,我知道怎么做。”
我有些不快,推开车门,捧着保温桶顾自走了。
我听到身后似有叹气的声音,接着,陈辉的车子便开走了。
心情郁郁地来到五少的病房,我看到里面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他微低着头,双手chā兜,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