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点来看他,他只是觉得她乖巧伶俐,后来,见她步步为营,让她和她娘亲,得以离开宁府,更觉得她心性坚定,心智过人,这样的人,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不管年岁多大,都是值得他相信的。
苏承庭阅人无数,他知道自己不会看错。
宁仪韵也微微一笑:“希望不负舅舅所望。”
苏芝如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然你们舅甥俩都决定了,我也不做反对。”
“谢谢,娘亲。”宁仪韵欢喜道。
“不过我这手里的绣活,还是要做完的,既然答应了香雪,就不能失了信了,”苏芝如道。
宁仪韵道:“好,以后我们不接新的活就是了。”
几人正说着话,只听门口有人说道:“苏大哥,苏姐姐,仪韵,你们开铺子还需要人收吗?”
“香雪姐姐,”宁仪韵唤道。
“我本来是想给苏姐姐再送些丝线的,过来一看,院门没有关,敲了门,也没有人应,我就进来了,走到门口听了一耳朵,听你们说到开铺子,我就想问问,你们铺子还需不需要人手?”梅香雪说道。
“香雪姐姐,进来说话。”宁仪韵说道。
梅香雪手里拿着针线进了屋:“我们家过得紧巴,平时我接些绣活补贴家用。不过这绣活却是靠不住的,有时候活多的来不及做,有时候又好一阵没有活做的。
你们开铺子若是缺人手,看看我行不行?我虽是个女子,手脚还算麻利。”
宁仪韵说道:“香雪姐姐愿意来帮忙,自然再好不过的。”
梅香雪惊喜道:“真的?那,那真是太好了。什么时候上工?”
宁仪韵笑道:“香雪姐姐,莫着急,现在我们也只是刚刚定下,还要仔细想想章程。”
“好,好,瞧我心急的,什么时候需要上工,仪韵你就告诉我,我立马就能去的。”梅香雪道。
“好,”宁仪韵说道。
几人说了一会话,苏承庭说:“我这就要走了,驿站那边儿,还有事儿要忙,得赶回去,我现在还是驿站的人,该做的事情还需做完。”
他对宁仪韵说道:“仪韵,一旦有了章程,需要着手准备,你就告诉我,我也好离开驿站做铺子的事情。”
“好的。”宁仪韵说道。
“姐姐,我这走了。”苏承庭道。
“路上,小心着些。”苏芝如道。
梅香雪也看向苏承庭:“苏大哥走好。”
苏承庭朝梅香雪点了下头,转身离去。
刚刚走开两步,他又折身走了回来,站在屋子门口:“仪韵,说了半天,你也没有说,你究竟想开什么铺子。
宁仪韵嫣然一笑:“我准备开一家围棋馆。”
定安侯府,书房中。
乔安龄看完了一日的公务,合上手里最后一本册子搁到手边。
他唤来候着的言林:“之前,我曾吩咐你关注光禄寺少卿宁贺府上的事情,近日可有什么情况?”
“回侯爷,”言林躬身说道,“宁府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有些内宅之事。”
“内宅之事?什么事?”乔安龄道。
“宁贺的一房小妾,被她的家人领回了娘家,说来也怪,一般妾室回娘家,妾室所生的子女应是留在府里的,但这个妾氏生的女儿,却被宁家除了籍,一并赶出宁家,跟着那妾室离了宁府。”言林说道。
闻言,乔安龄微微抬了眉心:“她离府了?”
言林不知道乔安龄所说的“她”是指宁贺那妾室,还是指她女儿,不过不管是谁,都是离府了没错:“是,离府了。”
说话间,屋外有小厮禀报道:“侯爷,光禄寺少卿宁贺在府外求见。”
乔安龄瑞凤眼眯了眯。
第57 查探她们母女的动向
“派人去门口传话,和宁贺说,他所做的事情,我已知晓,而他所求之事,我也帮不了他,”乔安龄嘴角抹开促狭的笑意,“让他尽人事听天命吧,我就不见他了。”
“是,侯爷,”言林领命离去。
待言林走后,乔安龄唤来了宋修书:“修书,把我让你誊抄的折子拿出来,就是我举荐光禄寺卿人选的折子。”
“是,侯爷,”宋修书领命离开。
片刻之后,他又拿着两本折子回了书房:“侯爷,折子已经誊抄好了。
“恩,”乔安龄接过两本折子,打开其中一本,仔细看了一遍,随后,他在折子最后的落款处,用了红印。
红印干了以后,乔安龄重新合上折子,抬头道:“明日早朝结束之后,我会将这折子呈上去。”
“是,侯爷,只是……”宋修书迟疑说道,“只是,如此一来,我们与卢修远就直接对上了。”
“恩,”乔安龄瑞凤慢慢低垂,“修书,是该开始了。
于公,卢修远贪墨受贿且结党营私,皇上信任我,我这个当臣子的,我若不有所作为,实在辜负了他的信任,也对不起百姓。
于私,卢修远与我有家仇。”
乔安龄默了默,不再说下去。
宋修书抱了抱拳,说道:“修书明白了。”
“退下吧,”乔安龄挥了挥手。
宋修书刚走,言林又进了书房。
“侯爷,已派人去门口跟宁贺讲了,宁贺也已离开。”
乔安龄微微摇头。
他思索片刻,又道:“言林,再着人查一下那离开宁府的妾氏和她女儿的动向。”
“啊?”
言林禁不住狐疑地“啊”了一声,看到乔安龄淡淡扫过来的目光,他连忙躬身一礼:“是,侯爷。”
又过了几日。
隆升街,兴隆楼二楼雅间。
“母亲,几日不见,您可安好?”宁仪韵看着对座面sè不虞的宁卢氏,微微一笑。
“托你的福,一切安好,”宁卢氏冷然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宁府,不过,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已办妥,你也要言而有信。”
“此番多谢母亲了,”宁仪韵道。
“哼,”宁卢氏冷哼一声。
对于宁卢氏的冷脸,宁仪韵也不以为意,从袖带里取出一个香囊和一封信,搁在桌子上,朝宁卢氏推了过去。
宁卢氏看到桌子上的东西,立刻直起身,接到了自己的手里。
宁仪韵说道:“母亲既然帮我达成心愿,我也言而有信,母亲的事情,我便是一无所知。
今日我约母亲来此地,就是为了归还这两件东西,一个香囊,一封记载了母亲和……和……呵呵,母亲一些私事的信。”
宁仪韵出府的当日,她就让苏承庭把夹在公文中寄给宁贺的信件取了出来,信件中的香囊也一并取出。
今日她便约了宁卢氏来这兴隆酒楼谈这件事。
宁卢氏用手摩挲了几下香囊,又打开了信看了看,随后,她将这两件东西放到了自己怀里。
“我记得你说过,这信是有一模一样的两封的,一封在这里,那另一封呢?”宁卢氏问道。
“母亲好记性,这信确实有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