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章
试。”
苏芝如手巧,很快就做出了一只连体靠腰垫,宁仪韵拿来放在中常分馆的书房中试了一下,觉得果然十分舒适。
一试之后,宁仪韵便想将这连体靠腰垫在整个珍珑棋馆推广使用。
不过,很快,宁仪韵就发现大批量生产这种连体靠腰垫存在问题。
这个时代还处在小农经济,针线活大都靠自家女人在家手工制作,并没有大批量进行女红制作的场所。虽说街市上有一些裁缝铺子和绣坊,但只能接一些零散活。
之前,挂在棋馆门口的双层锦帘便是由隆升街上的裁缝铺子制的,不过帘子做起来简单,数量又比靠垫少了\许多,所以腊月之前就都赶制出来了。
然而,珍珑棋馆那么多圈椅,如果全部都加上这种连体靠腰垫,少说也得八九百只,若是要靠裁缝铺子和绣坊制作,那得三四个月才能制好。
到那时已经是盛春,用不了两三个月,天就会大热。到了夏天,椅子上摆了这么个大软垫子,就又会热了。
宁仪韵想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只得将这个想法搁置下来。
仅是把苏芝如已制好的那个连体靠腰垫放到中常分馆的书房里,让自己先舒服起来。
这日,宁仪韵正要坐马车去中常分馆,还没有出门,乔安龄就来寻她,两人正巧在门口碰上了。
“今儿倒是巧了,我正要出门,竟在门口碰上你,”宁仪韵说道。
“恩,今儿空闲,下了朝,我就先过来看看你,”乔安龄说道,“这是要去中常街的棋馆?”
“嗳,有了马车方便得很,近日每天都去,”宁仪韵说道。
乔安龄道:“今儿我正好空闲,走,我同你一起去。”
既然有人愿意作陪,宁仪韵便不推辞,点头应道:“好啊。”
乔安龄见宁仪韵应下,二话不说,就上了他给宁仪韵备的马车。
宁仪韵的马车是给她一人用的代步工具,小巧jīng致,空间却不大。
乔安龄身材高大,这么一进车厢,几乎占据了整个车厢。
宁仪韵上马车一看,便看到乔安龄已经坦然自若的坐在软榻上,宁仪韵心中腹诽,他自己的马车不坐,非得跟她挤在一起。
不过两人现在正在热恋,宁仪韵见他眉目俊郎,眸中含情,却也舍不得真的将他赶下马车,便瞪了他一眼,挤到了他的身边,在软榻上与他并肩而坐。
乔安利龄倒是乐得和她一起挤,温香软玉的身子贴在身边,车厢再小些也无妨。
宁仪韵的车厢里,没有安放炭盆,不过有厚厚的帘子挡着风,车厢里也不冷,不过袄子却是不能脱的。
乔安龄看了看宁仪韵袄子微收的腰收,有些失望。不过能和她在一处挤挤,也能稍稍满足一下他。
两人到了中常分馆,宁仪韵带着乔安龄,进了棋馆的雅间。
“你这中常分馆的生意,竟比隆升街的那家还要好,”乔安龄说道。
“恩,这家地方大,而且中常街比隆升街更热闹些,生意自然也会更好些,”宁仪韵道。
乔安龄指了指雅间门口挂着的双层锦帘,说道:“现在京城街市上的铺子,几乎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了那么一层锦缎帘子,颜sè鲜艳,花样繁多,都是从你这儿学过去的。”
宁仪韵展眉笑道:“嗳,京城的商户店家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机灵,见这法子好看又有用,就都学去了。”
乔安龄轻笑了一声:“呵呵,今儿下朝的时候,我还听到有人说,今年冬天的京城,除了白雪皑皑的雪景,还多了姹紫嫣红的门帘一景。”
两人说了几句,宁仪韵问道:“哦,对了,前一阵,我们在随云山那儿,说了关于宁贺的事儿,就是要对宁贺钓鱼查案的事儿,如今,可有什么进展?”
提到此事,乔安龄轻轻摇了摇头:“事情的进展并没有预想之中的顺利。”
“怎么了?”宁仪韵讶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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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了,二更了。
这回又要有渣渣倒霉啦。
第103 定计
宁仪韵讶异道,“恩,碰到困难了?”
乔安龄颔首。
“是不是假扮商人的人选不得力?露出马脚来,让宁贺看出端倪来了?”宁仪韵问道。
“倒不是这个问题,”乔安龄道,“我派去假扮商人的人叫宋修书,是我心腹之人,他为人机警,处事周全,他的能力我信得过。
我让他乔装打扮一番,扮做外省的商人,去和宁贺接洽。”
“让人认出来了?”宁仪韵问道。
乔安龄笑道:“怎么会?定安侯府有各种能人,其中就有善于乔装的,我命人将宋修书乔装打扮了一番。
我同宋修书相识多年,他乔装之后,连我都认不出,更遑论他人?”
“那……”宁仪韵低下头,思考起来。
“而且这商人的假身份,假户籍文书,假钱庄户头,都妥当准备了,绝不可能出现纰漏,”乔安龄说道。
“那倒是奇了,宁贺那么贪钱,为什么不上钩?饵不够大?宋修书贿赂的银子不够多?”宁仪韵说道。
“都不是,”乔安龄说道。
“那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宁仪韵问道。
“因为宁贺本身,”乔安龄答道。
“恩,好了,好了,我也不在这里瞎猜了,你仔细跟我说道说道,”宁仪韵说道。
“好,”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托起腮,把手撑在棋桌上,挑了挑娥眉,示意乔安龄给她说说详情。
乔安龄见她模样可爱,禁不住勾chún笑了笑,随即又正了神sè:“之前,我同你说过宁贺为人小心谨慎,收受贿赂不留痕迹,他比我们想得更加谨慎。”
“哦?此话怎讲?”宁仪韵问道。
“光禄寺的采买,主要是同几家大商户合作,那些祭祀用品和宴席用品,都是向这些大商户采买的。
光禄寺同这些商户的合作已有十几年,甚至有几十年之久,这些商户依附光禄寺得了富贵,与宁贺的关系也不寻常,他们早已将宁贺打点好了。”
宁仪韵想了想说道:“恩,我以前在宁家的时候,宁贺晚上常常有各种应酬,还经常夜不归宿,大约就是被这些商户请过去的。吃饭、喝酒,恩,喝花酒,花天酒地的。”
“你说的不错,这些商户通过你说的这些手段,和宁贺攀上了交情,乔安龄说道,维系着同宁贺的关系,不仅如此,”乔安龄接着说道,“这些商户还时不时的用银两孝敬宁贺。”
“恩,”宁仪韵点点头,“他们都巴结着宁贺。”
“他们巴结宁贺,宁贺也相信他们,”乔安龄说道,“宁贺也知道,这些商户家族的富贵都是靠着光禄寺的,多年的合作,彼此早已心照不宣,商户需要同光禄寺合作来维系家族的富贵,而宁贺也需要他们提供的银子。
双方彼此互相信任,互相依附。”