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人站在门口吆喝,甚至到街上去招揽客人。
珍珑棋馆只是敞开了大门,门口一个模样周正的伙计,带着得体的笑容安安静静的站着。
没有人吆喝,也没有人招揽客人。然而,还是不少人注意到了这家新开的奇怪铺子。
最奇怪的就是屋檐下chā出的旗帜上,竟然写了一个“棋”字。
这“棋”字写得很大,挂得很高,可是,见过写“米”字的,写“酱”字的,写“书”字的,却从来没有见过写个“棋”字的。
看到这面旗帜,不少路人心中纳闷。
莫非这是一家卖棋子、棋盘的铺子?
念头闪起,又觉得不对,很多卖笔墨用具的铺子,都是兼卖棋子、棋盘的,谁会开一家专门卖棋子棋盘的铺子?
况且这铺面这么大,还是个两层的楼房,若是只买棋子、棋盘,是断断用不了这么多的地方。
这“棋”字旗帜下,倒底是个什么样的铺子。
这些路人中,有不少人好奇心起,便跑棋馆近处仔细瞅瞅。
他们走到“棋”字旗帜下,抬着头,只见屋檐下的匾额上写着“珍珑棋馆”四个字。
看到这四个字,有些人对这铺子的有了朦朦胧胧的猜测。
再看门的两侧,挂了一副对联。不同于别的铺子门口张贴的是生意兴隆,招财进宝,这一副对联上写着:
“败喜胜欣心醉也,忘忧清乐手谈中。”
这对联对账工整,行文优美,意境高雅。
“妙。”
“好联。”
当即就有人在门口赞起了这幅对联,并对珍珑棋馆起了更qiáng烈的好奇心,甚至生出了要进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不一会儿,珍珑棋馆门口就围了十来个人。
众人在门口站着,有些人朝珍珑棋馆里探头张望着,想探个究竟。有些人交头接耳的,小声讨论着。
终于,有人忍不住跨进这珍珑棋馆。
见到有人领头进去了,其余的人便也跟了上去,十几个围观的人,再加上正巧路过的好奇路人,将近二十个人一起涌进了珍珑棋馆。
那领头跨进珍珑棋馆的人,寻到伙计,问道:“请问你们这珍珑棋馆是做什么生意的?”
那模样周正的伙计,把来人请到大堂里的一处墙下。
墙上帖了一张布告,伙计指着布告向来人解释着围棋馆是做什么的。
原来,这珍珑棋馆是搭建了一个平台,供喜爱围棋的人寻找对手下棋。
在这里,不用担心找不到对手下棋,因为来这里的任何客人都可以是下棋的对手,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双方都愿意,就可以手谈一局,不仅可以过上一把棋瘾,还可以交上棋友。
------题外话------
双11过的怎么样?嘿嘿嘿。
明天放男配。
第60 都没个会疼人的师娘(周四入v求支持
棋馆的伙计继续向众人介绍珍珑。
棋馆分为上下两层,下层为大堂,上层为雅间。
大堂里,摆了五十来张棋桌,可以供百人以上同时下棋。
二楼雅间共有十来间,大小不一,布置风格不同,供人选择。若是想要更舒适、更清静的环境,来棋馆的客人,便可移步楼上雅间。
当然,作为提供场所和平台的珍珑棋馆是要收费的。
收费的方式,供有三种,认人选择。
第一种按照单局来收费,每下一局,付一次银钱;
第二种按照下围棋的时间长短来收费;
第三种便是包月的形式,付上一些银两,成为包月会员,便可以在整个月份中,随时来珍珑棋馆下棋。
三种模式,任君选择,来珍珑棋馆的客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情况,选择付费的模式。
众人看了看价目表,发现这收费倒也不贵,比如第一种单局收费的,二十钱一局,十分合理。当然若是雅间的话,自然会更加贵一些。
等伙计说完,便有人提出要来试上一试。
当即,珍珑棋馆的大堂开出了四五局棋局,另外,还开出了两间雅间。
之后,又有十几人,陆陆续续进了珍珑棋馆。
宁仪韵站在楼梯的转角,往大堂里眺望。
整个大堂约摸坐了三分之一的人,人不算多,不过宁仪韵却不急。
围棋馆在大楚朝毕竟是新生事物,要让众人接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慢慢以口传口,名声才能传出去。
她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隆升街上出现了五、六个年轻人,他们大都穿着京城国子监学生的常服,年纪从十五六岁到十八九岁不等。
在这群年轻人中,只有一个没有穿国子监学生的常服,年纪也比其他人大些,约摸有二十二三。
同其他那些穿了国子监常服的学生不同,这人身上完全没有少年的青涩,他步履沉稳,不急不缓走在人群之中,风度翩翩,儒雅不凡。他头戴赭sè方巾,身上穿着赭sè的锦缎长衫,腰间未系腰带,长衫连成一体,身长玉立,气质淡雅,周身都是学者的书卷气。
那些国子监的学生,神情兴奋,互相之间,说说笑笑,偶然也有打闹推搡。然而对这个年长一些的年轻人,却都表现的十分恭敬。
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国子监学生凑到那二十多岁的年轻学者身边,说道:“杜先生,今儿是沐休,咱们做学生的不用念书,您也不用教书,与其闷在教舍里,研究那些棋谱,还不如出来走走看看。”
原来这年长一些的年轻学生正是国子监的老师,国子监最年轻的博士,杜舒玄。
他也是永宁侯府嫡小姐温明玉的围棋指导老师。
“亦青,这棋谱每日都要看上一看,一日不可荒废,如此才能有益进,”杜舒玄转头看向自己的得意门生,“亦青,你悟性高,人也聪敏,就是性子太过跳脱,沉不下心来。做学问,无论是哪一道都需要静下心。”
钟亦青嘻嘻哈哈的笑道:“先生教训得是,先生教训得是,一日不可废。不过先生,今儿是沐休啊。皇上定了初一、十五沐休,就是让大家劳逸结合。该念书的时候是念书,该出来散心走动的时候,也要出来散心走动,老是待在教舍里对着那些笔墨书籍也不好,对身子也不好。”
杜舒玄微微颔首:“恩,你说得也有理,所以今日,你们邀我一同上街是,我便应下了。”钟亦青呵呵乐道:“我们撺掇先生出来,其实也是为了先生的身子着想来着。”
杜舒玄温和的笑笑:“恩。”
钟亦青见杜舒玄笑得温和,便凑过去,眯起眼,小声说道:“先生,您以后莫要整日里钻研了,也该想想旁的事情。”
“什么事情?”杜舒玄疑惑道。
“想想姑娘的事情啊。先生,我们到现在连个会疼人的师娘都没有。”
杜舒玄对学生们一向温和,年岁也不大,比学生们大不了几岁,平时也不自持师长的身份,对这个叫钟亦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