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你都已经嫁人了,你为人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宁卢氏笑道:“仪嘉,你觉得娘做错了?娘确实做错了,可是娘不能没有他。娘的心里就是一潭枯水,一潭死水,有了他,娘心里次才有了滋润,才能活。
你爹他有过那么多妾室什么时侯把我放在心上过。
我不过就是同我喜欢的人,相好了而已。”
“大小姐,你不要怪夫人,老奴是夫人的陪嫁丫环,跟着夫人一路,老奴知道夫人心里苦啊。”佟妈妈说道。
宁仪嘉摊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娘,你好生糊涂啊。”宁仪嘉喃喃说道。
她突然抬起头问道:“娘,现在东窗事发,这事儿,爹知道了。”
宁卢氏冷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知道了,”佟妈妈也应道。
“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与他人有染,这不是打发小妾之类的事情,这件事,对你爹来说是奇耻大辱,他必定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
宁卢氏说着突然眼前一亮,针扎的坐了起来:“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是她告的密。”
“什么她,是谁告的密?”宁仪嘉说道。
“我和曲封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原本除了我和曲封,还有佟妈妈以外,就没有知道了。”
宁卢氏接着说道:“后来,这件事,被她无意中撞破了。”
“她是谁?”宁仪嘉问道。
宁卢氏咬着牙,从齿缝里蹦出三个字:“宁仪韵。”
“她知道了?”宁仪嘉讶异的说道。
宁卢氏咬牙切齿道:“这个小贱人,贱人,一定是她。
对,她还把我和曲封的事情写下来,放在京城驿站。一定是她想了法子把信给了宁贺。
是宁仪韵害了我啊,是她把我害到如此境地。如今被你爹知道,你爹绝不会就此饶了我。
这个小贱人。”
宁卢氏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了,脸有些扭曲,五官露出狰狞之sè。
“是她,是她,一定是她,这个小贱人,不守信用,把我害到这样的境地,我,我,……”
宁卢氏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干草:“我定不会轻饶了她,我定让她,定要让她……”
宁卢氏说到一半,咯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发惨:“我能让她怎么样,我现在又能让她怎么样?我现在困在这柴房之中,出不去。我连走出柴房都做不到,我又能对她如何?
我又能对她如何?”
宁仪嘉看着凄惨发笑的宁卢氏,心中五味杂陈。
对于宁卢氏与人通jiān,她是有些责怪宁卢氏的,毕竟为人妻子,与人通jiān是为不守妇道。
她又担心宁卢氏不守妇道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会影响她的名声。她的亲事,甚至她一生都要背负着母亲不守妇道的这个事实。
但是,宁卢氏毕竟是她的娘亲,生她养她,爱她护她的娘亲,看到宁卢氏这样凄惨,宁仪嘉也有些心疼。
宁卢氏惨笑着,声音慢慢低了下来:“可惜了,我不能报仇,不能报仇……”
宁仪嘉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抓住了这个念头。
她对宁卢氏说道:“娘亲,想报仇,想要对付宁仪韵,想要让她更凄惨。”
她缓缓说道:“娘走不出柴房,女儿可以。
娘不能报仇,女儿可以。”
宁卢氏抬起头说道:“仪嘉,你胡说什么?你一个闺阁中的女子,你能做什么?娘不用你为我报仇,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害了自个儿?”
宁仪嘉摇摇头:“娘,我一个闺阁中的女子能做得了什么?但是您的,您的,那位却是可以的。
佟妈妈不是说,他是卢府的护卫吗?能做丞相府的护卫,身上的功夫一定不弱的……”
“这……”宁卢氏没有想到,宁仪嘉会提出让曲封给自己报仇,不由的愣了一愣。
“娘,他是你的男人,您对他一片痴心,如今您深陷柴房,如果他对你也有情意,必然也想帮你报仇的。”宁仪嘉说道。
宁仪嘉继续说道:“娘,就这样放过宁仪韵,您甘心吗?”
宁卢氏叹了一口气:“不甘心。”
“曲封既然是您的……那位,您有事不找他,找谁?”宁仪嘉说道。
宁卢氏迟疑的说道:“我不愿你为我报仇,是怕你报仇不成,反而害到自己。
曲封,我也担心他,万一他报仇不成,反而惹祸上身,又该如何是好?”
“娘,您多虑了,”宁仪嘉说道,“他一个男子,身上功夫不俗,宁仪韵只是个十五岁的姑娘,让曲封去报仇,对于曲封来说,轻而易举,怎么可能报仇不成?更加不可能惹祸上身。”
“这……”宁卢氏迟疑了下。
“娘不想报仇了,难道娘想让宁仪韵就这样逍遥自在?”宁仪嘉说了。
宁卢氏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一头。
宁仪嘉松了一口气。
“就让曲封为我报仇,让他给宁仪韵一些教训,”宁卢氏说道。
宁仪嘉眼中闪过一道狠戾之sè:“自然是要好好的给她一个教训。”
宁卢氏点了点头。
宁仪嘉说道:“娘,只是娘,我该去什么地方找曲封,又该如何取信与他?”
宁卢氏说道:“他经常在隆升街一家叫兴隆酒楼的地方喝酒。
他同我说过,兴隆酒楼的说书先生说的书,很是不错,他很喜欢。
他如果不在卢府当值,就会去兴隆酒楼喝酒吃菜,听说书。
他一般是晚上当值,白天你去那里找他的话,十有八九,是能找的到他的。”宁卢氏说道。
“哎,知道了,娘。”
宁仪嘉点了个头,默默记下了那酒楼的名字,又问道:“那娘,那曲封他又凭什么相信我?”
“这……”
宁卢氏想了想,突然嘴角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你把一件信物给他,他必然会信你,而且也必定会帮我报了这仇。”
“是什么信物啊?”宁仪嘉问道,“娘随身带着?”
宁卢氏从怀里拿出一个jīng致小巧的香囊:“这个香囊是我的随身之物,他也认识的。
这香囊里头装了一封信笺,我原本打算下次见他的时候给他的。现在我也见不到他了,你就帮我把这这香囊,连同里面的信一块儿给他。”
宁仪嘉接过荷包,是个绿sè锦缎制成的荷包,上面绣了一副鸳鸯戏水图。
她打开了荷包,从里面取出一个极小的信封,是普通信封的四分之一,信封是用腊封了口的,信很薄,没有什么厚度。
宁仪嘉看着信封上被腊封起来的封口,不禁疑惑道:“娘亲,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啊?”
宁卢氏避开了宁仪嘉的目光,说道:“里面写得什么,你就不要管了,同你没有关系。”
宁仪嘉点了点头:“好,那我就把这个荷包,连同着里面这封信一块儿给曲封。”
她猜想着,这信里的内容,大约就是写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内容,她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