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要因为醉酒失足摔死了呢!呵呵。”男人的轻笑声在戚涔的耳边响起,好一个清风拂面,好一个温柔写意。
戚涔猛的睁开眼睛,一个黑影近在咫尺,简直就是惊吓,戚涔一个头击就撞了过去,两声闷响同时响起,两人不约而同的捂向自己的脸。
戚涔捂住是因为自己的额头撞上了来人发箍上的宝石,杨左捂住是因为戚涔的下巴撞上了他的鼻梁,两人岂止一个惨字能够形容,都缓了好一会儿才把酸痛感渐渐消除。
“你干什么!”两人同时说道,随即又一起笑了起来,都想起这件事自己也是该负责人的,都没了火气。
戚涔再次揉了揉有些作痛的额头,邀请这个家伙跟自己一起上房共饮,其实是戚涔懒得跑到另一个院子再从那边的梯子爬上去,有个人力直升机不是方便的多?
☆、第二十八章
明月当空,两人影子在月光下形成的背靠背的姿势,事实上的两人肩并肩冲着相反的面坐的。这么做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屋脊只有那么宽,要想放下两个pì股实在是太为难了一些,还有一个愿意是吃的都在杨左那里,酒在戚涔这里,两人交错的姿势方便互喂。
说是互喂什么有些言过其实,那烧jī早已凉透戚涔是看不上眼的,他偶尔想要来两粒花生米配酒,就会那脑袋蹭蹭杨左的后肩,向后仰几厘米,杨左就会自动地上几颗塞到戚涔嘴里。至于喂酒,戚涔是公平的人,他喝一口后就会把酒坛递向后面,杨左也会喝一口并且乖乖的再把酒坛还回来,
戚涔抱着酒坛,下巴搁到坛子边上支着,这个位置即使是平视也能看到无尽的星空,那繁星点点像是一个又一个铆钉,被钉在黑蓝sè大幕上。自做梦以来,这不是他第一次看星星,在凌国的时候他看过,在玄国的时候他也看过。
在凌国时,他看到星空时是喜悦的,真是好久好久没有见过如此繁密的星点,而在凌国时夹杂了些思念,人说永恒不变的星空,他们是不是在同一个幕布下呢?而现在,心底泛起了一丝他都有些难以察觉到伤感,那种伤感在心底流淌,似在告诉他回不去了,见不到了,眼泪就那么留了出来,肆意的、安静的流淌着。
戚涔的过分安静终于让杨左感到了奇怪,即使两人一直没有什么交谈,但是戚涔也会不时发出一些喝酒的声音或是衣服摩擦的声响,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仿佛本来鲜活的人成了一个大理石雕,静静的坐在自己的身边,杨左一惊,立马转过身掰过戚涔的脸,惊讶之余又松了口气。
他从没见过哭的这么安静的人,他见过哀伤过度而嚎啕大哭的,他见过悲伤不已而细细垂泣的,还见过痛的无以复加而流出泪水的,更见过难过的脸sè扭曲眼泪横流却痛苦的发不出一丝声音的,却没见过如戚涔这般的,没有过激的动作,脸sè毫无表情变化,那双清澈的眼睛也毫无忧伤之sè,只是眼泪不住的从眼角流出,划过眼窝、脸颊、下巴、脖颈,一直流进了衣领,就这样如溪流般的泪水打湿了戚涔略薄的衣衫,露出里面的rousè。
戚涔被杨左猛的扭过头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他现在有些呆呆的,一是因为酒喝多了人有些发木,二是因为他哭的格外认真,努力的把每一分悲伤失望排泄出去。
杨左没有去问你怎么了,他不是好奇心过剩的人,只是见戚涔这般流眼泪,看着泪水留下的痕迹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他就有些想把它们抹去,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白绢,就想要拭上戚涔的脸。
> 不想戚涔却猛地后退,看到那白绢像是看到洪水猛兽一般,动作大的差点滑下去。戚涔看着那白绢上绣的无比眼熟的兰花不禁眼角抽搐,喂,这种东西怎么随便给别人擦眼泪,你这么对待别人送你的东西,会遭报应的,会遭报应的!
“你这是哪个小情人的送的定情信物,我可消受不起。”戚涔tiáo笑着冲仍然有些发愣的杨左暧昧的眨了眨眼睛,却没有擦拭自己湿了一片的脸蛋。
“啊?”杨左仔细的看了眼手中的绢帕,又愣了一下,把它揣回怀里,复从怀中拿出了一条纯白sè的,上面没有任何图案,干净简洁,只是绣了个花边递给了戚涔。
戚涔从善如流的接过,把自己一塌糊涂的脸擦干。一时间又安静了下来。
“阿七,你可以叫我阿左。”杨左的声音犹如春风拂面,让戚涔心底暖了几分,这般亲密的同性朋友他是好久没有过了,不,也许他从来没有过,十五岁以前被同性或是妒忌或是崇拜,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站在他身边,而十五岁以后他不长出现在人前、不合群、不爱说话对人冷淡,自然也不会有人愿意用自己的热脸贴他的冷pì股,这久而久之,他就只剩下母亲了。这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属于他的朋友,应该吧!
戚涔有些局促,甚至不知所措,如果说他在应付情人方面是九段的话,他在应付朋友方面就只有初段,他只能傻傻的叫一声“阿左。”然后就没了下文,完全找不到话题的他只能接受冷场。
杨左也不介意,依然笑得温柔写意,紧贴这戚涔与其并排坐下,然后话匣子就打开了,杨左那晚说了很多,戚涔没太记住,大概就是他自己的一生,杨左的叙述并不动听,他原来的家庭很普通,要是按照历史的发展他应该成为一个算账的,可惜他在八岁那年遇见了改变他人生的人,他的师父,也就是魔教的第一大护法,被其惊为天人,大概就是说他天赋异禀上天赋予他的使命就是拯救世界什么的,然后他就被拉上了贼船,成为了大师兄一般的存在,他这性格也是这么磨出来的。之后听他叙述的教中生活并无出彩的地方,都是些琐碎的小事,不过戚涔认为那些重要的事情他也不可能跟一个鼎炉分享。之后就讲到那白绢了,幸好杨左没有对送他白绢的人过多描述否则戚涔真要擦一把冷汗。
说道那人说“它可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时杨左笑了,另外一种笑容,不是散发着百合花背景的那种,而是带些好笑带些tiáo皮更多的是怀念的笑,一副思春了的表情。戚涔一时囧了,无法答话,身体忍不住缩了一下,您不会对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念念不忘吧
?
“你给我的感觉有些像他。”杨左直白的说了出来,并没有什么遮掩,有些东西必须要在开始的时候说清楚,这样以后才不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哪里像?”戚涔的语气有些好奇带点不善,就像正常人听到这种情况的表现。
“感觉。”沉静了半响,杨左最终回答道。
你那是错觉,戚涔别过脸去。戚涔深吸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办好,这种情况他是应该直接装作生气离这家伙远远地呢,还是骗自己说那个人不是自己然后正常交朋友呢?戚涔有些犹豫不决。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