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那曲封呢?”
“曲封也打探到了,”苏承庭说道,“这曲封是卢府的一名看家护院,在卢府当差有二十年了。
因为当差时间久,卢府里很多人都认识他,所以也不难打听。”
“曲封是怎么样一个人?”宁仪韵说道。
“我同卢府外院管事有些交情的,便把他约到这兴隆楼喝酒,好向他仔细打听曲封其人,”苏承庭说道。
“如何?”宁仪韵问道。
“卢府的外院管事说,当年,因为曲封有一身好功夫,所以被招到卢府当一个护院。
据他说,曲封当年也身姿凛凛,相貌堂堂,剑眉星目,惹得卢府不少丫环萌动了春心啊,呵呵。
这曲封为人豪爽大气,当个护卫也是尽忠职守,在卢府上上下下,口碑还算不错。
不过,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家,自然也没有子嗣,原本家中有一个老母,他就与老母相依为命。
后来他的老母亲也死了,他就是一个人了。”
“没有成家?”宁仪韵问道。
“恩,一直没有娶亲,他没有浑家的,”苏承庭呵呵笑了一笑,笑得有些贼,“卢家的外院管事是个酒鬼,喝起酒来一杯接一杯,没不停。
喝到后来,他醉醺醺的,就跟我多说了两句。”
“说了什么?”宁仪韵说道。
“他说这曲封应该是有个相好的,这事儿,整个宁府无人知晓,”苏承庭说道,“外院管事说,他是有一次无意间看到曲封帖身带着一件女子用的香囊,这才猜想到的。若不是相好,哪个男人会把女子用的物件,贴身带着?”
“哦?”宁仪韵眼里闪过狡黠之意,“这身上的香囊,说不定就是卢宁氏的?”
“应该就是了,没有成家,还把相好的香囊随身携带。倒是没想到,这野鸳鸯还是个痴情的,”苏承庭说道。
“仪韵,你来看看,这个。”苏承庭从袖袋里取出一个香囊。
“这是……”宁仪韵接过香囊,握在手里左看右看,这用黄sè锦缎制成的香囊,上头绣着一对鸳鸯,鸳鸯欢快的戏水。
“这难道是……”宁仪韵迟疑道
“这就是曲封随身带的香囊。”苏承庭说道。
“呀,舅舅,您竟是得到了这香囊?”宁仪韵又惊又喜。
苏承庭桃花眼一挑,露出几分得意之sè:“这是我让那外院管事帮我从曲封那里偷出来。”
宁仪韵的桃花眼也是一挑:“舅舅,那外院管事为什么愿意帮舅舅去偷这个香囊啊?舅舅使了许多银子?”
苏承庭哈哈一笑:“哈哈,舅舅一个驿夫,哪来的那么多银子可以驱使丞相家的管事?
不过,这外院管事是个酒鬼,嗜酒如命,宁仪韵你有所不知,对于酒鬼来说,只要有一瓶好酒,万事都好说,再说了,偷个护院的香囊,又不是什么大事。”
苏承庭夹了几筷子菜,接着说道:“那天我请他到兴隆楼喝了酒,打听到了这些关于曲封的消息。喝完酒,他已经醉醺醺的不醒人事了,我便把他送回了宁府。
后来,我就开始琢磨这香囊的事儿了。
过了一日,我又把那外院管事,约出来喝酒了。”
“随后呢?”宁仪韵问道。
“在喝酒的时候,我告诉他,我有一坛二十年竹叶青,若是他能帮我个忙,我就把这坛酒送给他。他果然抵不过竹叶青酒的诱惑,挣扎了一会儿,便答应了下来。”苏承庭说道。
“原来如此,倒是让舅舅损失了一坛好酒,”宁仪韵道。
“无妨,舅舅虽然偶尔会喝上一杯,却不是嗜酒如命之徒,这坛子酒也是我偶然得之,给了也就给了,能换来这香囊,也值了。”
苏承庭乐呵呵的道:“这外院管事也是个人才,这曲封功夫了得,一般人是近不得身的,如何偷取他的近身之物?
那外院管事请了曲封一起去澡堂子里洗澡,才弄来了香囊。”
宁仪韵说道:“原来如此。”
她握着这香囊,想了想,微微一笑,走到雅间之外,喊了一声:“小二哥。”
“哎,来喽。”
小二从楼下大声答应,登登登的上了楼,转眼就到了宁仪韵面前,“姑娘,您有什么吩咐?”
“小二哥,这兴隆楼里可有笔墨纸砚?我想借来一用,”宁仪韵说道。
“姑娘,小的没有笔墨纸砚,不过账房先生那里有,姑娘稍候,小的这就去替姑娘借来,”那小二说道。
片刻功夫,小二便拿了文房四宝过来,宁仪韵给了小二一粒碎银子,让那小二离开了。
“外甥女,你要这文房四宝做什么?”苏承庭说道。
“画画,写字。”宁仪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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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 脸不红心不跳,正襟危坐(二更pk求
“画画?写字?”苏承庭讶异道。
宁仪韵浅笑着,将餐桌上的碗筷盘子移到旁边空着的椅子上,苏承庭看见宁仪韵的举动,心中虽然狐疑,却也帮着一起清理桌子。
很快,舅甥二人,就把这八仙桌清理了个干净。
宁仪韵在干净的八仙桌上,摊开宣纸,提起了毛笔。
她微微思索了一下,便落笔开始写字。洋洋洒洒的,不一会儿,她便写满了整张宣纸。
在这宣纸上,宁仪韵把宁卢氏在未嫁之时,和曲封有了私情,嫁到宁家之后,又和曲封私通的事情,写了下来。
其中曲封假扮董贵家的娘家妹妹,夜访宁府,与宁卢氏通jiān的细节也仔仔细细写了下来。
写完之后,宁仪韵又誊抄了一遍,一式两份。
她将这两份书写了一模一样内容的宣纸,递给了苏承庭。
“舅舅,这两封信里面的内容是一样的,都写了曲封和宁卢氏私通的那点事儿,”宁仪韵说道。
苏承庭接过宣纸,便低头扫阅起来,这两张宣纸上果然一模一样的写了曲封和宁卢氏私通之事,而且写得非常详细,不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个明白,而且还把其中细节写得清清楚楚,连宁仪韵偷听到的两人床笫间的私语,也写了下来。
什么“心肝儿rou儿啊”,什么“急着些”,“缓着些”啊,都写了清楚。
看到这些床笫私语,苏承庭心里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刚刚及笄的小外甥女,懂不懂这些男女帐子里的悄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偷偷瞄了一眼宁仪韵,见她脸不红心不跳,正襟危坐,一脸正气的看着自己,他不禁手握空拳在chún边轻咳了两声,掩饰内心的尴尬。
“咳咳,仪韵啊,你把曲封和宁卢氏的这点破事儿都写下来,还弄了一模一样的两份,这是为什么?”苏承庭问道。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