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
得。
只是自个儿受些罪,捱着便是。”
宁仪韵微怔,按住他的肩膀:“以后我不这样了。”
此时,从车头传来言林的声音:“侯爷,到了。”
言林一句话,车厢里的旖旎顿时消散不少。
“知道了,”乔安龄回头喊了一声,坐直了身子。
“到,到了,”宁仪韵热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
乔安龄把宁仪韵的袄子递给了她:“外头凉,穿戴好了再下马车。”
“恩,”宁仪韵应道。
两人穿好了衣衫,才相继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便是一阵han风袭来,好在两人穿得厚实,倒都不觉得冷。只是冷风吹来,让两人都从方才的旖旎中,清醒过来。
乔安龄命言林和德顺留在山脚上。
乔安龄牵着宁仪韵的手,踏雪而行。
随云山的雪景,同秋日的红叶风景完全不同,不是热烈的火红,而是一个晶莹洁白的纯净世界。
而在雪地里拾阶而上的这一男一女,便是雪景里唯一的颜sè。
山上比车厢里要冷上不少,不过宁仪韵的新袄子是苏芝如花了心思做的,用料足,做工考究,脖子上又有圈狐狸毛,十分暖和。
更重要的是,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男人身子火气足,掌心要比她热上许多,她的手被他捂着,暖暖的。
猝不及防,鬓角边,又被落了chún。
宁仪韵一扭头,撞上了乔安龄温柔的瑞凤眼。
宁仪韵嗔了他一眼,心中腹诽,现在他哪里来的毛病,开始喜欢亲她,动不动的就要亲上她一口。
“你做什么?”宁仪韵瞪了他一眼。
乔安龄笑了笑:“这几日去中常街,是不是都坐得马车?”
宁仪韵点头道:“恩,是的,就是你为我备下的那辆马车,你让德全驾马车让我用来着。”
“这样不仅方便,而且安全,”乔安龄说道。
“恩,你考虑的周全,谢谢你,”宁仪韵说道。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乔安龄说道,“那日,你从珍珑棋馆被掳,着实让人后怕,德全身上功夫不错,寻常人来了四、五个都奈何不了他。”
“这么厉害?”宁仪韵讶异道,“我就猜到他功夫不错,没想到他还能以一挡五?”
“恩,”乔安龄笑道,“派来保护你的,岂能用寻常之人?”
“近日最倒是越发嘴甜了。”宁仪韵呵呵笑道。
“说起来,关于宁贺雇了人到珍珑棋馆掳你一事,”乔安龄说道,“我并不想就此作罢。”
宁仪韵娥眉一抬:“恩?你的意思是说……”
“将你从珍珑棋馆掳走的人,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人称鲁家兄弟,当哥哥的,被称作鲁大,当弟弟的,被称作鲁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
现在鲁大已死,而鲁二已经遁走江湖,找不到人了,”乔安龄说道。
“恩,”宁仪韵点了下头,等待着乔安龄的下文。
“如此一来,鲁家兄弟的这条线索,就算断了,我也查不出宁贺为什么要雇人把你从珍珑棋馆掳出来。他这么做,究竟是什么用意。
不过不管如何?宁贺花了钱,雇人要把你从珍珑棋馆里掳出来,这一条却是确定的。
他竟想将你从珍珑棋馆掳出来,这件事,我并不想就此作罢。
他想要对你不利,我又岂能轻饶了他?
只是……”
“只是什么?”宁仪韵问道。
“只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是不是要顾念父女情分,对他手下留情?若是你想放他一马,我也会尊重你的意思。”
宁仪韵冷然一笑:“父女之情?”
她摇摇头,她和宁贺从来没有父女之情,她一个穿越过来的孤魂,宁贺本就是她的便宜父亲。而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相处出来的,不是说有了身体的血缘,就会突然生出浓烈的感情。
宁贺从来没有把她当做女儿来看,甚至没有把她当做是个人来看待,只把她当做个待价而沽的物品,等着把她送出去给人暖床,何来的父女之情?
后来,他竟然派了人要把她从珍珑棋馆掳走,岂是一个父亲所为?
她和宁贺之间,从头到底都没有产生过半点父女之情。
她对宁贺只有厌恶。
“父女之情?自是没有的,宁贺如此待我,我又如何对他生出父女之情?”
宁仪韵顿了顿,桃花眼里闪过狡黠之意:“不瞒你说,其实我也不想放过他,我既然知道是他要把掳走,害我受了那么大一次惊吓,我又岂会放过他?”
乔安龄哈哈乐道:“到是我多虑了,我早该想到以你的性子,被人欺负了,必然也想回击。”
宁仪韵说道:“那是自然,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乔安龄远山眉一挑:“说的不错。”
宁仪韵顿了顿,便又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容易,我是想报复回去,不过到现在还没有想到法子,怎么来整治一下他。安龄,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
乔安龄说道:“宁贺最看重的就是他的仕途。他没有升任光禄寺卿,对他而言是一个挫折,但他现在毕竟还是光禄寺少卿,正五品的官职。
若是想整治他,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他丢了官位,甚至下了大狱。”
宁仪韵眨巴了眼睛说道:“恩,这法子好。不过,安龄,你打算怎么让他丢了官位,甚至下大狱,可有什么章程吗?”
“我知道这宁贺为官也是个贪的,贪墨受贿的事情没有少做,只要查到他贪墨受贿的证据,得到他贪墨受贿的证物和证人,再将这些证物和证人呈上去,便可以治他一个贪墨受贿的罪,丢官不说,还会下狱,”乔安龄说道。
“原来如此。”宁仪韵点点头。
“不过查证贪墨受贿的罪证,说来容易,做起来却十分不易,”乔安龄说道,“到现在,进展并不是很大。”
“遇到了什么困难了吗?”宁仪韵问道。
“这宁贺贪归贪,做事却十分小心,受贿也好,贪墨也好,他都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就算是偶尔留下了痕迹的,他也会及时处理干净,到目前为止,我只有一些线索,并没有大进展?”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想了想,问道:“这朝堂上的事情,我不太懂,我知道我爹现在的官职是光禄寺少卿,现在光禄寺卿已经致仕了,那我爹应该是暂时管着光禄寺,一直到明年新的光禄寺卿到任。”
“确实如此,”乔安龄颔首道。
“安龄,这光禄寺到底是做什么的?”宁仪韵问道。
乔安龄拉了拉宁仪韵的手:“来,我们边走边说。”
“恩,”宁仪韵点点头。
“这光禄寺是朝廷五寺之一,平日里主要掌管宫廷之中大大小小的祭祀和宴席,”乔安龄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宫中祭祀用的牺牲,用具,宫廷宴席的用品,菜式都是光禄寺采买的吗?”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