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上拐回了正道。
她也放心了下来。
“今日,多谢宁姐姐指教,我改日再来请教宁姐姐。”温明玉对宁仪韵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宁仪韵笑笑说道:“好,我送温小姐出去。”
温明玉突然展眉笑道:“宁姐姐,不用对我如此客气,唤我一声明玉即可。”
宁仪韵怔了怔,便对温明玉说道:“既如此,你也不要叫我什么宁姐姐了,我闺名仪韵。”温明玉咯咯一笑:“仪韵。”
宁仪韵桃花眼一弯:“明玉,走吧,我送你出门,你是名门闺秀,出府一次,也是难得,隆升街上甚是热闹。
现在时辰还早,明玉妹妹不如带着丫头,去隆升街上逛逛。”
温明玉歪了下脑袋,摇了摇头:“我不准备去隆升街上逛逛,这珍珑棋馆声名在外,我来过两次,一次是来参加围棋大比,一次是来找仪韵姐姐下棋,却还没有真真儿的在大堂里下过一次棋。
仪韵姐姐方才说,棋力jīng进要靠一盘一盘的棋下出来,我难得出一次府,人又已经到了珍珑棋馆,我自然要好好的在珍珑棋馆下下棋。”
宁仪韵笑道:“明玉愿意照顾珍珑棋馆的生意,我这个棋馆掌柜的外甥女,自是十分欢迎,走吧,我送你下楼。”宁仪韵把温明玉送下了楼,进了大堂。
她自己则通过大堂的后门,进了棋馆的后院,去看苏芝如和戚圆豆。
苏芝如和戚圆豆正在屋子里玩得欢,宁仪韵就坐一边,同苏芝如聊聊家常,逗逗戚圆豆。
这才坐了一小会儿,梅香雪又来找宁仪韵,让宁仪韵去前面棋馆里去。
“快去吧,棋馆事情多,娘知道,我这里有圆豆就够了。”苏芝如说道。“娘,那我到前面大堂去了。”宁仪韵说道。
宁仪韵跟着梅香雪到了棋馆大堂。
原来不是棋馆有事,而是定安侯府来人了。
来的不是乔安龄,是他的贴身护卫言林。
路过围棋大堂的时候,宁仪韵见温明玉正在堂中跟人下棋,表情镇定自若、xiōng有成竹。
她的对面也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大约十六七岁,身后站着个五十来岁的绿衣婆子宁仪韵轻轻笑了笑。
“宁姑娘,我是奉了我家侯爷的命令,到珍珑棋馆来找姑娘的,”言林说道。
“嗳,”宁仪韵说道,“你家侯爷他……”
“侯爷让我向姑娘捎一句话。”言林说道。言林看了看宁仪韵说道:“我家侯爷说,他近日公务繁忙,白日里脱不开身,所以不能到珍珑棋馆来。
不过他一直惦记着向姑娘赔罪的事情。”
宁仪韵一听什么赔罪,便想到那日在后院竹林里,他把她压在墙上,差点亲了她嘴chún的事情。
她脸上一热。
言林见宁仪韵神sè有些不自然,也不知道其中原因。
他不知道自家主子做了什么对不住这宁姑娘的事儿,以至于心心念念的记挂着赔罪的事儿。
不过这不是他该过问的,他只负责把自家主子的原话带到。
于是,言林便接着说道:“侯爷说,请姑娘放心,他赔罪的事情,他记得,只要他空了,就会到来珍珑棋馆。”
宁仪韵抿了下嘴,扯开话题:“言护卫,一路过来,辛苦了,进来喝口水吧。”
言林道:“侯爷的原话,我已带到,我还要回去复命,茶水便不喝了,姑娘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侯爷的?”
宁仪韵顿了顿,说道:“我……我没有什么话。”
言林便接着说道:“那言林告辞。”
“嗳,好,好,言护卫走好,”宁仪韵说道。
言林刚刚走,宁仪韵就听到大堂之中,有人大喊一声:
“血口喷人,岂有此理。”
宁仪韵吓了一跳,急忙转头去看,发现这争吵声竟来自温明玉所在的那一桌。温明玉对面的女子身后站着一个绿衣婆子。
这绿衣婆子正伸着手,直指温明玉:“你这姑娘家,竟然wū蔑我家小姐,欺人太甚。”温明玉也站了起来:“我没有wū蔑她,她确实作弊了,一局结束,在数目的时候,你家小姐动了手脚。”
宁仪韵听温明玉所说,便大致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像宁仪韵这样的棋力,是可以做到一边儿下棋,一边数目数的。一盘棋结束,胜负心中早已知晓。
但以温明玉现在的水平还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下完一盘棋之后,对弈双方要在棋盘上数目数,用来确定胜负。
而温明玉刚才说,她对面的女子在数目数的时候,做了弊。
对方显然是不承认的。
对面的绿衣婆子想给自家小姐出头,这便起了冲突。
“你还胡说!”绿衣婆子双眼一瞪,喝道。
“我没有胡说,你家小姐确实在数字的时候作弊了。”温明玉回应道。
温明玉这么一说,几乎把整个大堂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堂中的众人都看向了温明玉对面的女子。
无论什么场合,作弊都是一件让人不齿的事情。
尤其是对于围棋这项陶冶情cào的高雅活动,在数目时作弊更加让人看不起。
温明玉站在那绿衣婆子面前,落落大方,振振有词,直指她对面的女子作弊,堂中的众多顾客都向那女子投去鄙夷的目光。
这女子在众人的目光下,俏脸涨红,眼睛里浮出一层水汽。
这女子不过十六、七岁,五官清丽,柳叶眉,丹凤眼,皮肤白白净净,身材偏瘦却又不失窈窕,肩膀瘦削,看着柔柔弱弱。
这会儿眼眶含泪,如梨花带雨,更加惹人怜爱。
她用哽咽的声音说道:“我初到京城,本就人生地不熟,没想到今日在这珍珑棋馆之中,竟然受到了这种侮辱,竟被人wū蔑作弊。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随意wū蔑别人?欺辱于我,实在是……,实在是……。”
这女子一边儿说着,两行清泪便从眼角出滑了下来,真是楚楚可怜。
堂中众人听这女子一说,又将目光转向了温明玉,似乎温明玉真的含血喷人。
温明玉却是义正言辞:“是不是wū蔑了你,你自己心里知道。”
堂中众人看看温明玉,又看看她对面那女子,都十分疑惑,不明白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是这个十六七岁的女子在数目时作弊,被温明玉当场抓住,还是温明玉wū蔑那女子在数目时作弊?
宁仪韵却是相信温明玉的,她和温明玉接触虽然不多,但她清楚温明玉对围棋的热爱和执着。
像这样一个人对围棋极为热爱的人,对围棋作弊自是深恶痛绝的,也断不会胡乱wū蔑别人作弊。既然温明玉说这个女子在数目的时候,一定是看得很清楚,心里很确定。温明玉和对面的一主一仆是越吵越厉害,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甚至堂中有一些人放下手中的棋子,走到温明玉的棋桌周围,看个究竟。
温明玉对面的女子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抹了一把眼角滴落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